分卷(16)(2 / 2)
小张一脸认真:你还记得两年前,在酒店里遇到我和季老师的那次吗?
阮宁安:啊?两年前?
小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照片应该就是那时候拍的。
阮宁安彻底被小张说懵了。
小张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阮宁安给他泡的奶茶,边想边说:那天我们刚参加完一个活动,回到酒店准备休息。路过游泳池的时候,看到你在泳池边和人聊天。季哥突然停了下来,站在那,盯着你看了好一会。
也别怪我们看你,当时不止我们,泳池旁边很多人都在看你们。因为你身边的人一直拉着你,给人感觉就像是
阮宁安点了点手机里图片:像是我和那个人有着那种关系。
小张挠了挠头:主要是当时酒店里,我们遇上过好几对你们这样的。
阮宁安扯了扯唇角,示意小张继续。
后面你们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人把你推到了泳池里,按着你的头不让你出水。你拼命挣扎,但到底年纪小,力气不够大。到这时,任谁也看得出来,你和那个人应该不是什么奇怪的关系。旁边围观的人不少,但大家都不敢上前去劝阻。这时,季哥让我去找酒店经理,我便去了。经理不在大堂,所以等我带着他回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走了,季哥搂着半晕厥的你,让经理去叫酒店的私人医生过来。
小张歪着头,我猜测,照片应该就是那时候被拍到的,你看,你的衣服都湿透了,人也看着不大清醒。
从小张开始说这件事开始,阮宁安的心脏一直跳动的很快,直等到小张全部说完,他才再次开口。
直到听到自己的声音,他才发现自己说话竟在打颤:也就是说,季铎在两年前救过我?
小张点头道:是的。
阮宁安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里,像是从地狱到天堂,走了一遭一样。
那压在胸口里沉沉的东西,随着小张的讲述,渐渐变轻。此刻,已然彻底烟消云散了。
那个人,不是别人,是季铎。
这具身体,也没有做过任何违背原则的事情。
阮宁安感觉自己呼吸都畅快起来。
奇怪,你怎么都不记得了呢?
小张疑惑地看着阮宁安。
阮宁安很快为自己找到了借口:我可能是那一次受刺激太过的缘故,那段时间里的记忆有些混乱不清,很多事情都不大记得了。
怪不得啊,你在剧组里表现得就像完全不认识我的样子。小张感叹。
阮宁安心道:我不光完全不认识你,我还表现得完全不认识季铎呢!
他内心起伏,却还是表面一副平静的模样:那天还发生了什么,你可以都告诉我吗?
小张也不是什么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人,再者,那天的事情其实都是季铎做的。他那时候刚跟着季铎不久,特别听话,季铎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而且,季铎那样的人,任何人遇到他,也都会听他的吩咐吧。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啦,就是季哥救了你,然后后来看你手机被水浸泡了太久不能用了,让我给你买个给你。我就去买了个跟季哥同款的手机,等你醒后送给了你。说起来,你那时候知道是季哥救你的,特别激动,说什么你是季哥的粉丝。后面季哥去探望你的时候,要不是手上挂着点滴,我估计你能当场表演一个飞扑偶像哈哈哈哈哈。
小张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他高兴了,阮宁安却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从没想过这个可能,季铎和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是见过的。两人之间,还是被救者和施救者的关系。
阮宁安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机。
原来不止这个手机,之前那个也是季铎送的。
怪不得原主用了两年都不舍得换手机。
谁会将救命恩人外加偶像送的东西随意替换呢?
可他呢,他因为没有这段记忆,自从和季铎重逢后,他借着换了个外壳,不再是他了,各种找机会缠着季铎。
说什么手机是自己买的,卖蠢哭穷。
在和季铎试戏的时候,说什么第一次和他说上话,很激动,主动去套近乎。
怪不得那时候,听他说完那样的话,季铎流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还有其他的种种种种,总而言之,这些日子以来,他在季铎眼里,简直就像是一个装疯卖傻刷存在感的纯种神经病。
阮宁安尴尬地双脸发烫,却又止不住去想:
哪怕面对着这样的一个他,季铎依旧很照顾他这个后辈,没让他因此尴尬过。
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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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小张走后,阮宁安一个人在书桌前坐了许久。
内心的感觉惊喜又复杂,更多的还有那种根本没办法言说的尴尬和羞耻。
惊喜的是没有发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起码他自己心理上不用那么压抑了。
只要没做过,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不会有那种背负感。
复杂的是
他真的没想到,季铎和这个身体原来是有过交集的。
也因此,他越发难以去回忆之前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
阮宁安觉得他现在是真的需要静一静。
一般来说,适合静一静的场所
对他来说,只有一个。
阮宁安几乎没犹豫,换了身衣服下楼。
虽然网上大家讨论的火热,但消息刚被爆出来,还没有记者狗仔之类的跑来堵他。阮宁安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小区,去到楚斯的酒吧里。
怕麻烦,阮宁安没有提前知会楚然,只想着去碰碰运气。
他的运气是真的不错,前有小张自动上门为他解惑,后有楚斯正好在店里。
以前的阮宁安,若心里有事,几乎可以称得上千杯不醉。
现在,换了个躯壳,哪怕心里装满了事情,几杯后就人事不省了。
迷迷糊糊中,阮宁安不住想,醉倒了也好。
起码
那些让他烦恼的事情,今天可以先暂时不管了。
隐约能听到手机铃声在响,或近或远的。
阮宁安强撑着精神想要去找手机,起身的瞬间又停下了动作。
算了,他想。
肯定是沈海,他这么久都没想好,那人该急了。
让沈海急去吧,他现在只想睡觉。
睡醒了,他会立刻去解决那些事情的。
头好晕,这破身体怎么酒量这么差
楚斯提着一筐酒从仓储室里走出来,见阮宁安趴在那盯着空酒杯看,走过去想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杯。
走得近了才发现,阮宁安竟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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