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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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开始百般对夜栾好,可是什么也回不去了……

“生而为仆的人,有什么资格揣摩主子的心思!”如果是场误会,事已至此,那就一直误会下去!反正双方都是有恨,而这种恨,是怎么也化解不了的。

“夭夭!”夜栾将夭夭按在了树上,用了很大的力气,夭夭可以感觉到她背后被树廓刺的剧痛,她的额头上不禁冒出了汗珠,“我早就习惯你这样的冷漠了,我为什么还要对你抱有希望。”

夭夭蓦然从口袋里抽出了一道符贴在了夜栾的眉心,这道符是胖子,不,是皇兄给自己的,其危力可以镇住一切,夜栾瞬间动弹不得,夭夭附身捡起了那把匕首,看着夜栾有些惊恐的眼神,脸上还带着阴森的笑容,拎住夜栾的衣领,两眼瞪得像两颗要弹出来的算盘珠,然后狠狠的将他推到在地,自己则是坐在他的旁边,拿着匕首毫不犹豫的对着他的心脏便是一插,血,瞬间喷满了她的脸上。

“你知道吗?苏苏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他是我几百年来第一次看到的光,我以为能和他共度一生,却不料被你完完全全的破坏掉了!”

夭夭边说边用匕首扎着夜栾的身体。

“你知道他死的时候我有多绝望,原本被光照亮的黑暗又再次回到了黑暗,你知道那种感觉是多么绝望!”

夜栾的身体快要被扎烂了,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白岚,我的至交,这辈子都不会有人代替她的位置,她与我相互扶持了这么久,居然到最后你把她的皮都给扒了,你知道她有多爱美吗?你知道那样的死法对她是极刑吗?”

“还有广宗……他无欲无求,他做错了什么!”

匕首一遍一遍的在夜栾的身体上来回扎着,鲜血止不住的在流淌着,他的胸部腹部被扎的千疮百孔,令人作呕,可是夭夭还是一遍一遍不死心的做着重复的事情,这么久以来的痛都完完全全的发泄出来,她自是恨,自是彷徨,自是害怕,可是,她的心为什么好痛,痛的快要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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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轮憨厚、鲜红、像破砖碎末般粗糙的红日照亮了世界,这阳光几乎像流水一样清新洒在了夭夭的脸上。

“夭夭……”

孟婆不知道从哪里而来,看着狼狈不堪的夭夭以及她身前令人作呕的尸体,不禁揪心了起来,上前扶起了夭夭,擦拭着她脸上的鲜血。

“我终于给他们报仇了,可是我的心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痛……”夭夭依旧使劲的那般笑着,笑得夭夭感觉眼泪都快流淌出来了,又痛又累早已心力交瘁。

孟婆擦拭着夭夭的眼泪,“其实,我真的知道苏零的转世。”孟婆斩钉截铁的道。

夭夭眼中似乎露出了一道光,但随即那道光湮灭,“罢了罢了,他的生活本该没有我的出现,没了我,他也许会活的更好。”然后伸手抱住了孟婆的脖颈,这滚热的泪珠有如烧红的钢针,一根根刺进孟婆的心。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孟婆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

“你的奈何桥可以让我借住几日吗?”夭夭微眯起深邃的双眸,目光久久停留在孟婆的身上,她不想再回去处理一些繁琐的事情。

“好啊,蓬荜生辉。”

二人处理了夜栾的尸体后,孟婆就将夭夭带向了自己的住处,夭夭在奈何桥一睡便是好几天,她梦见了和夜栾的过去,那时候夭夭遭到刺杀,夭夭实在是累的受不了了,远方有个破旧的寺庙,她虚弱的走了进去,十分残破,很多地方房顶都已经破裂了,四处都是的蜘蛛网,灰尘遍布,一片狼藉,夭夭虚弱的倒在了一旁的干草上瞬间昏死过去。

忽地夭夭感觉我腹部那次箭伤一震痛,好似是什么东西敷了上来,全身一激灵,下意识的掐住他的脖颈按在了身体下,是个乞丐的模样,同夭夭的年纪大不了几岁,乱蓬蓬的头发,黄黄的小脸,脏破的衣裳,整个人活像一根枯萎的草,几乎被冷风刮跑,夜栾随即慌张的不成样子,拼命的挣扎,“你是谁?”夭夭居高临下的问道。

“我路过,看你受伤了……”夜栾说道。

夭夭松开了手,发现腹部的箭伤上已经被敷上了草药,知道自己吓着他了,她的肚子忽然咕咕叫了起来。

“你饿了?”夜栾看向夭夭,又拿起一旁的贴身包裹似乎在找什么,随即拿出了一块干饼掰开递了一半给夭夭道,“你吃吧。”

这个小乞丐竟然对陌生人如此慷慨,想必也是善良之人,夭夭接过干饼,咀嚼了起来,“你懂医术?”

