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 第4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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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郑明弈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最近出台的政策利好电子科技产业,而老钟表正打算往这方面转型,所以这些天股价一直在上涨。但他们家的研发能力不行,等这波跟风热过去之后,股价大概率会下跌。”

“也就是说这家公司现在股价虚高。”于光接话道,“恒祥盯上了他们,打算做空他家股票。”

江迟景仍旧不太懂,问道:“这个做空到底是什么原理?为什么股价下跌恒祥能挣钱?”

“江警官,你好笨啊,连做空都不知道。”

于光话音刚落,郑明弈便啪地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冷冷道:“只有我能说他笨。”

江迟景:“……”

“呜呜,洛医生。”于光委屈巴巴地捂着脑袋,转身扑进了洛海怀里。

“不疼。”洛海揉着于光的后脑勺,不满地看着郑明弈道,“别动手打人。”

郑明弈淡淡地收回视线,对江迟景道:“我打个比方,比如我向你借了一辆法拉利,约定一年之后还给你。借到手后,我以100万的市场价格卖掉了这辆法拉利,而这一年之中,这款法拉利贬值到90万,第二年我再以90万的市场价格买回来还你,那这一年我就净赚了10万。”

江迟景听懂了其中原理,法拉利即指代股票,他又问道:“那这法拉利从何而来?”

“有专门的券商,缴纳保证金或手续费,约定好归还日期,就可以从券商那里借到股票。”郑明弈道。

“也就是说,”江迟景思量着道,“恒祥先大量借进老钟表的股票,约定一个日期归还,接着高价卖出手上的股票,等这只股票下跌之后,再低价买回来归还,从中赚取差价?”

说到这里,江迟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又道:“那万一股价上涨呢?”

“那当然就血亏啦。”于光道,“做多和做空的区别在于,做多要是亏损,顶多就是股价跌到谷地,而做空要是亏损,可以有无限大,因为股价的上涨不会封顶。”

江迟景逐渐明白了郑明弈的意图,心里震惊得无以复加:“你要搞垮恒祥?”

“嗯。”郑明弈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要玩就玩大的。”

于光又被叫去打扫会议室的卫生,没能在图书室里待上多久。而他一走,洛海也离开了这里,偌大的图书室里又只剩下江迟景和郑明弈两人。

“问你个事。”江迟景拿膝盖碰了碰郑明弈,“你不会已经算好出狱的日期了吧?”

“没有。”郑明弈道,“要看关伟那边的进度。”

那还好。

江迟景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当然希望郑明弈尽快出狱,但如果郑明弈连这一步都早已算到,他估计会被打击得彻底自闭。

“我也问你个事。”郑明弈歪着脑袋,懒洋洋地看着江迟景道,“等我出去了,你会穿制服给我看吗?”

江迟景只有在工作的时候会穿制服,如果在监狱外穿制服给郑明弈看,那就相当于郑明弈私底下穿西装给他看一样,只会有一种情况——在床上。

“穿。”江迟景在法院工作过,知道重审案子不会这么快,回想到郑明弈老是逗得他不能自已,他心里也生出了逗人的心思,大大方方道,“警棍、手铐都拿回家,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郑明弈仍旧保持着歪头的姿势,但双眼里明晃晃地闪烁起了饿狼般的绿光。

“你会吃我吗?”他又问,“吃得津津有味那种。”

“可以啊。”江迟景将双手抱在胸前,事不关己似的说道,“你不是要喂饱我吗?乐意之至。”

郑明弈直勾勾地看着江迟景,脸颊两侧的咬肌明显凸起,可见他是咬紧了后槽牙,在拼命忍耐。

半晌后,他松开紧绷的下颌线,意味深长地看着江迟景道:“一言为定,江警官。”

看着郑明弈的眼神,江迟景突然有些后背发麻,心里出现了不详的预感。

这人说没算好时间,不会是骗他的吧?

第45章 早安

这个周五,各大经济新闻铺天盖地地报道了一件业界大事,xx科技公司的董事长情妇私吞公款,准备潜逃海外,在机场出境通道被警察抓获。

“……董事长声明与本人无关,但为平民愤,决定引咎辞职。”

江迟景念完新闻,关掉网页,看着身旁的郑明弈问:“刚才关伟找你就是为了这事?”

距离纵火事件已经过去了一周,纵火的小弟独自揽下责任,调去了其他监狱,老九从禁闭室里放了出来,而南部监狱也取消戒严,恢复了书信和会面。

关伟第一时间来到南部监狱申请跟郑明弈见面,也正因如此,今天的午休时间郑明弈又晚了一阵才来到图书室。

“他的速度还算快,没几天就查清了这事。”郑明弈道,“那董事长跑不掉,被抓不过是时间问题。”

江迟景思量着点了点头,问道:“那这家公司的股价是不是会大跳水?”

郑明弈看向江迟景,右手已经抬到了半空,被江迟景及时拍了回去。

“不准捏我脸。”江迟景严肃道。他已经摸透了郑明弈的套路,这人要夸他或是哄他的时候,就喜欢捏他的脸,而他不喜欢在工作岗位上跟郑明弈有过多的亲密接触。

郑明弈没劲地收回手,摸着下巴道:“那必须跳水,你点开他们家股票看看。”

江迟景在炒股软件上输入这家公司的名字,按下回车键,跳转出来的k线图上有好长一根绿柱,旁边的信息显示这只股票已经跌得暂停交易。

“跌幅超过10%就会跌停牌。”郑明弈一边解说,一边凑上前来,右手自然而然地揽住了江迟景的腰。

“把手拿开。”江迟景目不斜视地看着电脑屏幕道。

“这家公司的股票下跌,”郑明弈对江迟景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道,“对老钟表的股价也会有影响。”

江迟景没辙地呼了口气,也懒得再管郑明弈,又在键盘上输入老钟表三个字,打开了这只股票的走势图。和先前那只股票不同,老钟表的股价一路上涨,已经涨到了历史最高位。

“老钟表为什么会涨这么厉害?”江迟景不解地看向身旁的郑明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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