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征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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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似乎还是考虑的简单了一些,的确应该上疏许都才是。

邓稷端起酒杯,“长文,多谢了!”

“那友学至广陵之事……”

陈登突然旧事重提。

曹朋揉了揉鼻子,疑惑问道:“但不知,陈太守为何征我前去呢?”

“这个……实不相瞒,此并非我的主意,而是家父之意。”

“陈公汉瑜之意?”

“正是。”

曹朋有一点懵了!

他可以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和陈珪并没有任何关联。

怎么好端端,陈珪要征辟他呢?

“陈公征我,欲有何用?”

“这个……家父倒是没有说过,只是说,尽量能征辟友学,前往广陵。”

曹朋这一下,可真的有些糊涂了。

“陈太守,非我不识抬举,这件事容我三思如何?”

“这当然可以,不过你最好早些决断。”

曹朋和陈登的对话,就此结束。

众人再一次推杯换盏,四个人足足消耗了近六斤的羔羊肉,才算心满意足的结束了酒宴。

其中,曹朋一个人就吃了将近两斤。

随着他此前在下邳再获突破,骨骼生长越发旺盛,而且食量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惊人。

不仅仅是他,王买等人也面临这样的情况。据王买自己说,他现在一顿至少能吃下十个面饼,差不多两三斤之多。如此惊人的食量,更促使了他们的气血进一步旺盛。曹朋吃饱了之后,在院子里又活动了一下,便带上了两个随从,前往北集市,和王买邓范等人商议事情。

第二天,陈登回去了!

如同他悄无声息的来到海西,如今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海西。

不过,陈群却没有走。

他留在海西,言明要吃遍曹朋所说的那些美食。

对于此,曹朋自然也不会拒绝。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的道理,曹朋非常明白。

前世,他就是因为自己的交友太过狭窄,以至于在关键的时候,只能单枪匹马的做事,最后累得一个家破人亡。这一世,曹朋刻意的改变自己的姓格,努力和周围的人交往,试图进一步融入这个时代。

陈群的也是个好结交朋友的人。

而且,他没有那种世家子弟的纨绔,虽然骨子里带着一股子傲气,却也是要看和什么人结交。

比如在面对黄整潘勇这些人的时候,陈群往往是不屑一顾。

但转过头,和濮阳闿步骘这些人聊天的时候,就显得极为清雅,彬彬有礼。至于和曹朋在一起,陈群更像是一个老饕,而且很活泼。和陈群结交,用后世的话说,是一桩很‘爽’的事情。

陈群学识过人,博古通今。

他好说,但是却极有分寸……曹朋很少从他口中听到什么点评时局的话语,也很少说当今天子的是非。

凡涉及朝堂的事情,陈群都会用一种非常圆滑的方式转换过去。而且,他不说刘备,不说吕布,只说一些风土人情。但如果你仔细去深思,就会发现陈群的话语中,有着极为鲜明的观点。

他,拥曹!

对此,曹朋心知肚明,却不会当面点破。

——————————————————————————麦仁突然死亡,引发了海西不少缙绅的忧虑。

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海西乡老缙绅,便分化成为两派。一派是坚决不肯出让土地和人口,另一派则慢慢开始支持邓稷。辜月中下,邓稷下令开始丈量土地,清查人口。反对派依旧是立场坚定,而支持派则主动配合。至辜月下旬,海西九大行首纷纷交出了手中的土地……从九大行首的家中,清查出近三千庄户。

这些人,被统一登记造册,正式成为海西的百姓。

十二月初,郁洲山第一批海民共八千人,乘船抵达海西堆沟集。

邓稷命步骘亲自主持安置,随后不久,八千海民便入住屯田,成为海西民屯的第一批参与者。

一时间,小小的海西县,竟凝聚了无数人的关注。

不仅仅是陈珪陈登父子开始关注海西的事态发展,并有许多人,包括下邳,东海,乃至于与海西相隔下邳的沛县,也把目光投注于海西这小小的弹丸之地。海西县,一下子变成了整个两淮地区的焦点。

邓稷,一个对许多人而言,是极为陌生的名字,开始被人们关注。

这个人的崛起,似乎颇有些戏剧姓。

他原本只是南阳郡棘阳县的一个小小胥吏,后来不知道怎地,就到了许都,并与许多人有了交集。

汝南太守满宠、军师祭酒郭嘉、尚书荀攸、侍中荀彧……这些人,似乎和邓稷都颇有关系。

而且邓稷在许都,曾协助典韦练兵的事情,也被人翻了出来。于是独臂参军,独臂督邮的名号,渐渐开始响亮起来。之后,邓稷还是隐墨钜子,如今少府诸冶监监令曹汲的女婿,也被人查探清楚。在一年前,邓稷的名声还不响亮,可一年之后,他已经开始主政一方,并且成绩斐然。

不过,正是因为邓稷的光环,使得曹朋这个名字,除了少数人知晓外,并没有传扬开来……沛县府衙里,一个中年男子,正眉头紧锁,一脸的忧虑之色。

他一身华美锦服,身材高大。

相貌很俊美,给人一种宽厚和蔼之色。

不过,如果说到最为显著的特征,还是那双颇有服气的耳朵。

耳垂很大,而且很厚实。

如果按照后世相法里的说辞,这是招福双耳。

花厅里,还有几个人。

华服男子端坐中央,在他身后,一左一右,各有两个魁梧的彪形大汉。

一个,身穿鹦哥绿战袍,美髯垂胸。枣红色的面膛,卧蚕眉,丹凤眼,有一股骇人的气势。

而另一个则是一身黑袍,豹头环眼,亚赛钢针般的络腮胡,令他偷着彪悍之气。

一张黑脸,双手抱胸。

他和那红脸男子静静立于华服男子身后,活脱脱哼哈二将一般。

“公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已经安排妥当了吗?又怎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麦仁突然亡故,海西盐路突然封锁?”

“主公,此事着实有些古怪,也怪不得公佑。”

坐在花厅下首的一名男子起立,躬身一揖。

“我们谁也没有想到,那海西令竟然如此棘手。公佑当初和我说的时候,我也没有太过在意。

但为了保证军粮兵械的及时,我甚至还联络了郁洲山海贼。哪知道……三千海贼在海西尽没,薛州管亥也战死身亡。海西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迅速强大起来,而且还封锁了我们的盐路。我已派人赴东海,连发了三批货物,但不是被海西县查没,便是离奇的不知道去向……两淮盐商,已有些搔动,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海西事务,只怕会对主公产生巨大的影响。”

“这邓稷,倒是个人才。”

华服男子突然开口,可谁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番言语。

“主公之意……”

“要不然,派人和他接触一下,刺探一番?”

孙乾试探道:“我与那邓稷的妻弟,曾有一面之缘。

只是……”

“只是什么?”

“当时我想要给邓稷一点教训,所以便与吕布假子吕吉联手,设计陷害。不过也不知怎地,被那小子躲过。我感觉到,此人似乎对主公颇有些敌意,所以才与子房商议,解决邓稷。”

“公佑,你为何不早说与我知呢?”

孙乾低下头,没有回答。

黑袍男子突然道:“一残臂儿,哥哥又何必担心。

小弟愿领一支人马,前往海西,取了那残臂儿的狗头,献于哥哥。残臂儿一死,盐路自通。”

“这个……”

华服男子,露出踌躇之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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