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第一回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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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什么意外都有,中行吴本来十拿九稳的一次,没想到却被对方的战马给搅了局,那匹被抽伤眼睛乱跳乱蹦的战马突然横向跑动,带着公子围的战车一偏,中行吴的戟尖从公子围的鼻尖掠过,锋利的戟尖与面甲相碰,出一声轻微的吱啦声。

公子围的御戎也动了,他手中的长鞭猛的一收,鞭梢被他捏在手中。紧接着,他用手里的鞭杆狠狠的冲中行吴戳来,中行吴被对方的动作弄得一愣,转眼之间,觉对方鞭杆前端居然闪烁着金属的光芒一那东西哪里是鞭杆,鞭杆前方分明装着一截枪刺。

双方战车都在动,公子围的车右刺出那一箭,鞭子挥出去的时候,双方间隔很近,等他完成这个动作,双方的战车交错而过,公子围的车右来不及改变攻击方向,他的手一松,松开了鞭梢,凌空一盘旋,鞭尾冲身后甩去。这一鞭甩了个空,双方交错而过,当然,如果这名车夫的鞭子真甩上什么东西,他可能会更遭殃,因为对于晋国人来说,随身的短刀已经是餐具了,那是必配装置,一旦他的鞭梢被晋国人抓在手里,很可能他会被晋国人拉扯下战车,最好的遭遇是被晋国的短刀割断鞭子。

战车在疾驰,公子围的御戎解开马缰绳,放走了那匹伤亡的战马,紧接着,他跳下战车,奋力推动车轮调转战车的方向,而另一方面,中行吴的御戎才要移动身子,中行吴已经在车上大喊:向前向前,奋力向前

听到这声命令,御戎一甩马鞭,驱赶着四匹战马直冲楚国下一彻阵线疾驰而去,此时,中行吴站在战车上,抡起长达四米的长戟,左右开工,奋力驱赶着公子围所属战毒群的步兵。公子围的战车上,重伤的车右竭力稳住自己的身子,他身上流漆下来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半截车厢。这位勇敢的车右一手按住脖子上的伤口,一手指着公子围的身后。拼尽浑身力气,口落咙里出呜呜咽咽的响声,提醒公子围注意。

此时,公子围的战车已经调转了九十度。横在战场上。但车上的公子围已经把身体转向了中行吴的方向,他一边抡着戟,与中行吴所属战车群里的步兵缠斗,一边连声催促御戎尽快调转战车。

春秋时代,战车就是移动的堡垒。且不说战车本身能够相对于步兵实现高移动,光是站在战车上。居高临下,就能比同兵拥有更多的优平围着急的要求战车宗成转向一追杀中行吴,,但重伤车右的提醒让公子围回过身来,他转脸一看,顿时冒出一身冷汗。

广车体积庞大,战车上要乘坐三个。人,还要搭载许多武器,在春秋时代,想要移动没有车轴与轴承系统的广车是非常艰难的,所以这时的战车,纯粹用四匹马拖曳不动,需要加上两头牛才能拽动广车缓慢前进。但晋国人的广车显然度出了公子围的想象,中行吴所驾的战车刚刚扑入楚军的第二阵接,晋国人的第二线战车群上来了,只听到晋国的战车车轮出均匀的粼粼声,它们驶过的路面有几杆丢弃的戟杆,晋军的车轮从戟杆上驶过,灵巧的弹跳了一下,带着一阵轻风,扑到了公子围身边。

公子围的车右倒下了,他此时倒下是想减轻车身的重量,这位车右笨拙的从战车上翻下,扑向了战车群中的一名步兵,但这名步兵轻松的一闪身,越过了公子围的战车。仿佛这里的战车不存在一样,视而不见的继续前进着晋军的第二线战车紧紧的衔接在中行吴身后,杀向了楚军的第二阵线,战车上的车士在与公子围交错而过的时候,轻轻的冲公子围鞠躬致敬。

晋军第二线战车挺进的很快。它们路过公子围所在的战车群时。偶尔也有些战车上的甲士,纯粹出于闲的无聊的心理,顺手用长戟勾啄一下擦肩而过的楚军,但如果楚军不加抵抗,分散开来,他们便对这些楚军视而不见。

公子围的战车已经调转了方向。一辆邻近的楚军战车看到公子围车上,车右的身影已经消失,那位甲士吼叫着。呼唤自己的战车群向公子围靠拢,准备援救公子围。他不动作还好,才一动作,晋军两辆战车一左一右的夹攻而来,战车上两名车士抡开了长戟,一起戳向了这辆战车上的战斗人员,这名车士连中两箭,一不留神,腋窝被晋军战戟上的横枝勾住,顿时身体被疾驰的战车拎出,飞向了高空。

晋军的第三彻眨眼间又攻击到位,此时,公子围带领的第一阵线战车群基本上溃散,战车或者倾覆,或者徒步士兵已被杀散,晋国两三辆战车对他们形成了夹攻,锋利的长戟收割着战车上的甲士,,唯独公子围所在的战车似乎被人无视了,晋国士兵与公子围擦肩而过,路过的甲士们纷纷向公子围鞠躬致敬,而后毫不犹豫尾随中行吴,投入到对楚军士兵的屠杀当中。

从赵武所在的位置上看,公子哥所在的位置仿佛一块磐石,晋国士兵仿佛一股股潮水,潮水奔流到磐石附近,自然而然的分隔开,而围在公子围周围的楚军溃散的士兵,他们茫然的握着手中的武器,眼看着从身边奔流而过的潮水,却不敢用手中的武器拦阻潮水的流淌。

指挥车匕,吴国国君余昧跺着脚。叹息:楚国公子围现在如同一只待宰的小鸡,只要轻轻用手一拧,就能拧断小鸡的脖子,贵国的上军佐为什么不命令士兵们攻击,这时候了,还讲什么贵族礼仪

赵武坐在战车上,嘴角含着微笑,轻声细语的回答:我带领大军浩浩荡荡,不远万里的来到南方,就是想要楚军为我的劳师动众支付薪水。中行吴做的对呀,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能把付款签单的人顺手宰了。宰了付款的人。我向谁讨要这笔薪水

余昧翻了个,白眼,心说:这一刻,霸主国的元帅仿佛一个数着铜板的奸商。

停了一下,余昧反驳:楚国能够做主支付薪水的,似乎唯有楚王

赵武理所应当的点点头:我知道。楚国能做主的只有楚王,但付账的人多一个,岂不更好。

这一刻,赵武心里鄙薄:吴国的这厮,还君主呢,感觉就仿佛中原的一名奴隶主,浑不知道什么是封建的征服之战。我千里迢迢带领大军过来,不是来耀武扬威的,是来征服的,没人支付我的战争费用,我才懒得战斗。

晋国上军势如潮涌的狂攻楚军。中行吴完美的实现了他在战前的承诺。狂攻阵型,狂攻节奏。一浪一浪的晋国士兵压得楚国人喘不过气来。城头上,楚康王目瞪口呆的看着晋国人暴烈的攻势,观看者不止楚康王,楚国那群官二代都在郓都的城墙上,观看着炎黄集团的大军。用狂猛的节奏势不可挡的扫荡着战场上的楚军。

深入敌后的公子围回车了,为了减轻车的重量。他不得不将战车上搭载的备用武器全部丢弃,知道晋国人保持贵族风度,不会攻击他这名国王的弟弟,公子围干脆丢弃了羞耻性,把铠甲都脱下来,让战车彻底轻载,而后惶惶不安的驾驶战车。神奇的毫无损的穿越整个激斗的战场,心神不定的进入那都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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