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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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他:“你还想打回来?”

黄小天苦笑:“我是你的老仙儿,我们更是朋友,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你难道一点都不了解我的心性吗?我说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我说道:“你如果真为了我好,就不要阻止我下面做的事。我已经想好了,也下定了决心,不管谁阻扰,我都要去做。”

说着,我来到吴彪子的身后:“走,我背你。”

吴彪子眼光透亮,一纵身跳到我的身后,我背着这个老头就走。能持和尚以极快的身法拦在门前,双手合十,微微垂头:“冯施主,你今天跨过这扇门,便是我的敌人。”

我说道:“和尚,你不要这么死心眼。”

能持和尚也不多说话,就那么垂着头,挡在面前。

胡浈浈第一个动了,她慢慢走到能持的旁边,坚定地拦住了我的去路。然后是黄小天,他也站在他们的身边,最后李瞎子犹豫了一下,也走过来。

他们四个,两人两个阴神,就这么肩并肩拦住我的去路。

黄小天苦口婆心:“小金童,你现在心智蒙蔽,还是跟我找个地方闭关吧,现在为时未晚。如果真的做出什么举动,引发了后果,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我看着他:“黄教主,依我们的能力以前做事太畏首畏尾,现在我想明白了,我要按照自己的方法做事。你放心吧,我要做的是大事,是改变格局的大事!你不理解,我也没法细说,你让开。”

黄小天深吸口气:“小金童,今天你就算说下大天,我也不能放你过去。能持说的对,你如果走出这道门,我们之间便恩断义绝。”

胡浈浈拉了他一下:“黄教主,不至于。”

黄小天摇摇头:“浈浈,你不懂。”他直直看着我的眼睛:“我是渡劫而成的大仙儿,我能隐隐预感日后事的吉凶。小金童如果走出这扇门,便是一条无法回头之路。我作为他的大仙儿,有责任拦住他。”

我心中焦躁无比,那种无法控制的躁狂情绪从心底翻腾而出,袭遍全身。我右手一热,打狐鞭如同我心念的一部分,心念到便激荡而出,闪耀着金色的光辉。

“这把打狐鞭,”我说:“不但可以打狐族,也可以打狐族的近亲,黄族。黄教主,你还想尝尝这鞭子的厉害吗?”

能持和尚缓缓走出人群,对他们说,“你们不要动手,我来。”

他向我走来,越走越快,奇怪的是身形却不近前,我们之间像是存在着一条无法测算的超远距离。

我能感觉到能持和尚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气息,那是“空”的气息,这股气息似乎来自于虚无,又遁于虚无,而能持似乎只是个媒介。

能持和尚好似脚踏虚空,他缓缓前行,向我走过来。

我背着吴彪子倒退一步,心中惊疑不定,这个能持到底是什么来头?只知道他是圆通长老的师弟,小时候曾经跟着圆通走南闯北,后来到了东北寺庙里挂单,很不起眼的这么个小和尚,没想到竟然能勘悟到空之境?!

我打起精神,暗暗盘算,手中的打狐鞭对他没用,现在还有什么能克制他的呢?

这时,吴彪子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堂主,你想让他死吗?”

第四百二十一章 往事

我问吴彪子,你想怎样。

吴彪子在我耳边轻声说:“这个和尚法力高强,但是有一样,此地毕竟是我经营多年的主场,咱有很多办法置他们于死地!”

他最后的语气咬牙切齿。

我沉默一下,说:“不用这么决绝,把他们困在这里就好。你带我出去。”

能持还在走过来,而我们之间的距离并没有被拉近。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我和他之间的这片空间温度越来越高,一股能量从虚无中遁出,产生了热能,甚至让上空的光线都产生了轻微的折射。

能持和尚双手合十:“冯施主,很久以前我曾有幸观落阴,进入到阴间地府。在阴间苦海之边,我看到了一首诗。不知是何人何时所提,小僧心有所动,明悟空无之境。”

我们之间的热能越来越强,吴彪子趴在我身后喘息的特别厉害,能感觉到他全身汗津津的,热的不行了。

而在我的感觉里,这股热能有些像太阳,温暖、包容,竟然在缓缓褪去我黑暗情绪里的焦躁。

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就像是生在黑暗角落里的虫子,突然暴露在阳光下,这种感觉极其缺乏安全感。

黑暗情绪在慢慢褪去,我心慌得要命,想吐,还在尽力支撑着。

我看着他,忽然明白能持的用意,他不是在攻击我,而是“净化”我。

我冷冷说:“你看到什么诗?”

能持道:“繁花落尽,佳人泪干,苦海可渡,心魔无边。”

“我没觉得好在哪。”我冷笑。

能持说:“禅诗的用意不在词语绚丽,而在于明心见性,观照情理。冯施主,你已走火入魔,心智蒙蔽,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我笑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

能持快速吟诵经文,滚滚的经声袭来,把我和吴彪子包裹在其中。

吴彪子显得极其痛苦,不断地呻吟:“堂主,我,我坚持不住了。”

我深吸口气:“开始吧,用出你的手段。”

吴彪子精神大振,他张开双臂,满墙的藤蔓忽然动了,像是鞭子一样抽向小和尚。

能持不动不躲,继续缓步向前,藤蔓碰不到他的身体,还未到近前就“啪啪”断了。

吴彪子把右手中指含在嘴里,猛地咬破,用血淋淋的手抓了一把倒悬下来的树枝,整个石室发出了闷响,那些树枝动了,噼里啪啦朝着小和尚砸下来。

能持还在向前走着,他蕴含的气场直到这个时候也没有攻击性,温暖和祥和。

我大惊:“吴彪子,你就这么点能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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