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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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姝看他,他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似是真的等她凶他的样子,她不禁哑然失笑。

这人……

经他这样一提醒,谨姝也想起了幼时一些模糊的片刻,那时她脾气实在是很坏的,不由抿唇笑了笑,“什么欠不欠的,说那些做什么。只是我我凶你,阿狸是不敢的,你身量比我高,力气也比我大,若惹恼了你……阿狸还想多活几年呢!”

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李偃道:“你便是惹恼了我,我还能打你不成?”

他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大男人情怀,矜傲地说:“孤不会动手打女人。”

谨姝被他逗得咯咯直笑,撒娇说,“那好,若下次,我若凶了夫君,你要记着今日你自己说过的话,你不能欺负我。”

两个人说开了,那股子怪异的气氛亦都消散了。

他便也开始不正经了,深深瞧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那得看哪种欺负了。”

谨姝反应过来,轻轻推了他一下,“夫君你……怎么这样啊!”方才还一副纯情的样子,忽然又露出了凶恶的牙齿。难不成那些哄她的话,都是装出来的?

“哪样?”他气定神闲看她。看着她脸憋得通红的样子,最后不由笑了,“放心,现下你生着病,孤就是再禽兽,也不能欺负你去。”

“夫君你走吧!去别处睡去,别在这房里了。”

“不可能,你休要想。”对于这件事,李偃是很坚持的。

两个人窃窃私语了会儿,渐渐话说的越来越没有下限,他便不再逗她了,免得漫漫长夜,又碰不得,白白受罪。

外头侍女一直候着,原说要收拾一间房出来,这会儿又没了动静,屏息等着吩咐,等了会儿,等到灯熄了,便明白小娘子和姑爷应当是无事了。忙去禀了温氏,温氏知晓了,不由摇头轻笑,她这是操的什么闲心。

不管怎么说,这事总算是有惊无险。

翌日,李偃早早便走了,哄好了媳妇儿,军中的事也不能耽搁,虽则傅弋逃了,可傅弋手底下的兵也不是纸一样的脆,名号上有十万的驻军,其实事实上至多也不过六七万,可即便是六七万,也是不小的数目,傅弋手底下也并非无一可用兵将,如果激起了血性,倒也可顶用些。

如此这般被琐事牵绊着,也够他忙活了。

他常常天不亮便出,入夜才归,如此这般辛劳了近两个月,玉沧已入了夏,谨姝的病也早就大好了。

林州彻底控住了,杨氏两兄弟一直陈兵在南面的水岸,时刻提防着李偃趁势南下,可李偃暂时还无意南征。倒是合兵北上,再次将矛头指向了郢台。

宇文疾沟通南北的一条剑道,李偃决意要给他撅断了。

他本遥遥指挥便是,那边有军师魏则坐镇,倒不需他多加忧虑,可近日里传来消息,说东胡人实在是狡黠异常,明面上和宇文疾决裂,背地里借道宇文疾的地盘,已绕到鹿阴后面了。

李偃还没有和东胡人打过交道,实力如何只有大概的估算,现下成了他腹背受敌了。只是东胡人远征,粮草辎重必不足,近日里恐会强攻,亦或者另有图谋,也不好说。

他必然是要坐镇鹿阴的,他甚至野心勃勃地已经谋算掀了郢台,直戳宇文疾的老巢,顺带陈兵北侧边线,叫东胡永远滚回他的草原去。

但这是一场硬仗,举所有的兵力也不见得胜算很大的硬仗,时间亦是他不可控的一个变数。

他这日回了院子,便是要和她说这件事。

这两个月虽则被诸多事情缠身,可对他来说,无异是最放松的两个月了。谨姝病好了便日日陪着他,每日必等他回来才用饭,偶尔他处理公务晚了,她还会捧着食盒去寻他,埋怨他好歹吃一点。

有时他顾不上,便叫她放在那里,她起初还听他的,后来被他气着了,就强硬地把食盒摆在他面前,布了菜,侍奉他用餐,不吃还不行。

他活了小半辈子,敢强迫他的人,不需要数,压根儿就没有。

他觉得新鲜,有一次盯着她瞧,看她跪坐在那里扶着袖子布菜,肤若凝脂,姿态袅娜,不由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似乎有些明白,郑鸣凰为何执着地要在他办公务的时候过来送饭了,若是身心俱疲劳苦不堪时候,碰上这样的美人体贴温柔地侍奉着,的确是叫人难招架的。

脑子里生了些旖旎心思,于是手也不甚老实地摸过了她的腰,把她抱了搁在自己的大腿上,鼻尖嗅在她耳后的发间,衣袂交叠,呼吸缠绕,亲昵得暧昧。

他宽厚的一只大掌扣在她小腹,二人的姿态实在是不甚文雅。

在这书房里,多少有些亵渎先贤圣书的意味,谨姝推他,叫他别闹,“不是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吗?倒不忙了?”

他低声笑着,鼻息故意撒在她耳朵后头那块儿嫩白敏感的肌肤上,瞧着她身子微微颤着,低声缓缓说着,“原本是忙的,瞧见你,又不想忙了。”

想忙些别的。

“那我倒是不该来了。”谨姝皱着鼻子,被他贴着的身子没一会儿就腻了一层汗。天气越发热了,热得叫人难捱。她又去推他,“快些吃了去忙正事,我来本是关切夫君身体,你要是胡闹,便是我好心又做了坏事,往后我不来了。嘶,你……”

正碎碎念着,他手指已绕了她腰间的系带,轻轻一扯,便散开了,他手探了进去,故意逗弄她似的游走着,耳语道:“当真不来了?”

谨姝心跳如擂鼓,一边拧他胳膊,一边身子往旁边躲,他倒顺势而为,贴着她便也倒了过去,两个人跌倒在坐榻上,滚作一团,谨姝的衣襟半散开了,胸腔起伏着,那蝴蝶骨便也清晰地在那层滑腻细腻的肌肤下微微煽动,他眸色深了一深,舌尖轻扫过那里。

谨姝亦紧了双腿,带着哭腔说,“阿狸再也不来了。”

他笑了笑,笑她这幅虚张声势的可爱模样,越发觉得要好好疼一疼她,“既然如此,孤便更不能放过这绝无仅有的机会了。”

谨姝憋了半天,最后词穷骂他,“你荒|淫!”

他虚心应下了,“便算是吧!”说着又进了一步,“孤不仅荒|淫,还无度。你试试,你再推闹,我叫你走不走得出去。”

谨姝简直欲哭无泪,这人哄也不是,骂也不是,他想做的事,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

但这实在……

“莫说你不欢喜,孤是不信的。”他拿捏她已是越发驾轻就熟了,眼底是渐深的情.欲的热切,“阿狸你敢说,你不想?”

想,想他个头。

谨姝知道今日里便是铁定要亵渎这书房圣贤地了,嘀嘀咕咕地说他,“我越来越不信,你房里没过侍奉的人了。说起来那郑小娘子殷勤去你那里送饭,你当真……?”

这时候,李偃才不耐去提旁的人,蹙了蹙眉说,“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早说了,我从没叫她进来过,你以为旁人都同你一样,被孤宠着惯着,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你莫岔开话题,孤问你呢,你当真不想?”

谨姝咬牙切齿,“不、想。”

“哦,”他使坏,一轻一重地磨着她,“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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