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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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铭更加用劲儿,黎琼戈根本没办法挣脱。

“放手。”黎琼戈敛了笑,眼里的寒意伤人又伤己。

祁铭转开眼,软了语气,“阿黎……”

“祁总,我身上还穿着秀服,我需要卸妆。”黎琼戈冷静地说着自己现在的情况。

她刚说完,就听见安娜找她的动静。

黎琼戈看着祁铭耸耸肩,“祁总,我不想明天又和你一起出现在头条上,行个方便,您就别为难我这个小模特了,万分感谢!”

黎琼戈又扬起笑,这一次连眼睛里都带着笑意,祁铭果然松了手,她赶紧从死角里转出来,扬声叫了正四处找她的安娜一声。

安娜走过来递给她一个礼盒,“神秘人的礼物,又按时到了。”

黎琼戈晃了晃,估计是和以前一样地东西,回头看了一眼死角处,真想告诉安娜,哪有什么神秘人,送礼的人不就在那儿吗。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耸了耸肩。

祁铭还在原地,听着她和她的经纪人用英语交流着走远,烦躁地拉扯自己的领带。

他了解阿黎,他的阿黎也同样把他吃得死死的。知道他最抵挡不住的就是她满面笑容,连眼睛里都落满星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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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琼戈被祁铭拉那一下,确实把脚给崴了,为了不让祁铭发现,她又若无其事地走出来,伤上加伤。

卸完妆上了保姆车,她才告诉安娜自己脚崴了。

安娜吓了一跳,撩开她长裙裙摆,手机打着手电筒一看,当即就火了。

法语英语夹杂着骂她,还差点上手揪她耳朵。

黎琼戈躲开,“留点面子留点面子!而且,我觉得比起和我算账,抢救一下我的脚更重要。”

她的右脚脚踝处完全肿起来,安娜用手轻轻一碰,黎琼戈就“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

安娜冷笑,“刚才不是这么能忍吗,现在怎么一碰就受不了了?”

黎琼戈眸色一黯,嘴上倒是反应得挺快,脸上的表情也照旧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你知道的,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卸下防备。”

安娜一听,果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坐得离她远远的,也懒得再讽刺她。

讽刺归讽刺,安娜还是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到医院去抢救一下她肿得没眼看的脚。

脚伤处理完,黎琼戈在安娜的碎碎念里回到了下榻的酒店,跛着一只脚收拾东西,第二天一早就要去机场搭乘飞巴黎的飞机。

安娜去她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想帮她收拾东西,被黎琼戈嫌弃,“我自己弄,你回去收拾你自己的,你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别想让我帮你收拾。”安娜被她推出房间,气呼呼地对着被关上的房门好一会儿才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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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琼戈这次飞巴黎除了拍广告,还要为《elle》时尚杂志拍摄明年一月刊的封面,杂志拍摄是早就定好的工作计划,广告是安娜为了压榨她,才接的,原本宽松的时间就显得紧迫。

黎琼戈收拾到大半夜才终于躺下休息,第二天一早和安娜拉着行李箱出现在机场,因为没有休息好,她今天气色格外不好,所以戴了墨镜遮挡了大半张脸。脚上因为有伤,走起路难免有些不方便,机场的记者抓着她一顿猛拍,还有人凑上来问她是不是昨天走秀时崴了脚。

黎琼戈微笑着说是自己回酒店时不小心弄的,随后又和偶遇的粉丝闲聊了几句,听见广播催促才和安娜离开。

飞机降落在巴黎戴高乐机场时,当地时间是晚上八点,黎琼戈的私人手机上有一个来自国内的未接来电。黎琼戈没有在意,当成骚扰电话直接忽视了。

因为时差,黎琼戈有些困,上了车就开始打瞌睡,安娜拿手机刷了一会儿娱乐新闻。

刚要睡着的黎琼戈被安娜摇醒。

“怎么了?”

“中国的记者真会替你炒热度。”安娜递过她的工作手机,上面是她的微博,热搜第一赫然就是关于她的话题。

黎琼戈打着呵欠,点开热搜,看见搜索出来的内容,表情立刻变成了活生生的表情包,安娜这个不会拍照的人,抓拍表情包倒是个好手。

闪光灯打在黎琼戈脸上,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对手机屏幕里的内容冷静的分析,“挺好的,都不用我们自己的团队想通稿了。”

安娜存好她的表情包,伸手照着黎琼戈后脑勺就是一下,“一点都不好,你给我好好走秀,好好拍广告,别搞明星那一套。”

黎琼戈笑了笑,发自心底的,遇上一个想法和目标都跟自己一致的经纪人,不容易。她想成为的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模特,专注时尚圈,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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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放出通稿称黎琼戈在昨天的高定秀上崴伤了脚,但是敬业地带伤走完全场,并且表现惊艳。

一时间全网都在捧吹黎琼戈的敬业人设。

还好有粉丝立马站出来澄清,说明黎琼戈在机场和记者说的是走完秀回酒店时才弄伤的脚,并不是媒体乱写的带伤上场。

通稿一出,祁铭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黎琼戈崴伤脚的事,前前后后一联想,就大概猜到是自己的原因。

这个认知让祁铭变得格外烦躁,时隔六年,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了,又一次离得那么近地感受她的呼吸和体温,他倒好,见面就把人弄伤了。

更可气的是,以前那个被炒菜时溅出来的油滴烫到都要娇滴滴跟他撒娇求安慰的人,居然一声不吭地忍下了崴脚的疼痛。

郭特助被叫进办公室,进去前还恶补了一下黎琼戈的最新动态和行踪。

“查清楚了吗?她这次去巴黎是拍摄什么广告,有订回程的机票吗?”

郭乾沉声回答,“查清楚了,黎小姐这次去巴黎是为香奈儿香水拍摄广告,同时为《elle》法国版拍摄一月刊的封面。回程的时间暂时还不确定。”

“手机号。”祁铭放在办公桌下的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上的手机,这姑娘是真的心狠,这些年和他的联系断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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