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 2)
就像是在炫耀完本事,满脸骄傲等着夸的小朋友。
楼上围观了这一切的许故渊被拿着竞赛书的老师拍了拍肩。
老师跟随他的眼神看去,随口道:那是池余,和你们班的学生没法儿比的。
许故渊当时喝了口水,平淡回:是吗。
时隔一年再面对面,许故渊看到一个人坐在路灯下的Alpha,又不由自主想到之前透过雨幕看见的,张扬恣意的池余。
回到眼前,Alpha眉都拧在一块,纯澈的黑眸里尽是恼怒,还有几分对许故渊这个称呼的不可置信。
池余重复一遍:你他妈,骂谁小孩儿?
没等许故渊回复,他再一次恶声恶气:许故渊,你是不是想被我揍一顿?
话是疑问的语气,但池余完全没有给许故渊选择的机会。
尾音刚落,池余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拳捏在一块往许故渊脸上砸。
距离一下子被拉得极近。
许故渊侧头躲过,他伸手想拦住池余意图往他腰侧突袭的手,手掌张开到一半才想起,这只手方才受了伤。
伤口已经因为他张开的动作又冒出了几滴血珠。
若是接下池余的拳
然而预想到的疼痛没有出现。
方才气势汹汹要攻击他的Alpha,这会一下子软了攻势,甚至腿一弯,整个人要往他身上砸。
许故渊下意识捞起将要摔到地上的池余。
池余满脸怪异,先前的甜味信息素再次出现,闻得池余直接脸一红,腿又软了。
怔愣几秒后,甜味再次消失。
池余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的姿势
许故渊的手好巧不巧掐在他的腰间,将池余整个人跟抱小孩一样架起。
草。
真就应了方才许故渊说的那句小朋友。
池余听见许故渊似乎轻轻笑了声。
脸上因为信息素而燃起的红晕还未散去,耳边热度又炸起。
池余迅速推开许故渊,绷着脸和对方拉开距离。
他视线扫过一圈周围,最后停在许故渊身上,一脸复杂语无伦次:你、信息素...
许故渊听到这个词,下意识微眯起眼:怎么?
话在嘴边滚过一圈,池余像是确定什么一样,往许故渊的方向靠近几分,探头在许故渊肩侧吸了几下鼻子。
许故渊气笑:警犬探案呢?
池余绕着许故渊转过半圈,在他袖侧捕捉到淡淡的甜味。
这样浓度的信息素在手腕残留,只能是别人在许故渊身上留下的了。
池余一时脸色复杂,半真情实感道:你挺牛的。
第二天下午第一节 课是体育课,体育老师在筹办篮球赛的事情,让班内同学自由活动。
半场球赛结束,许故渊坐的树荫底下变得吵吵闹闹。
挨得最近的顾洋抹了把汗:许狗你躲这干什么?真男人就是要晒成古铜色!
许故渊不冷不热瞥他一眼:那你去晒。
哪怕步入九月,太阳也依旧毒辣得可以,空气中都泛着肉眼可见蒸腾着的热气。
众人吵吵闹闹,许故渊用另一只没缠绷带的手捞过他们带来的球,回忆着池余的手法,不紧不慢地带着转。
顾洋扫一眼球场铁丝外压抑着不敢靠近的小女生们,牙都酸了。
你昨晚干嘛去了?还弄伤手。得亏老吴不在,不然我都没法和他解释。
这问题勾起了大家的兴趣,周遭的声音都停下。
许故渊长睫一敛,眼神跟着不远处出现在教学楼底下的人走。
Alpha套上了仁礼的蓝白色校服,看着干净而又整齐,只是脸上略微不耐烦的表情出卖了他的羁傲。
顾洋不明所以,顺着许故渊视线探头看清楚人后提高音量:池余?你昨晚该不是被池余打了吧?
我草?!
这他妈也太嚣张了,一见面就打人?花钱买进来的就可以这样?
我靠,我听人说他今天会来学校换座位,想不到还真来了。不过位子换了也好,他那个脾气,许神可有的受。
滚吧,许神怕他?
就是啊,说得谁想和池余坐一块一样。
......
Alpha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口,许故渊站起身,将球丢回给他们:瞎脑补什么?
顾洋对着许故渊背影:诶,干嘛去啊?
许故渊朝后招招手,懒散道:守卫同桌。
留下顾洋和一帮懵逼同学面面相觑。
还不知道自己要被守卫的池余敲门进了办公室,里面只有吴法华一个人。
吴法华指了一下他对面的小凳子,又指指凳子旁边的一摞书:先坐。教材你同桌已经帮你领了塞你柜子里了,这些是教务组额外编的资料。
厚厚的一摞,高得能赶上池余坐的那个凳子了。
池余粗略扫了眼,点点头没什么表情。
吴法华又道:这些资料都是班里同学靠自觉写的,基本到学期末都能刷完。考虑到你基础比较薄弱,学期末每科刷一半能完成吗?
池余很久没遇到对自己有要求的老师,感觉有点新鲜。
他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吴法华冲他摆摆手:我看过你之前的资料,全国奖项也拿了不少,初二的时候就签了直升仁礼的合同吧?本来你高一就该进我们班。
池余沉默半晌。
周围所有人都以为池余是靠家里砸了两栋楼砸进仁礼的,实际上,池余初二就靠物理联赛金奖签了仁礼直升。
吴法华假装没看出池余对于这个话题的抗拒,两根手指捏在一块比划出不到一厘米的距离,你很聪明,头脑也够用,只要稍微认真一点点,就能追上。要有什么问题,多来办公室跑跑,问你同桌也行。
池余敛下眼:我来找您主要就是为了...同桌这个事。
诶,一提他他就到了。吴法华站起来顺手往池余身后递了一摞试卷,来拿卷子?顺道把你同桌领回去。
许故渊里头穿着仁礼的白色短袖校服,浅蓝的底贴着白净的脖子,浅棕又有些卷曲的头发扫过衣领。
看着干干净净,一点也没有逃课出去谈恋爱的不良气质。
池余抬起眼,话临了嘴边换了个说法:我来是跟您申请,我想一个人坐。
吴法华喝了口茶:为啥啊?
池余过去十几年顺风顺水,家里宠着朋友纵着,做事随心所欲惯了,唯一的理由都是我想我高兴。
但对着吴法华,池余斟酌了会,找了个听起来像样的理由:我问题太多,怕妨碍许故渊同学学习。
吴法华放下杯子,嗐了声,扭头问许故渊:你觉着呢?
许故渊靠在墙边翻卷子,头也没抬:妨碍不着。
换别人,答案肯定是不妨碍没关系,到了许故渊这,就是妨碍不着人家强到根本不缺这点儿学习时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