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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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既然过去了,没必要让裴昼知道,若不是他的轮廓和虞临渊有两分相似,他再缺钱,也不会鬼迷心窍去扮演替身。

裴昼像听不懂一样,自说自话道:你以为你的星途能一直顺利吗?没那么简单,等你走得更高,就会知道,权利比财富更重要。

不过没关系,我会帮你的。他放缓了声音,充满磁性的声音低低道:从前是我看轻你了,我认错,只要你愿意回来,你想要的东西都能唾手可得,你之前骗我的事情我也不予追究了。

瞧这话说的,跟恩赐一样。

金池真是大开了眼界。

想起在节目中故意摘掉他口罩的骆闻希,他忽然有点好奇,故作诧异道:我这样对你,你还想我回来?那骆闻希怎么办?

裴昼只当他动了心,身体放松下来靠在椅背,声音里便带了笑意。

他毫不在意道:豪门都是这样,他不会不懂,等你回来,我跟他说说,他会接受你,你不必担心。

金池气笑了,对手机骂了句。

滚。

据他所知,裴昼小时候父亲就常年情妇不断,母亲一心事业无心照顾他,在外也有人,他厌恶父母的不负责任,因此越发想要做一个一心一意的人。

然而金池如今也算看明白了,他痛恨父母,自己却不知不觉变成了那种人。与其说他对骆闻希深情,不如说他从头到尾,爱的只有自己。

不曾想裴昼被他骂了一句,不仅没有暴跳如雷,还意味深长地对他说道:你会后悔的。

我等你回来。

很好,金池直接挂断,并拉黑了号码,心想这人彻底没救了,他就不该扯淡那几句。

毕竟今天还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昨晚虞临渊在房间里另一张床上睡着后,金池辗转反侧想了一晚上。

主人格居然骗了他,等他白天苏醒过来,自己得好好要个说法,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亏他昨天一大早还心虚的不敢说话!

骗子!

越想越气!

尖尖的犬牙用力咬了下牙刷,金池三两下漱完了口,将杯子放回洗漱台上,出去恰好撞见虞临渊回来。

现在还是副人格。

一大早干什么去了?他随口问道。

虞临渊揣着兜,晃悠悠走进来,兴致勃勃道:晚上看完电影回来,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谢谢你了,大可不必。

说实话,金池听见惊喜就害怕,他觉得自己生活已经足够跌宕起伏了,实在不需要惊喜。

更何况他的惊喜能是什么寻常东西吗?

金池悲观极了,回房间把睡衣换了,准备下楼吃早餐,结果就进去这么一会儿功夫,出来时,外面的男人已然换了个芯子。

他从房间里出来看到的第一眼。

男人微长的额发遮住了眉眼,低头打量与他气质截然不同的服饰,听见动静,转头看了过来,嘴角带了点浅浅的笑。

星星,我来了。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眉眼俱是温柔。

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撒谎骗人。

明明自己这样相信他。

金池这样想着,面上便带出来了丁点儿忿忿情绪,片刻,一只手伸了过来,拇指轻轻抚平他微拢的眉心。

缓慢又温柔。

别生气。那个声音这样说。

他怎么可以这么冷静。

压在心底的烦闷被这句话勾了出来,金池深吸一口气,端肃神色:我有话要和你说。

好。

那清风霁月的男人点了点头,晨曦打在他白如玉石般的肌肤上,只见他微微笑了笑。

在那之前,能否先陪我去个地方。

第36章 舆论 下次主动点。

古堡深处,密林森森。

看着墓碑上容貌秀美的女人照片,金池怎么都没想到,虞临渊会带他来自己母亲的墓地。

她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跟了我父亲几年,因为难产伤了身子,在我四岁那年离开了。

妈,我带人来看你了。

墓碑前被放下一束沾着新鲜露珠的花,虞临渊缓缓起身,对墓碑的主人轻声道:这是星星,我想要长长久久,与之共度一生的人。

金池愕然抬头看他,嘴唇动了动。

看着女人温婉的笑容,到底没说出口。

我一直想带你来见见我的母亲,她若见到你,一定很喜欢你。碑前,虞临渊执起并肩而立的青年的手,嗓音浸透了岁月的怀念。

他侧过了脸,避开了金池的视线,没让他看见自己投向墓碑的眼神。

这个女人除了一张脸不普通外,愚蠢天真,为了获得那个人的宠爱,明知自己体质不适合怀孕,拼了命也要将他生下来。

生下来后不管不顾,只因为听闻了绿瞳不详传闻,便将他抛弃在道冠里,从未来看过一眼。

虞临渊眼神冰冷,唯有在面对金池时,才有了点温度。

山风穿过树林,带起簌簌的声响,二人默立于碑前,金池静静陪着男人,冷不丁察觉到手指一凉手上被套了一枚戒指。

内壁刻着两人名字的缩写。

款式极简,一看便价值不菲。

金池一愣,抬眼便撞进了一双流转着莹辉的眸子,虞临渊眼神温柔地看着他,提前准备好的订婚戒指,你愿意同我执手一生吗?

金池近乎出神的与他对视。

久久不说话。

这是他曾经做梦都梦不到的场景,此刻真真切切的发生了,但他心中却不如想象中的欣喜,反而默了很久,慢慢将戒指从手上摘了下来。

见状,虞临渊瞳孔颤了颤。

抿住了唇,他道:不喜欢款式

为什么骗我。金池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打断了他的话,直言道:那晚的人,明明不是你。

晨光的金辉给男人俊美的脸,带上一层蒙蒙的金边,他微微恍然,原来如此,你气的这件事。

金池忍不住道:难道我不该生气么?无论如何,你都不该骗我。

说着说着,他看见面前那霜雪般的面庞笑了一下,包容地看向他:星星,你是不是和他待得太久,忘了他原本就是我的一部分。

原本占理的金池顿时失了语。

两个人格性格差异太大,纵使心中清楚知道都是同一个人,但时间久了,难免有时候会将两人分开看待。

见他晃神,虞临渊忽然道:或者,你更喜欢我那部分更跳脱的性格?

他垂下了眼睫,轻轻说道:是了,我性子沉闷,或许会让你感到沉闷不自在,不如他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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