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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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如父皇所说的,当一个傀儡吗?

母妃是不是还打着效仿前朝“牝鸡司晨”的曹太后,将来垂帘听政的主意呢,简直太过分了!

太子怒极反笑,阴沉沉的道:“母妃可是孤的亲娘,怎么可能因为区区一个奴婢,便与孤生分?那孤就要怀疑孤难道不是母妃亲生,不然何以在她心里,连一个奴婢都及不上了!动手!”

那他更得杀鸡儆猴了。说来这个想法在他心里其实已隐隐存在不是一日两日了,只那到底是自己的亲娘,不好太扫她的面子,她也至今没真正干涉军国大事,只是弄得在后宫皇贵妃的威仪胜过了太子的威仪而已,所以他还

能容忍她。

可她无论如何不该动他心爱之人,不该纵得她跟前儿的奴婢都不将他放在眼里!

那现成的机会都送到门前了,他自然不会再客气,也好让她身边的人和后宫的人都瞧瞧,连沉香他都是想打杀就打杀了,他们难道还能比沉香更体面不成?

看以后还有谁敢眼里只有皇贵妃,而没有他这个太子!

眼见太子满脸的杀气,众太监虽也害怕事后皇贵妃不会饶了他们,却是不敢再犹豫了。

更兼还有个大暑混在他们当中,大暑这会儿简直恨不能将沉香大卸八块,竟敢那样对待她家夫人,不管是不是奉命行事,在她看来那也是活腻了,既活腻了,她自不介意送沉香一程!

于是在一众太监里,显得她最为卖力,而其他人见她这般的卖力,又见太子满脸的阴沉,惟恐一个不慎,便又惹得太子把怒火烧到他们身上。

遂也跟着竭尽全力起来。所谓“双拳难敌四掌”,自然很快沉香便挣扎不过,生生被一滴都不剩的把那瓶鹤顶红都给灌到了腹中,眨眼间五脏六腑便剧痛起来,求饶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弱:“太子殿下饶命、饶命……好痛……娘娘

救命……”太子这才大手一挥,让那些钳住她的太监放开了她,居高临下看着痛得已打起滚儿来的她,冷声道:“孤倒要看看,杀了你孤会不会后悔!不过你好歹也服侍了母妃多年,就像你说的,没有功劳也有苦

劳,所以孤会赏你一口薄皮棺材,不叫你暴尸荒野的。”

忙有太监附和:“姑姑还不快谢恩呢?”沉香都快痛死了,更后悔不迭自己为什么不死死的劝住自家娘娘,等太子殿下得了手后,再动手也不迟,可惜现在再后悔也已迟了……自然,求饶也已迟了,她被灌了那么多鹤顶红,自己都能感觉到自

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便是太子殿下肯饶她,又还有什么用?绝望到了极点之下,反倒生出了几分胆气,赶着太子便大骂起来:“那我还要谢谢太子殿下了?呸,杀了我还要我道谢,这天下哪有这样的事,我就是做了鬼,也绝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这个贱人,我

也绝不会放过你,夜夜晚晚都要缠着你,让你……啊……”

却是还没骂完,人已不行了,嘴巴里直往外淌血,很快便蜷缩成一团,再也不动了。

临死前最后一个念头,便是还真没想过自己会死得这么惨,还以为自己能风光一辈子呢,原来再风光的奴才也是奴才,主子说打杀就打杀了,下辈子她可一定不要做奴才了……

大暑见状,忙抢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恭声道:“回殿下,没气儿了。”

太子便嫌恶的扇了扇鼻子,道:“没气儿就拖出去便是,还等着孤教你们怎么做呢?”

大暑忙应了“是”,又请示:“那他们四个怎么办,还请殿下示下?”