“略知一二。”夜栾说道。

之后却也是分道扬镳了,过了大半年,夭夭在人贩手中看到了他们兄妹二人,夜栾也认出了夭夭,跪倒在夭夭身前让她买走他的妹妹,夭夭自是会心软,花了高价买了他们兄妹二人并且还将他们带回了公主府给了一份职位。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付出了真心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下场?

夭夭深陷梦魇逃脱不出来,一连串泪水,从夭夭痛楚的脸上流下来,她哽咽着,忽然一只细长的手在擦拭着夭夭的泪水,“对不起,让你独自一人承受这么多……”是秉之的声音……

第83章 秉之的归来

夭夭又梦见了她那时骑着一匹马出了王宫, 也不知道我要去哪, 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风吹在她的脸上, 没有目的的骑着马往前走着,马蹄声哒哒哒划破天际, 牙齿颤抖, 发出咯咯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微微暗下, 马失前蹄,夭夭还以为要重重摔下马的时候一个怀抱接住了他,那张依旧浅笑的俊逸脸庞很是熟悉,竟是秉之,打扮与平时不同,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 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 直似神明降世, 他身上有很浓重的酒味,“又见面了。”他龇牙咧嘴的道。

夭夭没有理会他从秉之怀抱中下来,拿过他腰间的酒,坐到那处老槐树之下,老槐树在微风的吹拂下“哗啦哗啦”地摆动着枝叶, 夭夭仰头喝了一口酒,秉之踉踉跄跄的坐在她身旁,“有烦心事?”

“没有!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夭夭能感觉得到,他满身的悲伤与不堪。

“今日,是她的忌日。”说罢,拿过玩玩手中的酒袋仰头喝了很多,眼泪从他那凝滞眼睛里流溢出来,夭夭能感觉到语气中的痛彻心扉,眉头微微蹙起,眉宇间淡淡的落寞让人忍不住为他心痛,单薄的肩头使他看上去更像一个孩子,老槐树的叶子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更加凄苦。

“我们说好的一起远走高飞,等来的却是一具尸首,一具腐烂不堪的尸首。”夭夭那清澈的眼眸也忽然黯淡下来,那时候夭夭才知道,她不是出现在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秉之……”夭夭小声唤着他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气氛里着实硌得慌。

他微眯起深邃的双眸,目光久久停留在夭夭身上,“你知道吗?你像极了她。”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涌动着一种说不清的情愫。

“秉之……”夭夭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这般呼唤着他。

秉之忽然附身将她拥入了怀中,用的力气很大让夭夭几乎喘不过气来,夭夭的心随着他手的颤抖嘶一起颤抖,这个世界的有情人数不胜数,最终没有在一起的时候更是不胜枚举,可是,夭夭觉得自己对秉之的爱是短暂的,是空的,像小孩子放的气球,上去不到几尺,便爆烈归于乌有,只留下忽忽若失的无名怅惘。

那夜,秉之抱着夭夭嚎啕大哭,那夜,他滚烫的泪珠从夭夭的脖颈一直滚到她的身体了,这是夭夭第一次知道一个男人会为一个女人哭的如此痛彻心扉。

次日,秉之似乎是醒了酒,见到是夭夭,一把将她推开了,起身“你……你怎么在这。”吞吞吐吐的问道,一窘。

夭夭不紧不慢的起身,脸上带着欣喜的笑意将身上的银两扔给了他,“这当你昨夜陪本公主的报酬。”

忽然秉之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绞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割裂,眼神犹如一阵寒风扫过,两只眼睛像锥子一样逼人,手里的那包银两狠狠扔在夭夭的脚旁,愤恨的上马离开,独留一脸懵逼的夭夭,为什么他会这么生气?

夭夭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处哪里也没有马匹荒无人烟,走了许久,脚磨的生疼肚子也饿了,终于,找到一了间驿站,点了几道肉食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忽地一个小乞丐在远远的看着她,仿佛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似地,老板却出门十分愤怒的要将他赶走。

夭夭这人啊,就是会心软,端了一碗肉出门扔了一锭银子给老板,老板随即喜笑颜开离开,夭夭将一碗肉递给了小乞丐,“快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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