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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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明显, 我在查这点心有没有问题。”秦远命人去请陆巧儿来,他特意留了一半点心让陆巧儿验看一下。

“若只看这点心有没有毒的话,”长孙无忌一脸难以置信,“你没事儿捏它干什么?”

“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可能掰开就不一样了, 所以先捏两下。怎么了?”秦远不解地反问长孙无忌。

“你这借口说得忒假。若只捏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 你用得着反复不停地捏么, 你瞧瞧这玩意儿被你捏变形成什么样了。”长孙无忌觉得秦远在强词夺理, “你有什么嗜好直接说就成,用不着跟我藏着掖着。”

“你想什么那!”秦远转而再看桌上切剩下一半的点心,忽然也觉得这形状是有点像……因长孙无忌的话,害得他再难以直视这味点心了。

秦远无奈地跟长孙无忌解释:“我是担心这里面有蛊,比较特殊,会在蒸热之后,生长之类的,所以我隔段时间捏一下确认。”

长孙无忌呵呵笑,“你这理由倒说得过去。”

“这不是理由,是事实。恳请长孙公别把我想得那么猥琐,我内心可是很君子的。”秦远义正言辞澄清道。

“君子?君子恭而不难,安而不舒,逊而不谄,宽而不纵,惠而不俭,直而不径。”长孙无忌质问秦远哪点做得到了。

秦远认真想了下:

第一,恭敬而不刁难人;这点本来他能做到的,但很可惜,他刚因为不爽刁难了长孙无忌,叉掉。

第二,安静而不贪图舒适;为了吃好的他不择手段,这就是贪图舒适,叉掉。

第三,谦逊而不谄媚;这点不用解释,必须叉掉。

第四,宽容而不纵容;不说对别人如何了,他对自己向来宽容又纵容,叉掉。

第五,聪慧而不吝啬;这点他好像做到了,因为他是神仙,不在乎身外物。

第六,耿直而不任性;不任性怎么活,坚决叉掉。

“惠而不俭!”秦远挺骄傲地对长孙无忌道。

长孙无忌哈哈大笑,“你就只有这一点做到了,能称得上君子?”

“那你一点都没做到。只说我认识你这段时间,你刁难我多少次,斤斤计较多少次,吝啬多少次,任性多少次。节俭就更不用说了,这词儿跟你压根就不搭边!”秦远也哈哈大笑,笑话长孙无忌还不如他,一点都没做到。

长孙无忌脸不红心不跳的淡笑道:“但我有自知之明,没有自诩君子。”

秦远:“……”

“我好歹还有点追求,长孙公这是打算自甘堕落了么。”秦远叹息。

长孙无忌:“……”

半个时辰后,着男装的陆巧儿被人引入了大理寺。

陆巧儿好奇地四处探看,随后被带进气派的侧堂,她瞧见两名器宇轩昂着紫袍官服的男子正坐在里头。一位坐在上首,三十出头,眉目凌厉,正垂眸摆弄的手里的匕首,瞧着便不好惹。另一位她熟,是她自小就认识的长得贼好看的秦大哥。

陆巧儿立刻笑起来,随后在秦远的提示下,先行拜过了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打量两眼陆巧儿,皮肤白皙,五官清秀,挺爱笑的女孩,挺不错的。长孙无忌就弄不明白了,有这么好的姑娘打小就和秦远相识,秦远怎么偏偏喜欢之前那个脸色沉郁身材干瘦的周六娘。

陆巧儿高兴地对秦远道:“我回长安城后,就听人说了,秦大哥高升大理寺少卿。恭喜秦大哥!我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还能有机会进大理寺这种地方,托秦大哥的福。”

陆巧儿说罢,就感慨大理寺真气派巍峨。

秦远请陆巧儿检查点心。陆巧儿试了几种方法之后,然后对秦远摇了摇头。

“应该是没有,但不能完全肯定。”陆巧儿跟秦远解释她毕竟是个半吊子,只是从自己母亲那里浅显学了点东西,还不够精。

“保险起见,我已经用活物试了,等两日便可知晓。”秦远接着问陆巧儿,“你刚刚说你前段时间不在长安?”

“嗯,我随我姨母去了一趟商州,那里有个静心观,我姨母与那里的道姑熟。我想出家为道。”陆巧儿提醒秦远,她来长安后第一次见秦远的时候就提过出家的事。

秦远点头:“没想到你真有此打算,那这次回来是?”

“因关内大旱,许多地方的道观都人满为患,开始挑人了。道长不准我出家,说我不够聪明,没悟性。”陆巧儿撅嘴,现在说起来还有伤心,居然就这样被拒绝了。

长孙无忌忍不住笑,“合该你不能出家,缘分未至,说不定因此得福,以后有更好的事。”

陆巧儿没想到这位看起来的严厉且戾气十足的长孙公,居然能笑着跟自己说话,感觉十分惶恐和荣幸。

“那我信了,长孙公的话一定没有错。”陆巧儿乐道。

长孙无忌满意点了点头,目光从陆巧儿身上徘徊到秦远身上。秦远敏锐地注意到长孙无忌诡异的目光,立刻就意识到他那奇怪的脑袋瓜子里一定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

秦远命人送走陆巧儿之后,长孙无忌果然凑上来,低声和秦远道了一句:“多活泼,比那个周六娘好多了。”

秦远瞪一眼长孙无忌,示意他可以闭嘴了。堂堂国舅,居然还这么八卦。

“你倒说说周六娘哪儿好,我瞧她胸也不大,并不符合你的期许。”长孙无忌不识眼色地继续道。

秦远诧异地反驳长孙无忌,“休造谣!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胸大的,还有你,没事儿瞧人家姑娘身材做什么,猥琐!”

“正常男人都会瞧的,你不瞧是你不正常。”长孙无忌大大方方地阐述他的‘盖世道理’。

秦远无语地白一眼长孙无忌,跟他无话可聊,更耻于与他为伍。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长孙无忌笑着对秦远道,“我也算坦荡荡了,占了一点,不比你差。”

瞧瞧长孙无忌,这时候还小心眼,不忘找补之前的账。

“我虽然不够格做君子,但我还分得清坦荡和猥琐之间差别。”秦远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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