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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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改。”

“怎么改?”

“保重自己。”

“把那纸条拿给我。”爸爸话锋一转,严厉地说。

时典一听,急了,当即高声喊道:“不行,人家要给我的!”

“你们又不认识,有什么好聊的?”

“认识的啊。”回答的声音毫无底气。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知道他……”

“他叫叶澄铎。”

“这不叫认识,最多就是知道而已!”

“爸爸,您还咬文嚼字呢。”

“你呀,别贫嘴。”

“可人家月琦婶婶主动提出来的,明年新年他要再来我可以带他逛逛。”

“那就明年新年我再还给你!”

时典一愣,气鼓鼓地抱着胸靠在椅背上。

然而,半晌。

见爸爸闷声不吭,她又问道:“你生气啦?别生气了嘛,给你就给你——喏。”

她可怜兮兮地把纸张从兜里掏出来,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掉包,特意展开放平。

“等你初三毕业了我再还给你。”

“哦。”

* *

回到家后,妈妈正在院子里施肥。

前院的门通常是大开的,锄头和水犁堆在一个废弃的角落里,许久不打扫。若不是每年寒暑假回来一次,时典对老家的记忆也跟这些蒙尘生锈的工具一样,慢慢朽坏。

院子中间是一颗大榕树,粗壮的枝干,繁茂的绿叶。每过半年,院子里就会积起满地的落叶,铺成一片青黄交织的草毯。

时典喜爱树下的凉荫,更喜爱踩着枝杈往上爬。

小时候,总是她在树上闹,姐姐在树下急。

如果说她技术精湛,脚下踩的每一步都叫人安心,倒也没话说,可她偏偏经常脚底踩空,常常“差点”摔下来,把衣服、皮肤划得面目全非。

然而,长大之后,爬树的精神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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