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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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长林反应了好久,才明白贺迟在问什么,他想了想,点头:“有点饿。”

男人眉心一跳,手上力度不由加大,“想吃什么?”

“我想吃的你肯定不让我吃。”郗长林低声道,眼皮重新耷拉下去。

“想吃什么?”贺迟有些紧张地重复了一遍。

隔了好久,郗长林才说:“你这样问,是不管我要吃什么都给我买的意思吗?”

贺迟的声线低沉:“当然不。”

“那我不说了。”青年扬起的眉放下去,面无表情道。

贺迟坐进床边的椅子里,将郗长林的手放在脸侧,轻轻吻了一下指尖,说:“乖,告诉我,有什么是你想吃的?”

郗长林在被子里缓缓挪动,一翻身,将脸埋进枕头里。

浅浅的呼吸声传来,就在贺迟以为他睡着了、不会再说话时,因为脑袋蒙在枕头里而使得有些发翁的声音响起:“吃你好不好呀?”

和梦中的经历不一样。贺迟望着被子中那坨起伏,长长舒了一口气。

现在是凌晨两点,贺迟在椅子里坐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松开郗长林的手。正打算起身时,这人忽然抬手往上摸了两把,圈住他的手腕。

“迟迟。”郗长林慢吞吞地说,声音很轻,几乎要被淹没在窗外的雨声中,“怕再做噩梦的话,你可以和我一起睡。”

翌日上午八点,加急忙碌了一整个晚上的机器终于吐出了郗长林的检查结果,医生拿着这几张片子感到头疼——大碍是没有任何大碍,但鉴于那位前不久才轻微脑震荡,昨晚又说自己头晕眼花耳鸣恶心想吐,几位专家商讨一番后,决定延续上次的检查结果。

于是郗长林迎来自己人生中第二次“轻微脑震荡”的确诊,得到了多喝热水多静养的遗嘱。

隔壁的宫酌唉声叹气,很是不满意这样的结果。

“那你不是在这里住不了几天了?”宫小少爷望着站在自己床头,正慢条斯理吃手撕面包的人说。

郗长林眼带笑意:“宫少爷好歹毒的心肠,别人都祝我早日康复,只有你,希望我在医院里长住。”

“这不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共患难才能见真情。”宫酌一脸正直,并且伸出了手,“我能不能借一下你的手机?我想点个外卖。为了杜绝我利用现代人的生活方式食用那些令人快乐的食品,我哥把我手机收走了。”

郗长林拖长调子一“哦”,扭头找贺迟要自己的手机。

“宫酌的早餐已经在路上了,有饭有菜有汤有甜点,营养均衡。”贺迟坐在沙发里,正用平板处理事情,余光瞥见郗长林的动作,放下翘起的腿,头也不抬道,“至于你,也别想趁着这机会吃垃圾食品。”

“看吧,我的条件也很艰苦的。”郗长林朝宫酌耸肩。

宫酌换上一副严肃表情:“兄弟,那我们就更应该联起手来为自己创造一片天了。”

“比如?”

“比如咱们把贺哥骗过来,你负责蒙住他的眼,我负责偷他兜里的手机。”

贺迟抬手抓住郗长林放到他面前的爪子,没忍住“啧”了一声。

“迟迟……”郗长林想了一会儿,兀然俯下身去,掀走贺迟另一只手上的平板,分腿跨坐在他腿上,笑眯眯地望进他的眼睛,“迟迟,我牺牲色相的话,你愿意把手机给我吗?”

他向来说做就做,不管别人会如何回答,话音刚落,就凑过去碰了一下贺迟唇角,同时手极不老实地顺着他腰线下滑,一阵摸索后,来到裤口袋边缘,不过没伸进去,而是轻一下、重一下地打着圈试探。

“郗喵,你又皮了?”贺迟挑起半边眉梢。

“没有呀,我很乖的。”郗长林弯眼一笑,又在贺迟唇上啄了一下。

贺迟眯了眯眼,不再忍了,近乎粗暴地抬起郗长林下巴,在他下唇咬了一口后,用舌尖挑开唇缝,深深吻进去。

吊着一条腿、在床上不能挪动的宫小少爷狠狠朝天翻了个白眼,等腻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分开后,才清了清嗓子,说:“我饱了,吃不下了,谢谢你们两位为我做出的倾情表演。”

“你可不能这样啊。”郗长林靠在贺迟肩头,偏转视线,对宫酌笑道,“我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幸福未来,可是牺牲很大啊。”

“那下次请先拉上隔帘,谢谢。”宫酌倒回靠枕上,冷冷一哼,“现在可以把手机给我了,我想吃蒜蓉扇贝麻辣小龙虾以及泡椒烤鱼,你呢?”

一道漂亮的弧线划过半空,被郗长林从贺迟口袋里摸出手机准确无误地落在宫酌手边,接着,青年想了一下,道:“我要一份麻小和一份蒜香的就好了。”

宫酌二话不说,点进外卖app搜索店铺。

下单没多久,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来人是emi,敲门过后,她走到贺迟面前,将一个口袋交给他:“先生,有人让我务必将这个东西转交给您。是一只逗猫棒,而且撒了猫薄荷。”

贺迟眉心一跳,只见郗长林在他之前,将口袋里的东西给取了出来。

这根逗猫棒上上绑的线呈红色,鱼口咬在线头上,鱼尾插着几根色彩亮丽的羽毛,轻轻一晃,便听得清脆铃响。

第42章

“还挺好玩的。”盯着不断旋转的鱼和羽毛看了一会儿, 郗长林将视线移向贺迟,轻声开口。

他的目光落在后者身上时轻飘飘的, 透着股说不出的凉。

“我没让人送这东西过来。”贺迟蹙着眉心对郗长林解释, 接着又问emi:“是谁让你交给我的?”

“我收到了一条短信,说附近的丰巢智能柜中有您的东西。”emi的回答一如既往严肃刻板,但紧接着, 下一句话转为了与贺迟直接以脑电波的形式沟通:“那是我无法拒绝的指令,主人。”

贺迟不着痕迹地眨了下眼, 用同样的方式问她:“是主神?”

“是,系统是神的造物, 无法违抗神的命令。”emi的声音由清冷的女声转为电子音,语气平淡无波,“神无处不在, 神无所不是,他一如既往关怀着我们。”

这一瞬间, 贺迟了然昨晚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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