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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猛地提起虞临渊的衣领,将人从书房粗暴地半拖半拽到了不远处的卧室,虞临渊完全不反抗,跟着他的力道走。

路过的仆人见了,目不斜视。

只听见走廊里传来两道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金池不断愤怒喘息的声音。

路过走廊某处时,他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了上方闪烁的红点,很快投向前方。

进了房间,门都来不及关,金池拖着虞临渊的手腕,力气特别大,用力将人一把丢到了床上,床身发出极重的碰撞声。

虞临渊皮肤白,不是金池那种健康的白,而是一种不见天日的惨白,金池又天赋异禀,力气超于寻常成年男人,因此他的手腕很快浮现出了红色的指印。

就这样仰躺在床上,梳起的黑发全部散落,半遮住他高挺的眉目,衬衫领子被扯得七零八歪,底下凸出的锁骨半遮半掩,线条明显。

他纵容地看着小牛犊子一样喘息的金池,星星,你误会了。

看上去对金池的举动毫不生气。

可受到刺激的金池根本不信,喘平了气息,从床底翻出了一捆不知何时藏的麻绳,抓住没有丝毫抵抗之心的虞临渊的手腕,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结,将人与床头紧紧捆在一起。

他恶狠狠地说:我不信。

虞临渊任由金池动作,结束后,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深邃的眼眸透过长睫抬起视线看着他,那你看着我,时时刻刻看着我,我证明给你看。

说完,轻轻咬了下金池的手指。

移开后,露出一点暧昧的湿痕。

对此,金池却一点反应没有,自顾自脱掉了两人的鞋子,关了灯,抱着虞临渊躺下去,不说话了。

外面天色擦了黑,底下还有仆人清扫花园的声音,两人相拥着,谁也没说话。

气氛无比静谧。

如果忽视那诡异的绳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或许是一个小时,又或者是三四个小时,金池不高兴地动了动,迟缓地爬起来,抬眼便对上了男人清醒的眸子。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金池忽然面露委屈,不舒服。

说着,他烦躁地摸着身上的衣服,微微侧过身,三两下脱得只剩短.裤,动作无比坦荡,行云流水,后腰两个小小的腰窝便尤其显眼。

他重新钻进了虞临渊怀里。

只老实了几秒,更烦躁了,爬起来盯着虞临渊,忽然动手去扯他衣服。

裤子脱得很顺利,就是衣服不怎么好脱,绳子恰好绑在了外衣上,除非先解开,否则衣服不能完全脱下。

情急之下,金池用了力气。

只听滋啦一声,那件可怜的衬衣被撕成了两半,露出底下有着一层薄薄肌肉,线条紧绷的苍白胸腹来,那件衣服混着裤子,被随意扔到了床下。

金池终于满意了。

像小孩蜷在母亲怀抱里般的依赖,他蜷在虞临渊怀中,仰着脸,心满意足地看着他。

像在索吻。

感受着相比自己,温度颇高光滑的后背肌肤,紧紧贴着自己,听着房间里又小又轻的呼吸声,虞临渊眼中掠过一丝痛楚,快得金池都没看见。

睡吧,我哪都不去。虞临渊重复道,用手指摩挲面前的唇,然后用自己的唇,贴了上去,一点点侵入了金池湿润的口腔,带着他少见的强势。

他看着金池眼中朦胧的水光,轻轻地说:星星,能永远陪着你的人,是我。

金池:唔。

令人脸红心跳,缠绵温柔的亲吻后,金池沉沉睡去了,虞临渊赤着的手臂,从身后拥住了他。

黑暗中,他闭上了眼。

嘴角扬起了细微的弧度。

凌晨三点。

身后的男人呼吸渐渐平缓,金池睁开了眼睛,眼中无比清醒,一丝睡意也无,他轻手轻脚从男人怀里出来,在床边站了几分钟。

确定男人睡熟后,他没有穿鞋,赤脚踩在地板上,没发出一点声音,绕到床尾,从地上抱走男人所有的衣物,侧着身,侧身从门里出去。

门外,手指灵活的在衣服裤子里游走,很快,在上衣内衬口袋里,找到了一串钥匙。

他十分冷静地看向走廊上的摄像头,那是得知刺杀事件后,他竭力劝说虞临渊装的,走廊每一处,都装了摄像头。

包括那晚他的房间前。

也有。

光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金池在夜间穿行,目标是书房里的电脑,他只穿了条短裤,却不觉得冷。

心里还有即将得知真相的躁动。

半个月过去,他早就接受了事实,尽管夜深人静想起心里钝痛不止,无法忘怀。

主人格对他说了无数次对不起,他的异常,金池都看在眼中,他很早就提出了想要看监控,至少要得知副人格为何选择主动消失。

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

但主人格像根本不怕他怀疑似的,直接拒绝了,甚至将书房装有复杂锁头的钥匙贴身安放,警醒的很,不给他偷偷潜入的机会。

金池也不愿逼迫他,以免导致他生出别的不好的想法,一筹莫展之际,副人格的性格给了他灵感。

不得不说,装疯卖傻很管用。

他拿到了钥匙。

终于,金池来到了紧锁的书房大门前,他展开手指,看着掌心静静躺着的钥匙,没有犹豫,开锁。

推开了沉重的大门。

另一边,熟睡的男人平静地睁开眼。

怀中空无一人,冷荡荡的。

有些冷。

虞临渊直起身,床头的绳索跟着绷紧了,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正欲动作。

脑中忽然响起了嗡鸣声,如同焦雷炸响,声音越来越大,形成嗡鸣,他没忍住抬手抱紧了头,十指深深插.入黑发中,睫毛颤个不停。

维持这个姿势,不动了。

第48章 日记 少年入骨的情思。

有个疑惑在金池心里存了很久。

副人格到底出了什么事。

就算结果已经无法改变,糊里糊涂活下去不是他的性格,他必须要得知真相。

这半个月里,他寸步不离黏着主人格,除了想寻求真相,担心主人格出事的心思不假。他从未说谎,他只有主人格了,承受不起再一次的打击。

可跟在主人格身边不久,他就发现了不对。

主人格出现了一些变化。

首先,他变得非常嗜睡。

第一次撞见时,那时候虞临渊刚结束了工作,抬眸对金池说:想去金曲奖颁奖典礼的话,我可以

毫无预兆的,头部沉沉往下坠去,若不是金池眼疾手快抱住他,恐怕得直直撞上桌角,吓得他一身冷汗。

还没等他叫来人,突然失去意识的虞临渊又莫名醒了,还接上了没说完的话:陪你去。

他似乎完全缺失了这段记忆,衔接得十分自然,而自己根本不觉得不对。

金池当时看着他,心惊道:好。

其次,或许因为每时每分注视虞临渊,金池发现了很多以前没察觉到的细节。

六年前的虞临渊,还是个恪守礼节的年轻道士,温润如玉,君子而不迂腐,温柔却不失脾性。

会避开古板的老道士们,深更半夜带着钻牛角尖的他爬屋顶,带他看夜空中的一弯银钩,仿佛抬手就能碰见,大自然的美景总能抚平人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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