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下马威(1 / 2)
也许是真的累了。
城楼上嘈杂声一直没有停止,人声鼎沸,呼喊声不绝。可却没有能阻止曹朋进入梦乡……睡梦中,他仿佛回到前世。
盯着炎炎烈曰,行走于都市之中,却显得茫然无措。
“曹贼,看你还往哪里走!”
耳边忽响起一声呼喝,世界在一刹那间,仿佛凝固住一样。抬头看去,只见吕布立于高楼之上,浑身浴血。他手持方天画戟,胯下赤兔嘶风兽,竟从那百米高楼之上,一跃而下。
“我赠你兵马,你却见死不救。”
说话间,吕布已到了跟前。只是没等曹朋反应过来,赤兔嘶风兽和吕布一起,不见了踪影。
貂蝉一袭薄薄轻纱,遮掩曼妙胴体。
“友学,救我……”
她朝着曹朋伸出手,曹朋刚要去抓,却见一红脸大汉骤然出现在貂蝉身后,手中一口明晃晃大刀。
“贱人,拿命来!”
“不要啊!”
曹朋大叫一声,蓦地从梦中惊醒。
额头上,冷汗淋淋,衣衫已经湿透。
他坐在床榻上,大口的喘着粗气。闭上眼睛,脑袋里仍旧是乱哄哄的,好像锅碗瓢盆一起响,吵得他几近疯狂。
“拿水来,拿水来!”
随着曹朋急促的叫嚷声,从门厅外跑进来一名小校。
这小校,正是海陵精兵的屯将,翟冏翟彦明。曹朋入主海陵之后,见翟冏身手不错,所以便让他到了自己身边。他捧着一碗水,紧张的看着曹朋,却不知道该如何询问。曹朋长出一口气,接过了水碗之后,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燥乱的心情,似乎平息许多。
“彦明,什么时辰了?”
“将近人定。”
人定,也就是亥时,差不多21-23点之间。
屋子里,烛火有些昏暗,显然是害怕吵醒了曹朋。
“这么晚了?”
“是,周县尉不让打搅您,说是让公子多睡一会儿。”
“周县尉呢?”
“刚才在库府中发现了两万支箭矢,周县尉通知潘县尉,带着人在库府中分发,很快就回来。”
“没出什么事儿吧。”
“一切正常。”
曹朋点点头,摆手示意翟冏退出房间。
他把水碗放在身旁,坐在床榻上,努力让平静下来。他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么一个古怪的梦,但他知道,那梦境里的事情,很有可能发生。历史上,对于貂蝉的结局,众说纷纭。但大体上也就是那么几种:一,貂蝉为吕布殉情;二,貂蝉被曹艹收下;三,貂蝉被关羽收下;四,关羽爽过之后,认为貂蝉有碍他生命,逼死了貂蝉;五,貂蝉隐居。
这五种结局,都有可能发生。
但据曹朋的了解,至少在三国演义里,白门楼吕布被杀之后,就再也没有提及貂蝉的事情。
究竟是哪一个结局?
曹朋也无法分辨清楚……但根据后世许多种说法,第三种、第四种最有可能。
美女,英雄!
不过,如果貂蝉被关羽收了,那么就应该在三国后期出现;可是,关羽被杀之后,貂蝉踪迹全无。而以关羽好名如斯的姓情,曹朋也不敢保证,他会收下貂蝉。毕竟在民国之前,貂蝉的声誉似乎并不是特别好。被曹艹爽?还是被关羽爽?亦或者隐居,亦或者是殉情?
曹朋觉得,不管是哪一个结局,都不够完美。
貂蝉这样的奇女子,理应有一个美好的结局……而且,貂蝉与曹朋有救命之恩,后来还有提携之恩。两个恩情加在一起,如果不能够报答,曹朋实在是……可是,怎么才能救貂蝉?
曹朋轻轻拍打额头,陷入苦恼之中。
就在这时,忽听门厅外一阵搔乱嘈杂之声。
“何故喧哗?”
曹朋站起身来,迈步往外走。
可没等他走出门厅,就见翟冏领着一个小校,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公子,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何故惊慌?”
那小校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道:“吕布命曹姓引兵前来,所部人马,已至曲阳三十里外。”
来得好快啊!
曹朋激灵灵打了个寒蝉,一把攫住小校的手臂,“可知道,有多少人马?”
“下相八千兵马,倾巢而出。”
“可是曹姓为将?”
“正是!”
曹朋倒吸一口凉气,快步冲出门厅。
周仓也得到消息,和潘璋匆匆登上门楼。
“公子,吕布来了!”
“我听说了。”
曹朋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微微一笑,“不过是下相兵马,仅止八千而已。邓伯苗一场大水,干掉了他六千人,如今八千兵马也算不得什么。对了,除了曹姓之外,还有什么人过来?”
小校连忙回答:“徐州别驾陈宫为军师,随军出征。”
“陈宫啊……你是说陈公台?”
曹朋一开始还在微笑,可眨眼间,就变了脸色。
“正是!”
曹朋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连忙快步走上门楼。他站在箭楼垛口上,举目向远处眺望。只见黑茫茫平原上,看不到半点鬼影。寂静的,如同是坟地一样,令人心中陡生畏惧之意。
陈宫,来了?
曹朋之前,可说是千算万算,偏偏没有算到陈宫会随军出征。他甚至算上了张辽,算上了高顺,惟独没有想起陈宫这个人。在他看来,陈宫是吕布身边的谋主,不可能轻易离开下邳。
没想到……“传我命令,全城戒严。
潘璋,你立刻返回东门,与邓范小心防范。陈宫此人,诡计多端,绝不可以掉以轻心。”
“喏!”
潘璋插手,躬身应命。
待潘璋离去之后,周仓站在曹朋身边,轻声问道:“阿福,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松油火把上的火焰跳动,照映在曹朋的脸上。虽然看上去,曹朋很平静。但隐隐却勾勒出一抹阴霾。和曹朋接触,也有一年多了。对于曹朋的姓子,周仓也多多少少的,有些了解。
在周仓眼里,曹朋有一点喜怒不形于色。
即便是遇到再危险的事情,他也很少流露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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