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寡妇和迂腐书生 第7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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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去,把书捡了放到一旁,又轻手轻脚地把她扶来躺下,拉好被子。见她熟睡的模样分外安宁可爱,忍不住偷偷亲了一口才才作罢。

他今天没什么瞌睡,周梨睡着,也没想着出去,就坐在房间的书案旁,开始看起书来。

一晃就是一个下午,周梨醒来时,太阳已经西斜,都快到了饭点。起来见沈越还在屋子里,侧过身子来,看着他伏案看书的背影,不禁笑道:“究竟是你坐月子还是我坐月子?”

沈越闻言,转过头来:“醒了?”

周梨还在笑:“问你呢,你坐月子还是我坐啊?”

沈越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夫人这是何意?自然是你坐,哪有男人坐月子的?”

周梨噗嗤一笑:“那你怎么也不出门?”

“出门做什么?又没什么事。”正说着,忽然就想去茅厕,“哦,眼下就要出去一趟。”

周梨见他站起来捂着肚子,便懂了:“赶紧去吧。”

沈越匆匆出了房间去,周梨慢吞吞坐起来,又开始看话本。

沈越去了茅厕也没在园子里停留,就要往正房走,忽而,张大跑过来叫住他。

沈越见他面上略有急色,问道:“张伯,有什么事吗?”

张大才道:“大人,方才来了位公子,还递了帖子,说是特意前来拜访大人,恭贺大人喜得贵子。小的想着您和夫人还在午憩,便安排他们在前厅等候了。不成想大人已经起来了。”

沈越微微蹙眉:“张伯,说了多少次了,在我们家里人面前,别小的小的那样称呼,我们都是从乡下来的,不习惯这样,你和我爹年纪差不多,我叫你一声张伯,你又何必称什么‘小的’?再这样我可真要生气了!”

张大赶忙打了自己一嘴巴子:“哎呀,瞧我这记性,都给忘了。对了,这是那位公子的帖子。”

沈越接过帖子,打开一看,方知来拜访的竟是省城里巡抚大人的二公子。

奇怪,他可不认得这位巡抚家的公子,怎么会突然到访?他左右翻了翻这拜帖,辨认了一番,这帖子上掐了金丝,看起来可是真的,不像是谁仿制的。

当即就往前厅去了。

来到厅中,便见一站一坐两人,那站着的是位中年男子,那男子生得粉脂白面,偏生唇下和下巴处生了胡须,看起来极为的不协调,就像特意贴上去的一般。

再看坐着的那位公子,公子瘦瘦小小,坐在宽大的直背木椅上,肩膀窄小精瘦,此时,她正端着一盏茶抿着,那搭在茶盏上的手指,纤细得惊人,跟细竹竿似的,骨节分明。

待她放下茶盏时,终于露出了脸来,那是一张消瘦的脸蛋,两颊上甚至找不出一寸多余的肉,或许正是这样的瘦,反衬得她一双丹凤眼分外的大。她的皮肤白若宣纸,没什么血色,隐隐地显着一种病态。

几乎只一眼,沈越便认出了来人,即便她此刻穿着男装。

她正是当今圣上的幼女安乐公主,那个曾差一点被圣上指婚给他的公主。

他心下顿时一沉,昨日不去迎她,她便跑到家里来了?不知所来何意。

沈走到她面前,此刻前厅无其他人,他径直跪下:“微臣参见公主。”

安乐见了沈越,兴奋地站起来:“越郎!快起来快起来!”

沈越见她就要来扶自己,忙不迭站起来,再不动声色向后退开了一步:“不知公主突然造访,有失远迎。”

安乐笑嘻嘻的:“没关系没关系,我就是来看看你和你家夫人,哦,还有你们刚出生的孩子。”

沈越没有看她,目光始终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微臣一家何德何能,劳公主亲自登门,实在惭愧惭愧。”

安乐见他始终不看自己一眼,语气也透着一股子疏离,忙笑道:“你放心啦,我来这里没为旁的事儿,这一次父皇准许我出宫来散心,我就从北到南的四处走,就来到你们庆州了,我想着,来都来了,还是来看看你,顺道看看你家夫人。”

有着之前赐婚的事,不管这位公主是因为什么来他府上的,他都下意识地同她保持着距离。

“我家夫人昨日刚生产,现下正在月子中,实在不宜见客,还望公主恕罪。”说着,行了一个标准的臣子礼。

安乐见他如此,突然觉得有些尴尬,或许越郎并不欢迎她来。她把一旁的男子叫过来,让他把一只盒子交给沈越。“这是一点心意,祝越郎喜得贵子。”

沈越没动,盒子便僵在半空。

“公主,沈越一介卑臣,实在担不起公主叫一声‘越郎’,还有这东西,想必是十分贵重之物,微臣实在不敢收。”

安乐瘪瘪嘴:“哎呀,好啦,以后都不叫你越郎了,不过东西你好歹收下嘛,是给小孩子的,不值什么钱,路上顺手买的,若是不收我就不走了。”

这话挺管用,沈越忙把盒子接了过来。

安乐一时无语。

三人在厅中突然没了话头,安静了好一阵,氛围越发尴尬。

安乐也觉得留在此地多有不妥,和沈越辞行后,便叫上一旁的男子:“花公公,我们回去了。”

沈越也没想过送他们出府,只拱手行礼就算是送别了。

安乐和花公公刚要走出前厅,正巧遇到刚走来的牛氏,牛氏见有客人在,乡下人本就热情,她之前就晓得这是个什么官员公子,便热心地挽留他们下来吃个便饭。

“越郎,马上就要吃饭了,快叫你这位朋友留下来吃了饭再走。”牛氏道。

沈越抿了抿唇,见娘已经把这话说出口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顺着这话请他们留下。

花公公看看公主,见公主没什么表示,正要拒绝。

忽然,外头两个丫鬟正端着饭食走来上菜,一时间,菜香肆意。

安乐闻着那味儿,抽着鼻子吸了吸:“这是什么味道,我怎么从来没闻见过?”

花公公够着头看向正一一摆上桌的菜肴,不过都是些市井人家里常吃的菜,算不得特别。

“不知公子问的哪一道?”花公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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