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魍魉幻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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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渺的声音仿佛自天外传来,惊醒了无数幻梦,一时间,这片残破的地域都好像安静了许多。

一个身影从漫天火光中走出,一身黑裳,看上与这黑夜融为了一体,可黑夜却完全无法遮住这人的风华。

他站在漫天的火光中,让这火光不敢放肆分毫,他静静的看着争执的三人,就如同在看着一群死物。

那双潋滟到极致的眸子里只映照了一瞬间变得温顺的火舌,完全没将这几人放在眼里。

两道声音在他出现的时候突然响起。

“哥哥!”

“你是谁?”

前者惊喜中藏着心虚,这是却夭的声音,后者疑惑中藏着质问,这是风绡的声音。

却夭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早就传言死在了闭关之中的哥哥,眼泪都快要落下来,她想要向以前一样,扑上去寻求哥哥的安慰,可她又看到了这满地的狼藉,顿时又心虚的不敢上前了。

而还没等她再次开口,狐域里就又有一道惊骇中夹杂着恐惧的声音穿来:“是你,他们不是说你早就陨落了吗?”

在声音出现的时候,随同而来的还有呼啸的风声,就好像一个人在夺路而逃一般。

长离没有理会却夭与风绡的话,他平静的没有丝毫波动的眼睛看着不远处,右手深处,宽大的袖摆惊起许多的风,可现在,连风都不敢再他眼前放肆,连微微的声响都不敢发出。

下一刻,一道身着黄色衣裳的青年人已经被摄到了近前,他砰的一声落到了地上,差点没将原型都摔出来。

他震惊万分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长离,眼中的恐惧与害怕简直无法掩饰,他声音尖利的问道:“你居然还活着!你居然还活着!”

张着一张长的仿佛锥子一样的脸的年轻人向活见了鬼一般,握着笛子的手都变为了原型,那尖尖的指甲暴露在外,其上还弥漫了深重的血色。

长离缓步向前,随着他的动作,一股早就笼罩了狐域的气势迅速的增强,让所有的人都矮上了三分,风绡与尧光挣扎着不弯下腰去,可脸上却有大滴大滴的汗水滑落。

而倒在地上的黄衣男子已经彻底的变回来原型,可就算是如此,他也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笛子,刚刚,正是他吹响的笛音,让狐族的人神智模糊,妖力乱行,以至于败亡在魈族的偷袭之下。

长离缓缓的走过去,脚步轻巧的连空气中流动的灵力都没有惊动,可就是如此,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心头压着都那团乌云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沉重,以至于喉中都涌上了血来。

终于,长离走到了黄衣男子的身前轻轻的抬起脚,碾在了那由千年灵竹制成的灵笛上,然后,一股气劲骤然的爆发,灵笛化作一团灰烬,消散在半空中,而距离灵笛最近的黄衣男子不仅要忍受本命灵器被毁的反噬,还要忍受灵器爆炸带来的冲击

。他被那瞬间爆炸带来的冲进冲飞,然后又重重的跌落,瞬间去了半条命。那一张原本油光水滑的皮子黯淡的仿佛被硝制了多年,其上还弥漫着斑斑点点的血渍。

早知这人还活着,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应邀来此了,扑在地上的黄鼠狼连自己飞溅的血肉都无暇顾及了,此时,他满心满眼的都是对尧光与风绡的怨恨。

而长离也没有在理会那半死不活的黄鼠狼,他看着却夭,轻声问道:“你说,狐族灭亡你不怪,怪的是他抛弃了你?”

语气极清淡,就仿佛云巅之上徐徐飘来的清风,却让人不寒而栗,他看着却夭,神情冷淡的仿佛在看草芥,就连那张俊秀到极致,也苍白到极致的脸也透着十二万分的无情。

却夭一下子就慌了,她慌张的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哥哥,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族与魈族本就是死仇……”那一双原本灵动非常的眼眸,此时看上去浮躁非常,连其间蕴含的灵韵也仿佛在一瞬间消失。

长离点头,仿佛已经对却夭要说的话彻底了然,她转过头去,看向尧光:“你拿了不属于的东西。”

尧光不懂,这时,就看到长离抬手轻轻的一招,一块玉牌就飞到了他的眼前。

望着这块通体温润,其上还有朱红色灵符纹路的玉牌,却夭心头猛地一阵,这是长离给予她的防身玉牌,也是狐域的通行令牌,有了它,风绡以及她率领的魈族部人才能这么顺利的进入狐族内部,打了狐族一个措手不及,而这块玉牌,是却夭轻手交给尧光的。

她望着那块熟悉的玉牌,想起哥哥将它交给自己时的交待,有些失神。

那时候哥哥是如何说的?他说的是,我要闭关了,今后不能再护你周全,便炼了这块玉牌给你,你持着这块玉牌,也多了一个保命的底牌。

而且,这块玉牌还是整个狐域的通行令,拿着它,你可以去往狐域的任何一个地方,若今后你真有解决不了的难处,也可以拿着它前往我闭关之处,我自会出关来帮你。

只是你要切记,勿要让旁人那到这块玉牌,你炼化后它便于你神魂相连,若是玉牌落到外人手中,便可能伤到你,当然,只要你不愿意,这块玉牌也无法被旁人使用,你只管拿去就是了。

耳边依然回荡着那时哥哥说话的声音,却夭羞愧的恨不能自尽而亡。这块玉牌,是她亲手交个尧光的。

那时,尧光对这她半步不离身块的玉牌十分的好奇,她磨不过尧光,便将玉牌送到了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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