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1 / 2)
最主要的问题在于,打从他发现自己包养了好几年的小金丝雀最近对自己的态度很是奇怪开始已经有十来天了。
这段时间不管是工作还是日常生活,司曜都没发现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虽然当他出差回来,看到两人平时一起居住的房子里半点生活气息都没有了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但他到底还是想当然地把原因归咎在小Omega跟自己闹脾气上面。
毕竟对方确实经常有恃宠而骄的意思。
世界好像一下子不一样了,但又好像完全没变。
所有事情都在按照原来的进度发展,只有时凌羽的身份变了。
从前那个孤苦无依,晕倒在街头奄奄一息的纤弱Omega,变成了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少爷。
对自己言听计从、乖巧体贴的小金丝雀,现在不仅是知名编剧,而且看起来好像还要和自己离婚??
虽然郭子杰告诉自己两人感情很好,但这几次接触下来,司曜清楚的知道绝对不是对方说得那么简单。
自己之所以这么坚定不移的误会了这么久,从时凌羽口中所听到的协议两字,在这里发挥了关键性的作用。
不是包养协议,那多半是协议结婚了,司曜在心里大胆猜测道。
虽然不知道具体内容,但可以肯定的是,两人不仅没什么所谓的感情,现在看起来根本就是不熟。
司曜只觉得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自己不过是出了个差,怎么回来他的生活就仿佛变成了小说情节......
司曜,你好了么?时凌羽见他没动静,便自行打开了阳台门,就差把不耐烦三个字写在头顶上了。
抱歉,有点急事。司曜道。
时凌羽倒是没觉得司曜的态度有什么变化,只觉得对方声音好像有点哑,想着大概是倒春寒,外面气温确实不高,于是便侧过身子,让出了一条通道,示意对方先进屋。
司曜神色如常,没有流露出太多情绪,深灰色的西装外套将外面的冷意带进了室内。
房间里开了空调,吹的是热风,一时不太适应温差的时凌羽不禁打了个哆嗦。
见状,司曜连忙把门关严,顺手把搭在椅背上的羊毛毯递给了对方。
时凌羽指尖捏着软绵绵的毯子,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许是司曜冷淡且木头的形象在他心里实在过分的根深蒂固,所以哪怕对方现在变得这般体贴,时凌羽除了不适应,还十分想问问他最近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两人重新坐了下来,但这会只想快点把事情解决的时凌羽抢先开了口:资料我这边都准备好了,这样吧,待会我给你安排个房间,你今天就别折腾回去了,等明早我们直接去律所,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再缓缓。司曜却语气平静地说道。
得到这个回答,时凌羽有些不解。
最开始要离婚这件事不是你先提的么,怎么现在倒不急了,他心里想。
登时,时凌羽心中莫名生出了烦闷,他眉头轻挑,话语间仿佛藏着细针:你想一套是一套,有问过我的意见么?要终止合约的是你,现在又反悔,司曜,我印象里的你不是这样的,你在做什么,耍我玩么?
说到最后,时凌羽字里行间的愠意已经不加遮掩了,原本柔和漂亮的五官,此刻仿佛覆上了一层霜雪,都不需要猜,就知道今天如果自己给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恐怕没法过关。
司曜沉默着思考了片刻,凭借着Alpha天生的直觉,果断干脆地
选择了道歉。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你可不可以先不要生气?
这么一句话出来,时凌羽直接愣住了。
他实在是忍不住地想要提醒司曜,你崩人设了啊,你可是个冷酷霸总啊。
这是在干什么??
司曜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时凌羽也顾不上别的了,只想知道对方需不需要去医院做个系统的检查。
前几天就觉得这人不对劲,早知道当时就应该劝他去看看,拖了这么久,可别耽误了病情,时凌羽面色沉重,脑内不断思考着待会如果司曜突然晕倒自己该以一个什么样的姿势把他捞起来。
他看了看司曜190+的身高和流畅结实的肌肉线条,心里暗暗地想:最好还是别在我这里出点什么问题,处理起来太麻烦了。
司曜倒是没想这么多,只觉得自己摸到了答送命题的门路,还没尝试其他选项就直接找到了最优解。
虽然不知道这个自己干了什么,但他还是继续说道:离婚的事情过段时间再说吧,这次是我的错,以后会尽量规避,你觉得可以么?
时凌羽听完也冷静了下来,司曜的信息素匹配度目前来看确实是最为匹配的,而且他们进行短期标记,虽然情感上由于两人的极其克制,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纠葛,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时凌羽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司曜的信息素。
甚至可以说是依赖了。
而他在咨询医生时得出的答案也并不乐观,在这个时候更换适配对象的话,虽然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操作起来却有一定的风险。
如果时凌羽的腺体能够顺利接受新的信息素,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的,反之,应激障碍还算是小事,往严重了说,甚至可能导致他原本控制得还不错的病情恶化。
先前时凌羽那么坦然地提交了自己的报告,纯粹也是觉得司曜没有义务在他那部分的协议内容已经得到完成后还和自己绑在一起,他对对方不满也不在于此,而是在司曜人前让他不顺心了的这点上。
司曜没掌权前是要借自己的势,两人算是等价交换,可在这之后,如果司曜继续帮自己定期咬脖子,那就是自己欠对方人情了。
这点基础的道理时凌羽还是懂的。
但现在是司曜提出来的暂时不终止协议,虽然时凌羽没搞明白他要做什么,可对方递得这个台阶他也还是要下的。
由于刚才的情绪已经提起来了,现在瞬间就软化下来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没面子?
所以时凌羽只是神色稍缓,将司曜之前递给他的毛毯盖在了腿上,两人相顾无言的又坐了好一会,他才轻哼着道了声行吧。
司曜见状竟是笑了起来。
不是模糊不清的那种,也不是若有似无的勾嘴角,是真的笑了。
瑞凤眼弯了又弯,五官变得柔和了不说,盛气凌人颇有压迫感的架势都藏到不知哪去了,整个人看起来居家了不少。
时凌羽一方面看着这般从未见到过的司曜眼睛有些移不开,另一方面仍然觉得司曜前后转变太大了,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他忍不住好奇,试探道:我怎么感觉你不太一样了?
听了这话的司曜心中一紧,神情又恢复了常态,清了清嗓子糊弄道:最近读了一些书,启发颇深。
虽然时凌羽觉得对方在瞎掰,但他没有证据。
不过,转念一想,司曜确实不是会开玩笑的性格,按照他近期的反常程度来说,读了点什么名家著作,大彻大悟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司曜除了在跟他亲爹争权以外,生活里看上去就是一副六根清净、无欲无求、世俗纷扰与我无关的架势。
这得需要读点什么类型的文学才能沾沾烟火气,时凌羽表面应和对方,心里却吐槽了一长串。
挺好。他敷衍道。
然后没有什么共同话题的两人又没得聊了,气氛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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