那四个太监早已是面无人色,甚至还有一个早吓得失禁了,闻言都满口想求饶,想到方才沉香的下场,又不敢求饶,惟有拼命的磕头。

万幸太子还是开了恩:“就先饶了他们四个一条狗命吧。”反正他们回了皇贵妃宫里,禀明了事情的经过结果后,等待他们的也没有好下场,就当留着给皇贵妃出气吧。

第1202章 眼药

如此这般的折腾了一通,屋里总算只剩太子与许夷光大寒主仆两个了。

太子见许夷光仍惨白着一张脸,知道她吓坏了,伸手就要搂她去,“夷光,今儿都是孤疏忽了,你放心,同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许夷光却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冷声道:“太子殿下在不能万全的护住臣妾之前,还是别再来臣妾这里的好,否则臣妾躲得过今日,未必还能躲得过明日后日大后日。皇贵妃娘娘本就恨臣妾入骨,又有了白日的事和如今的事,只有越发恨臣妾,定要置臣妾于死地才肯善罢甘休的,臣妾虽不想死,可像方才那样的剧毒一被灌下,顷刻间便能毒发身亡,又岂是臣妾不想死,就能不死呢?如果太子殿下

所谓的爱,就是这样,那臣妾可承受不起!”顿了顿,又道:“至于白日的事,臣妾并不敢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以卵击石的事,只有傻子才会去做,臣妾没有那么傻。之所以想给皇上治病,不过是出于‘医者父母心’罢了,没想到会触动皇贵妃,

皇贵妃既不高兴,明说了,臣妾称病便是,至于这般的不留余地吗?那将来只怕也断断容不下臣妾。”“当然,我也知道,太子殿下是断不会再放我自由的,那就请准我绞了头发,找一处清净的庵堂,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吧,好歹还能多活几年,不至每晚睡下前,都要担心自己还能不能看到明日的太阳!

太子本就因没能护住她,让她差点儿就被灌了毒,正满心的恼怒与愧疚着。闻言不由越发的愧疚了,道:“今日真是孤疏忽了,孤也没想到母妃会这般的……你放心,孤立时调人来守住院子的四周,以后没有孤的命令,便是母妃亲临了,也休想再踏进这院子一步,如此你总能

安心了吧?”许夷光却是冷笑,“殿下的意思,便是要将我给圈进起来了?就算如此,那总是殿下的亲娘,将来的皇太后,殿下朝堂之上更得处处倚仗靖南侯府,又能护得住我多久?我虽不聪明,却也知道,便是皇

上,也不是就能随心所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太子脸色不好看起来。

他几时需要处处倚仗靖南侯府了,那是他的外家不假,可首先却是他的臣子,然后才是他的外家,他有什么可需要倚仗他们的?

母妃便是仗着这一点,才会事事都抢在她之前做主,根本不考虑他的感受和威仪,才会那般过分的吧?!半晌,太子方沉声道:“你不必再说这些赌气的话,孤既说了以后会护住你,就一定会做到……来人,人都死哪里去了——立刻去调一队金吾卫过来,把院子团团给孤保护起来,以后除非有孤的命令,

否则任何人都不许踏进院门一步!”

末了看向许夷光,“这下你总可以放心了吧?你也可以放心,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等孤登了基,立时封你做贵妃,母妃处孤也会去好生与她谈一谈的,她以后断不会再如此了。”

许夷光却仍是一脸的冷漠。

因为心里实在厌烦,连虚与委蛇的与太子说话儿都做不到了。大寒见状,忙赔笑着小声道:“殿下,我们县主方才着实吓坏了,心里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也是人之常情,要不殿下先回去,容我们县主冷静冷静,也容奴婢劝慰劝慰我们县主……想来睡上一觉后,

我们县主便能好多了,届时太子殿下再来看我们县主也不迟啊。”太子闻言,见许夷光一张脸仍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倒把心里那不可言说的怒气散了大半,点头道:“你这丫头说的也有道理,那你好生服侍劝慰你家县主,孤等金吾卫调来了,便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家县主。”

大寒忙笑着应了“是”。因许夷光冷着脸不再理太子了,怕再惹得太子恼羞成怒节外生枝,只得自己硬着头皮与太子攀谈,“多亏殿下及时赶来,否则这会子……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县主心里其实很感激殿下的,只是皇贵妃娘

娘是殿下的亲娘,她一时间转不过弯来,更要担心以后,倒不是真要与殿下赌气,还请殿下千万别生她的气……”

说得太子脸色渐渐越发和缓了,金吾卫也调来了,领头的给太子见过礼后,便将许夷光的小院给团团护卫了起来。

太子见状,方放了心,又与许夷光说了一句:“那孤明儿再来看你。”

叮嘱了大寒一句,“服侍好你家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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