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1 / 2)
他负手站在殿中,星眸明亮,眼神坚毅,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自信中又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
单凭他的相貌气质便比冷凌洄出众许多,若不是他以前明珠被藏,只怕还真没有冷凌洄什么事!
“其实我并不了解你,也谈不上相信你,清落的事情我很感激你,可若不是因为云曦,我是不会将你养在我的名下的!”
宸妃对皇权有排斥厌恶之心,想到冷凌泽心机深沉,她心中仍旧有些担心。
“可你既然是云曦的表弟,我姑且相信你,你不用感谢我,我做这些也不是为了你!
若是有朝一日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望你记得云曦对你的好!”
她都已经活了这般年纪,对这些事都已经看得开了,她只要亲眼看着那些迫害玉府之人一个个不得好死,其他的什么荣华富贵,她都不在意,可她希望孩子们能够活的轻松一些。
冷凌泽挑了一下眉,原来阿姐是这般与宸妃说的,冷凌泽的身世他也听阿姐说了,不过想来也是,死而复生这种事实在是太玄了,若不是亲身经历他也不会相信。
“她是我的姐姐,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事情!我想做这个皇帝,也是因为要保护她,否则这个皇位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宸妃娘娘放心便好,就算所有人背叛姐姐,我也绝对不会!”
冷凌泽的回答掷地有声,宸妃听了之后也只嘱咐了两句,便让冷凌泽下去休息。
冷凌泽却是没动,抬头看着宸妃道:“娘娘觉得韦喜德此人如何?”
“韦喜德?那个老阉贼最是可恶,有机会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当年玉府的事情与他何尝没有关系,他整日在楚帝耳边挑拨,最是可恨!
不过是当初左丞相一句应削弱宫内宦官的权利,韦喜德便怀恨在心,玉府的覆灭他真是“功不可没”!
“可看来这韦喜德对娘娘也是一样的忌惮,这才好生嘱咐了我一番……”
冷凌泽轻语了几句,宸妃一怔,随即冷笑道:“韦喜德果然阴损恶毒,居然想得出这样的主意!”
宸妃随即抬眸看了冷凌泽一眼,红嫩的嘴唇微微弯起,笑道:“只可惜韦喜德这次竟然栽倒了你的手里,等他得知了真相,那可真是好看呢!”
冷凌泽只是淡淡笑笑,随即躬身离开,宸妃叹了一口气,罢了,他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去做吧,她可不跟着操心了!
冷凌泽在宸妃处住了几日,吃的住的的确要比以前好上许多,冷凌泽一边在国子监应付,一边暗暗筹备起了自己的计划。
这日户部总算忙完了新粮入库的事情,楚帝的奏章也少了许多,趁着有时间便来了宸妃宫里用膳,冷凌泽和冷清落也在席间陪着。
楚帝心情大好,看着冷艳无双的宸妃,又看了看漂亮的女儿,乖巧的儿子,觉得自己也有点像普通父亲那样可以享受天伦之乐。
韦喜德看了冷凌泽一眼,冷凌泽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
韦喜德勾唇一笑,垂首伺候在楚帝身边。
“今日我让小厨房准备了一些家常菜,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陛下的口味了?”宸妃命人端上酒菜,亲手为楚帝斟酒。
楚帝爽朗大笑,看着宸妃道:“喜欢!只要是你为朕准备的,朕都喜欢!”
宸妃扬唇笑笑,举起酒杯递到了楚帝面前,楚帝正要举杯畅饮,突然一个小宫女跪在地上大声尖叫道:“陛下,不能喝!”
“大胆!居然敢在御前失仪,是不要命了吗?”韦喜德尖着嗓子喊道,嘴角却是浮起了一抹冷笑。
“陛下,这酒不能喝!奴婢便是一死也不能蒙蔽圣上,宸妃娘娘在酒里添了东西,这是奴婢亲眼所见的!”
那宫女抬手一指,没有半点犹豫的指向了宸妃,冷清落气得一拍桌子,怒声叱道:“贱婢,宸妃娘娘也是你能攀咬的?说!是谁派你来污蔑母妃的!”
冷清落脾气暴躁,那宫女却并未害怕,只看着楚帝说道:“陛下,奴婢绝不敢说谎,十一殿下也看见了,陛下不信奴婢也要信十一殿下啊!”
楚帝看向了冷凌泽,眼中光亮凝结,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凌泽,她说的可是真的?”
冷清落见楚帝真的在询问冷凌泽,不由更是恼怒,“父皇,难道你还怀疑母妃吗?”
楚帝抬了抬手,示意冷清落住口,只眼睛不眨的看着冷凌泽,再一次问道:“凌泽,朕在问你话!”
冷凌泽抬头看了宸妃一眼,又小心翼翼的看了楚帝一眼,不安的揉着手,半晌才嘟嘟囔囔的说道:“我看到了……”
楚帝的喉咙动了动,眼中闪过阵阵杀气,语气也变得阴沉冷肃,“你看到什么了?”
“我……我看到她在酒壶里偷偷的倒了东西……”冷凌泽指着宸妃,怯懦的开口说道。
“冷凌泽!你可不能胡说啊!”冷清落心急不已,冷凌泽的话怎么能当做证据呢!
“父皇,十一弟他还不懂事,他的话你不能全听啊!”
楚帝看了冷清落一眼,幽幽开口道:“凌泽虽是不聪明,但本性还是好的……”
楚帝说完侧眸看了宸妃一眼,只看见宸妃淡淡的看着他,不分辩也不解释。
楚帝心中微冷,难道她还在恨他吗?
就算他给了她所有,她还是放不下以前的事吗?
“十一殿下本性很好,那陛下觉得是谁的本性不好呢?”宸妃冷冷发问,嘴角带着一丝讽刺的笑。
楚帝抿了抿唇,终是垂下了眸子,避开了宸妃的注视,“这酒里……有什么?”
“我若说我什么都没做,你可信?”
楚帝没有回答,用沉默回答了宸妃,宸妃冷冷一笑,开口道:“去请御医来!”
楚帝没有阻拦,韦喜德冷笑不止,宸妃不除绝对是个祸患,而且他决不能让宸妃抢走冷凌泽!
御医很快赶来了,一看殿内的架势,便知道这里又出了事,心中不由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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