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顾纤回过头去,便瞧见了男人俊美非凡的面庞,他将外衣给了自己,身上仅着了件质地轻薄的白衬衫,更能显出宽肩窄腰的好身形。
不知怎的,顾纤脸颊有些发烫,她低声道谢,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嘟囔道“我以为谢先生今天不会来了。”
谢颂很想揉揉少女毛茸茸的脑袋,但这样的行为太亲密,他怕顾纤生出误会,便将这股冲动强自按捺下去,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人躲是躲不了的,还不如直面迎上去。我要是不出现的话,恐怕那些人早就忘了公司究竟在谁手里。”
顾纤煞有其事地点头。
男人恰巧站在风口的位置,晚风如刀,不断吹拂,衬衫紧紧贴合着精壮的身躯,隐隐能看到肌理的轮廓。
年轻是最好的护肤品,顾纤今年才十八,脸上的妆容并不算厚重,却将她五官的优点完全展现出来,眉眼澄澈明净,唇瓣上涂了薄薄一层口红,衬得唇珠尤为饱满润泽。
黑眸扫过那处软肉,谢颂只觉得浑身燃起了一把火,在体内不住翻涌,就连视线都变得滚烫。
气氛越来越奇怪,正当顾纤犹豫着要不要回到大厅,便听见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刚才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谁”
话一出口,谢颂心里便升起丝丝懊悔。
现在的女生都不喜欢拘束,万一少女觉得自己在监视她,生出厌烦该如何是好
越想浓眉皱得越紧,谢大总裁极罕见地露出纠结的表情,让顾纤不由笑出声来。
“谢先生说的是池昭吗我跟他不熟,也不明白这人主动凑上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闻言,谢颂眸光微闪,下定决心要好好查一查那个姓池的,免得他对纤纤不利。
“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算短,你叫我谢先生实在太见外了,不如直接叫我的名字。”男人面容严肃,语气中却透出一丝几不可察的期待,这样的反差要是让外人见了,肯定会瞠目结舌。
“好,那以后我就不叫谢先生了,直接叫你谢颂,谢颂谢颂”
娇软的声音一遍遍唤着自己的名字,让男人浑身紧绷,呼吸几欲凝滞,好在他从少年时就开始历练,最初的失态过后,很快便将情绪尽数收敛起来。
别人分辨不出谢颂的喜怒,顾纤却知道此刻他是高兴着的,眼神比平时更柔和,眉心的褶皱也没有出现。
“我出来有一会儿了,得快些回去,免得小叔担心。”
说着,她将外套褪了下来,交到谢颂手里,指腹不小心蹭到了这人的手背,后者喉结不住滑动,身躯也略微紧绷。
顾纤进大厅后,便走到老爷子身边,也不在意顾临呈的臭脸,笑眯眯地同祖父问好。
“上次的菖蒲您还喜欢吗最近花店里进了几株墨菊,开的可好了,改天给您送过去。”
年岁大的人就喜欢乖巧懂事的小辈,老爷子只有两个孙女,一个眼睛里只有事业,回到家话说不到三句,就想让公司资源;另一个则是纯粹的关切,不求回报。
两相对比之下,老爷子的心不偏向顾纤才是怪事。
“纤纤可给我长脸了,我那些老朋友来家里下棋,有几个爱花的瞧见了菖蒲,眼珠子都快转不动了,一直说我养了个好孙女”
祖孙俩正聊着天,神情阴沉的顾菀走到跟前,她对顾纤极其恼恨,但当着祖父的面,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只能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老爷子一见到大孙女,抿了抿嘴,也不吭声了。
这样明显的差别待遇让顾临呈万分尴尬,他咳嗽两下,问“菀菀最近行程忙吗不忙的话回老宅住几天,陪陪你爷爷奶奶。”
还没等顾菀回答,顾临州便摆手拒绝“我在老宅养了两条藏獒,别回去了,免得吓着菀菀。”
“你弄藏獒干什么万一咬着人怎么办”
从十几年前起,顾临呈就看不上这个弟弟,觉得他玩物丧志、不求上进,连家里的生意都插不上手。
现在这几条危险的獒犬,更印证了他的想法顾临州还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东西。
“我朋友出国了,把藏獒放在咱家寄养几天,爸妈都同意了,大哥要是不乐意看见,大可以等一周后再去老宅。”
顾临呈虽然脾气不小,却不敢跟老爷子叫板,只能咽下这口气。
正好一家主事的人都在,顾纤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她先看了看顾临呈,又望着老爷子,正色道“爷爷,有件事我觉得不该瞒着您”
“顾纤,你住口”
顾菀仿佛预料到了什么,忍不住呵斥一声,声音十分尖锐,身为女明星的优雅所剩无几。
第21章
顾菀的声音格外高亢, 吸引了众人的视线,老爷子不由黑了脸,沉声呵斥“大喊大叫像什么样子, 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大概是气得狠了, 女人妆容精致的那张脸彻底涨成猪肝色,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顾临州递给她一杯水,淡淡道“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纤纤想说什么话就让她说出来,我这个当叔叔的正好也能听一听。”
原本顾纤并不想这么快跟顾菀撕破脸,但后者实在是欺人太甚, 拿着原身陷入泥沼的视频要挟,她心头一股无名火起, 也不愿再虚与委蛇了。
“恐怕大家都不知道,姐姐生病了, 而且还病得很严重。”
顾老爷子到底是心疼孙女的, 这会儿眉心紧皱, 急声问“什么病”
“肾衰竭。不过情况并不严重,只要能寻找到合适的肾源,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少女唇角微勾, 眼底的冷意丝毫未加掩饰。
见状, 顾临州心里升起一个荒谬的猜测, 额角迸起青筋, 咬牙道“该不会是想让纤纤做移植手术吧”
“小叔您猜对了, 姐姐分明不是特殊血型, 肾源虽然难找,但还是有很大几率找到的,偏偏她不知着了什么魔,只想要我的肾脏,那我呢我又做错了什么”
顾纤看过小说,很了解老爷子的性子,因此在说这番话时,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除靠得近的顾家人外,别人是听不清内容的,也能保全顾家的颜面。
秘密被呈现在血亲眼前,顾菀神情颓唐,整个人就跟掉了毛的鹌鹑似的,即便粉底遮瑕力再强,也盖不住她灰败的脸色。
与她相比,顾临呈的目光则透着丝丝狰狞,瞧那模样,好似要将顾纤剥皮拆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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