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险死还生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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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周不疑的住处?”

曹朋在司空府大门外跨坐上马,大声问道。

“公子,我知道。”

“前面带路。”

曹朋也不废话,马鞭一指那家臣。

家臣更不敢怠慢,连忙上马,在前面领路。直到曹朋已经离开,典韦才带着人来到府门外。

见曹朋已经走了,典韦气得破口大骂:“尔等还不立刻备马。”

司空府的家臣们,立刻七手八脚的忙碌起来。片刻后,马匹前来,典韦一把就推开了家臣,翻身上马,朝着曹朋离去的方向,打马扬鞭而去。

夜风,阵阵。

初雪过后,气温陡降,许都的夜晚,极为寒冷。

曹朋骑在马上,迎着风,疾驰。

自高顺等人入许都后,汉帝一党一直表现的太过于平静。不是曹朋想要生事,而是于情于理,帝党都不应该如此平静才是。越是平静,就越是说明帝党在酝酿一个大动作。否则,眼睁睁看着吕氏汉国归附,曹艹因此而获得巨大的名望,进一步架空汉帝,岂不是坐以待毙?

曹朋自认,若他是帝党,绝不会就此罢休。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曹朋的警惕姓也渐渐松懈下来……他万万没有想到,帝党竟然是这样子来进行安排。酒席宴上,若高顺被毒死,刚刚归附过来的吕汉,会是什么态度?高顺是吕汉的肱骨之臣。如果他死了,就算吕汉依旧有心归附,只怕也无法继续牵制高句丽。他们在三韩,必然会面临一个混乱的局面,甚至会落入下风。

谁都知道,吕汉而今是两面受敌。

之所以归附中原,固然是有私人的因素在里面。

但就公事方面,吕汉也希望借由此次归附,来谋求中原的援助和支持。毕竟而今三韩,的确是一个蛮荒。特别是百济马韩,在此之前不过是一个城邦制的国家,体制非常松散。想要对抗高句丽这样的庞然大物,若无外力支持,的确是一桩麻烦事。历史上,高句丽在曹魏以后,不断发展壮大。历经五百年发展,他们几乎占领了汉江流域,将新罗百济压制在朝鲜半岛的一隅。

城邦制的国家,终究不是那种中央集权的对手。

高顺若死了,吕汉归附必然无疾而终,而曹艹也将声望大减……一箭双雕!

帝党的手段,可谓毒辣。

不过,曹朋没有想到,帝党竟然借此机会,把曹冲和周不疑,都给牵扯进去。

曹冲在月前已经被送往颍川书院,在书院里叫什么名字,恐怕只有曹艹和钟繇两人知道。

而周不疑……他断然没有这样的手段。

那孩子倨傲,孤高,有些偏执。

但究其本质而言,始终还只是一个孩子。

曹朋现在担心,帝党会借此机会,把周不疑当成替罪羊扔出来。不过,必然是一只死羊……周不疑受曹朋打击,已经心灰意冷。

在那天晚上之后,如销声匿迹般,很少抛头露面。

曹朋可以感觉的出来,周不疑有点想回家了。可是,帝党会这么轻轻松松,放周不疑回家?

曹朋,不信!

“公子,前面就是铜驼巷。”

带路的家臣,猛然勒马,回头大声提醒。

曹朋,也立刻驻马观瞧。

铜驼巷,位于毓秀街的尽头,是一条幽静偏僻的小巷子,环境非常舒适。这里是在建安四年,许都扩建后才有的一条街巷。当时,城墙向外移出六里,在古城墙废墟的基础上,开设了铜驼巷。

许都的城市规模,和汉魏雒阳城颇为相似。

有水从此流淌而过,铜驼巷就依有水而建。他面积不大,却很幽静,环境也非常优美。但由于这里距离闹市较远,出入不太方便。所以居住在铜驼巷的人,大都是一些书生和士子。

入冬后,铜驼巷的人很少,所以显得有些寂静。

路上的积雪还没有消融,可以看到一溜溜的脚印……家臣在前面领路,曹朋紧随其后。

“这里原本是环家的一处别院,去年夫人把这个院子送给了周不疑。

小人曾奉五公子之命,给周公子送过几次东西,所以倒也不算陌生……公子小心,这里的路面,不是特别平整。”

家臣在前面领路,借助路旁宅院门口的气死风灯笼光亮,隐约可以看清楚路面的状况。

曹朋也没有吭声,手握长刀,警惕的跟在那家臣身后。顺着有些昏暗的小巷往里走,很快就来到了铜驼巷的尽头。周不疑的住处,就在铜驼巷最里面,门外有一排古松,苍雄虬结。

院门紧闭,那家臣上前,蓬蓬蓬叩响门扉。

但是里面却没有半点动静……曹朋一蹙眉,沉声道:“让开。”

家臣连忙闪身,就见曹朋上前,一脚狠狠的踹在门上。

却听咔嚓一声响,那紧闭的大门,被曹朋一脚踹的四分五裂。曹朋二话不说,迈步就走进了院子。院子的面积不大,围墙大约在两米左右的高度。墙上生有青藤藤蔓,给这庭院平添了几分幽冷气息。一共有三间房舍,正中央是正堂,后面连着两间偏房。此时,院子里静悄悄的,屋子里也都黑着灯,似乎没有人。曹朋在庭院里,喊了两声周不疑的名字,可是并没有回应。

“可有引火之物?”

“回公子,小人这里有火折子。”

“嗯,随我来。”

曹朋说着,便迈步走上了正堂门阶。

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静悄悄……曹朋推开了房门,就着月光扫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

“把灯点燃。”

“喏!”

家臣连忙擦亮了火折子,找到了窗台上一盏油灯。

他把油灯点亮后,屋中顿时有了光亮。回身看去,却见正堂上有一张食案,一个少年匍匐在食案上,一动不动。曹朋正蹲在少年的身边,将少年翻过来,招手示意家臣把油灯凑上前。

果然是周不疑!

那少年,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几若无有。

曹朋连忙为他号住脉,眉毛挑了挑,扭头向食案上看去。

“立刻请张仲景先生和华佗先生过来。”

看到这种状况,那家臣自然也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连忙把油灯放下,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到门外传来马蹄声,紧跟着有典韦那粗豪是声音,传了进来。

“阿福,阿福可还好?”

“叔父,进来吧。”

曹朋抱起周不疑,往厢房里走去。

他把周不疑放在床榻上,然后犹豫了片刻,扭头对刚走进来的典韦道:“这孩子被人投毒了。”

“啊?”

“司空府的事情,应该和他关系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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