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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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南国太子已经与二公主退了婚事,我们还有必要行动吗?”男子有些犹豫,千杀阁是他的杀手锏,他不忍就这么白白浪费。

“糊涂!一个丞相府有什么,我们要的是为了覆灭整个夏国!明日一击,可以让天下与夏国为难,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如何能够错过!”女子厉声斥责道,眉目带着幽怨和憎恨。

“还有云曦,这个女人不能留!若论心机,只怕她不输于杨太后,明日一定要借机除掉她,也好看看她的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提及云曦,女子的神色更是复杂,只是里面并没有不忍和犹豫,有的反而是深恶痛绝!

不仅上官慕清要死,她的女儿也该一起死,还有她的儿子,她的母族,都要死!

女子的嘴角噙着一抹嗜血残忍的笑意,仿佛是看到什么让她很是赏心悦目的画面,脸上的喜悦夹杂着悲伤,显得很是狰狞。

女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却是没有看见面前男子那闪动的眸子。

……

第三日的寿宴,夏帝明显兴致很淡,今日是寿宴的最后一日,也算是给各国使臣的饯行宴,可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夏帝实在是提不起这个兴趣。

夏帝喝了两口酒,便败兴而归,只让众人随意,自己却是先行离开了。

因着昨日杨柳一事,丽妃只言动了胎气,便也歇在了棠梨宫,一时间只剩下位份最高的贤妃代为打理。

其实夏帝走了,众人反而是乐得自在,顿时便把酒言欢,肆意的欣赏歌舞。

女眷这边也没有人拿贤妃当回事,都各自聚在一起,兀自闲聊起来。

今日的丞相府和杨府都别样的安静,若不是因为夏帝寿宴不得缺席,他们是真的不想过来。

国公夫人今日也来了,夏帝刚一走,国公夫人就招了招手,示意云曦坐过来。

云曦缓缓起身,坐到了国公夫人身边,国公夫人今日的气色不是很好,想来应是昨夜没有睡好。

云曦心里有些难过,想必是因为上官茹的事情让外祖母伤心了。

云曦正想开口劝慰,国公夫人却是眼眶一红,泪珠就在眼里打转,她颤颤巍巍的握住了云曦的手,心疼的说道:“云曦丫头,不怪你,不怪你!”

云曦一愣,却是只觉得心中一酸,那颗总是坚硬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

国公夫人的这一句“不怪你”胜过所有安慰的话语,她没有询问,更没有指责,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不怪你”!

“外祖母……”云曦只觉得这种被人疼爱的感觉真好,只有外祖母和泽儿会让她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是暖的,也只有她们两人才会让自己记得什么是血脉之情。

“好孩子!不委屈……”国公夫人擦了擦云曦眼角的泪花,心疼的说道。

那双手已满是皱纹甚至还有些轻颤,可是云曦却是喜欢被这样的一双手轻抚,虽然手上的皮肤不再细嫩,却是那般的温暖宽厚,足以让她感觉到久违的“家”的感觉。

家,一个多么普通的字眼,可是对她而言,却又是多么的难得可贵!

“云曦丫头,你放心,国公府永远都是你的家!居然有人想陷害你,便是昨日没打死她,回府我也会要了她的命!”

国公夫人一想到大夫人昨日与她讲的事情,就还是气得浑身发颤,若是她当时在,一定亲手打死那个孽畜!

“母亲不要恼了,当心气坏了身子。国公府有父亲母亲,还有两位老爷,自然会永远向着长公主!”大夫人适时的站出来说话,眼神却有些躲闪的看着云曦。

云曦见此心中清明,看来他们只是与祖母说了上官茹一事,却是并没有说国公府众人的态度。

云曦勾了勾唇,她自然不会让外祖母伤心,只答道:“是,大舅母说的对,国公府永远是云曦的家……”

大夫人闻此才松了一口气,若是让母亲知道那日的事,只怕定会大闹起来,整个国公府都不能安宁了!

国公夫人没有看到她们脸上那复杂的神色,更不知道就在昨日,国公府竟然放弃了云曦。

对于云曦而言,国公府里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国公夫人,其他人对她而言已是可有可无。

荣桀一直看着云曦,忽然见她眼眶泛红,眸中含泪,竟是让他的心蓦地一颤。

他见惯了她冷傲的样子,却是不想,她柔弱的模样更是让人心动。

就像是在严寒之中盛开的红梅,无惧风雪侵袭,即便枝干摇曳,依旧傲然绽放。

这一刻,他是真的生出了想要守护她的心思,这样的女人,值得她拥有保护!

可是想到昨夜自己受的屈辱,荣桀忽的眸色冷寒,他猛地将酒杯放在桌上,看向了一旁自斟自饮的司辰,微微转眸。

“这般喝酒实在无趣,我们不如做些其他的事情!”荣桀突然开口说道,他开口周围人自是都要重视,连忙过来询问。

荣桀勾唇冷笑,把玩着手中的杯盏,开口说道:“既然是男儿,自然要看看拳脚功夫,不如我们比试一下武艺,也可做个彩头!”

宫中的年轻公子们众多,自是喜欢玩乐,如今夏帝也不在,他们自是乐意。

“那我们该如何比呢?”一人开口问道,既是荣桀提议,自是应由荣桀制定规则。

“场上女眷众多,我们若是比试刀剑,唯恐惊到在场女眷,我们不妨比试射箭如何?”

一听是射箭,众位公子都纷纷点头答应,若是比拳脚,他们的确不擅长,可是射箭却是所有贵族子弟都乐意学习的。

他们平时也喜欢打猎,这射箭便像是礼仪诗书一般,是每个男子都要掌握的。

云彬看了看云泽,云泽点头答应,荣桀毕竟是南国的太子,他的这点小要求他们还是要满足的。

云泽看了荣桀一眼,他是从心底排斥荣桀,只盼着父皇寿宴一过,这些人都快些离开,不要再打扰他们姐弟的生活了。

箭靶很快就被抬了上来,为了以防万一,给这些公子准备的箭都是事先处理过的,即便箭射偏了,也不会伤人性命。

“太子可要来第一箭?”这太子指的自然是云泽,云泽做为东道主,应该射这第一箭。

云泽没有推辞,随手接过侍从递过的弓箭,那弓箭是乌木所作,看起来便沉甸甸的,可是云泽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拿起弓箭却是煞有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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