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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临渊:

那清俊仙气的面容第一次戴上了痛苦面具。

第58章 大结局 即使刀口舔蜜,我也甘愿。

金池和爱人闹着小情趣时,却不知还有人为他魂牵梦绕,彻夜难眠。

如同过去几天一样,裴昼再一次来到金池新买的公寓楼下,望着那从未亮起过的漆黑窗口,面色疲惫,在车里仰头看着,久久出神。

一整晚,烟头堆积在车底,越来越多。

如果有认识的人见到此时的他,只怕不敢相信,眼前这憔悴万分、双眸黯淡的男人,会是从前那个张扬桀骜的大少爷?

裴昼手放在方向盘上,看着后视镜里眼眶泛着血丝的脸,嘲讽地笑了笑。

命运真是无常。

谁能想到,一年前,他还是那个背靠裴家、宋家,在他人眼中有着顶尖音乐天赋的顶流豪门大少。而金池,却只是个如同菟丝花依附着他的小替身。

一年后,金池已然是无人不晓的当红顶流,名声更甚于当初的他,未来可见星光闪耀,前途坦荡。而他,一只身败名裂的可怜虫罢了。

宋家因为刺杀小叔,完了,野心勃勃的母亲宋轶云,以及一系列参与谋划的宋家人,现在齐齐整整蹲进了牢里,一个不少。

宋家高层齐齐入狱的丑闻一出,股价大跌,都不需要裴家出手,加上或明或暗依附裴家的势力打压,宋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宣布破产。

讽刺的是,到最后,反而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裴昼逃过一劫,调查结束,证明该事与他无关后,他便被孤零零地放了出来,茫然四顾。

裴昼虽然和宋轶云不合,但到底是亲妈,这一年为了捞她出来,花了不少钱和人脉,但都没什么用,等事情尘埃落定,他才恍然发现。

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曾被曝出暗中打压繁星的前顶流裴昼,原来是杀人未遂的凶手之子。

他的靠山宋家一朝覆灭,裴家上下更是视他为仇人,更别提什么继承人之说了。

裴昼从前脾气暴躁,得罪了不少人,娱乐圈从不缺落井下石之人,裴昼心里清楚,没了背景撑腰的他,事业只能到此为止。

现在的他,在普通人里还算家境不错,但想要再次进入上流圈子,根本不可能。

这对向来自视甚高的裴昼,无疑于巨大的打击。

但奇怪的是,这痛苦难眠的一年里,他没有思念母亲,没有怀念过去高人一等的生活,反而总是会想起一个人人,一个已经不属于他的人。

金池。

白天想,夜晚想,梦里想。

他像中了蛊一样,什么都不做,每天沉迷地看着闪光灯前的青年越发耀眼,他的冷漠,他不经意勾起的笑容,每每硌在他心头,让他难以呼吸,无法忘怀。

这样辗转反侧的日子足足持续了半年,在半年前金池陡然消失于大众眼前时,思念达到了巅峰。

他这辈子从来没为谁这样动心过,就算是被骆闻希蒙蔽那些年,也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情感。

裴昼想好了,等金池高考结束后,他会去找到金池,在他面前留下真心忏悔的泪,就算失去从前最看重的尊严,他也要挽回金池。

无关事业,无关金钱。

就是为了这个人。

他爱金池。

做下这个决定后,裴昼仿佛一朝焕发了生命力,重振精神,穿着黑色的高级定制西装,花了以如今他的资产都会感到心痛的钱,买了一枚硕大的钻戒,后备箱装着满满的红色玫瑰花,在金池高考结束那天,精神奕奕在楼底下等他回来。

可他等啊等,就是没等到那人回来。

窗口的灯从未亮起。

裴昼几乎要怀疑金池知道他在楼下,刻意躲着他了,他不死心,日日来,夜夜来,后备箱玫瑰花换了一箱又一箱,神色由激动期待,渐渐变成了疲惫。

那人,依旧没出现。

这天晚上,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九点整,裴昼准时到了公寓楼下,隔着修剪精致的花坛,坐在车上,没抱什么希望,遥遥望着公寓大门。

然而就在他等了不到二十分钟时,一个穿着白色连帽衫牛仔裤的青年从远处慢吞吞走来,帽子盖住了一半的眉眼,隐隐露出几缕金发。

是金池!

裴昼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指尖烟头一抖,落下的烟灰险些把西裤烫出一个洞,他手忙脚乱拍掉了烟灰,连忙拿上戒指下了车,从后备箱捧起一大束玫瑰,欣喜若狂地正要叫住金池。

还没来得及跨过花坛时,就见另一个个子极高,背影看上去有几分熟悉的男人从公寓拐角走出来,急急追上正慢悠悠上台阶的金池。

星星。

男人的声线听起来更熟悉了,他一把拉住金池的手臂,挡在前面,转身露出了一张无数次出现在裴昼噩梦里的脸。

怎么会是他?!

鲜艳的玫瑰花陡然砸到擦得蹭亮的皮鞋上,裴昼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静止了。

只见他那个让无数人胆寒的小叔,身后映着公寓大厅里的白炽光线,松竹般的背脊先是挺直,接着垂着双眼,在金池面前低下了头,轻声哄道:我深深反省过了,不该那般没轻没重的对你,也不该明知你的工作,还刻意宣誓主权,弄出那些痕迹。

说到这里,那素来清冷淡漠的面容上,出现了淡淡的绯色,睫毛颤动几下。

裴昼简直怀疑自己撞鬼了!

不然怎么会看到,风牛马不相及,完全没关系的二人出现在一个场景里?

他那残酷冷情的小叔露出的什么表情??

还说什么说什么没轻没重?弄出痕迹??他快要疯了!他是不是昨晚就没醒?!

是了!

裴昼深深拧了一把自己大腿。

一定是这些日子太恨小叔,又太想金池,所以才做这么个诡异荒谬的梦!

可再怎么安慰自己,现实依旧会往前走,裴昼如在梦中,目眦欲裂看着轮廓和他有两分相似的男人,执起金池的手,轻吻手背:别生气了好吗?

从出现在楼下,就一直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青年,这才动了动,将拉链从下巴处拉至领口,帽子被掀开,露出底下令裴昼魂牵梦绕的脸。

隔着花坛,他目光痴缠地黏在上面。

起先他还以为金池遮那么严实,是因为名气太大,提防被路人记者认出来。

可他看着看着,目光忽的定住了。

死死落在金池身上。

青年精致漂亮的脸颊,右脸颊印着一个非常明显的牙印,再往下,那修长雪白的脖颈肌肤上,凌乱遍布着暧昧的吻痕,几乎没一处完好的皮肤。

那吻痕颜色深得可怕,近乎变成了紫红色,一路蔓延深入进衣领中,虽然看不见,但完全能想象出,衣服遮不住的地方,该是怎样狼藉疯狂的风景。

金池拉下拉链的时候,手却不小心碰到了胸前某处,英气的眉头瞬间皱起:疼。

他瞪了虞临渊一眼,不轻不重地踢了男人小腿一下,动作不掩亲密:你下口那么重干什么,狗变得么。

暗中的裴昼如遭雷击。

虞临渊面色茫然,慢了一拍才从记忆里找出相关场景,那活色生香的一幕,引得他喉结动了动,目光落在金池胸前,下意识想要替他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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