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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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余又往嘴里送几口水:废话。

一颗透明包装纸包着的淡粉色硬糖敲在池余桌面上,上面印着简单的两个字荔枝。

池余顿了下,摸出手机给许故渊转了笔钱后接受了这份来自同桌的好意。

谢了。

许故渊收到转账提示:什么东西?

药钱。

许故渊笑了下,将红包点开,看清里面的数额后挑了下眉。

小少爷,你们家药都是这么贵的?

池余愣了下,他嘴里含着糖,含糊道:那不是...感谢你帮了我。

许故渊勾勾唇,池余看到他眼里的以外后,抿起唇:干什么?我又不是不识好。

许故渊敷衍说:嗯,小少爷好棒。

......

水果硬糖在口中化开,轻易冲散了药片的苦,池余轻咳两声,心情挺好地问:上次那个糖呢?

许故渊已经掏出练习册在写,笔速飞快,他抽出空回池余:什么?

池余指的是上回许故渊托他在超市里买的那包软糖,草莓牛奶味的。

池余知道许故渊不爱吃甜,糖什么的向来不碰,这么几天也没看见许故渊拿出来吃过。

那个糖吗?被顾洋拿去分了吧。

许故渊用笔尖敲了敲顾洋后背,言简意赅:从我这拿走的软糖还有吗?

顾洋闻言很震惊:那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而且那个糖也太他妈甜了!齁甜!许狗你现在穷成这样连包糖都要和我算得清清楚楚吗?!!这些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

许故渊打断顾洋的假哭,很不客气地说:你先挤两滴眼泪出来再说?

他看了池余一眼,声音染上点笑意:小少爷想要。

顾洋止住琼瑶戏码,更奇怪:什么小少爷?

他嘴比脑子快,说完就注意到许故渊和池余之间的气氛不太妙,立马反应过来是池爹要,啊这,池爹我们一票人早一人一颗吃掉了,要不我下个课间去给你重新买包?

池余莫名有点不太高兴,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他又趴会桌子上,声音闷闷的,不用,也不是很想吃。

就是想确认确认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在不在。

池余对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感觉很不妙,但又克制不住。

那个糖是许故渊让他买的,买完之后第一颗也是他的,从头到尾关于这包糖的事都是发生在池余和许故渊之间

然而到最后,它却被分散在全班人手里。

而且许故渊怎么可以把自己信息素味道的东西乱给别人?

池余又拿后脑勺朝着许故渊,决定下回请许故渊吃个饭就抵回来这次,然后再不理他了。

后背突然被戳了戳,池余不回头也能知道是许故渊的笔头。

池余往外挪了些。

笔头很不老实,又戳了戳池余的肩。

池余没回头抬手将他的笔挥开:干什么?

许故渊说:要上课了。

池余更烦了:病号休息一下也不行?

许故渊轻笑了声:病号要再吃个糖吗?

池余硬邦邦答:牙疼。

感冒还会牙疼?

我特殊。

真不要?

池余沉默片刻,懒散撑起脸,一抬眼看见许故渊搭在他桌上的手,手心朝上,中间有一颗四四方方被白色塑料纸包好的糖块。

中央还印着一颗卡通版的小草莓。

许故渊话很简单:上回留的。

池余舔了下因为感冒干裂的唇,心想下回请许故渊吃完饭,也可以多和他说说话。

感冒好了再吃,太甜了糊嗓子。

上课铃恰好打响,这节是吴法华的语文课,中等身材的Beta夹着教案慢慢悠悠从后门进来晃到讲台上。

这节课讲《离骚》,让你们回去背都背了没?我抽个同学背背我听听。

班里瞬间炸开锅。

哪让背了?

没上呢,怎么可能背出来啊?

靠,完了啊

周围乱糟糟的,池余心情又转晴,他往许故渊的方向凑过去一点,笑道:许故渊,你好贤惠哦。

Alpha哪怕生病也依旧黑得发亮的眼里闪着点点光,许故渊没说话,只是挑起唇。

讲台上吴法华笑呵呵地说着最无情的话:别老看不起语文,不肯在语文上面花时间,默写这六分拿得不比你数学压轴题来得轻松?我还以为堂堂一班的同学看两秒就会了呢。

救命,那我们又不是铁人。

鲨了我,就现在。

看都看不懂,我是文盲啊呜呜呜。

池余,你已经会背了?

一众反抗的声音中,许故渊清冷的音调格外突出。

听清楚许故渊的话后,班里瞬间安静下来,许故渊勾了勾唇,认真重复一遍:同桌,好厉害。

池余:?

他书都不知道塞哪了,他会背什么了?

这位和一班其他人不一样,就不爱在数学物理上花时间,吴法华顺势说:行,那就让池余同学给我们打打头阵,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一堆人,好好学学。

池余硬着头皮站起来,桌底下却偷偷朝许故渊的椅子脚踹了一脚。

真有你的。

许故渊小声笑了下:还行。

池余压根不知道吴法华已经上到《离骚》这课,好在外公小时候成天在他耳边念这些,文字记忆已经烙在脑子里。

池余停了几秒,不急不缓地将全文背诵出,还额外附赠了几句课本上没有的。

他扫了眼许故渊,对方低着头看课本,浅棕色的发微微卷曲,看起来发丝很软。

可以。吴法华满意点头让他坐下,人池余虽然那些理科都和你们没得比,但你们的知识储备量和他,真不是一个级别线上的。

周围人的视线都偷偷往池余这边扫,池余轻咳一声翻了下书,还挺喜欢这种被夸的感觉,虽然吴法华这话听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好话。

池余一飘,孔雀尾巴快开屏,他小声问许故渊:我就是很厉害啊。

这是记了许故渊故意在全班人面前捧他的仇。

许故渊半敛眼,在书上划了道线,嗯,我知道,你超厉害的。

他语气漫不经心,声音是极为抓耳的低。

池余觉得自己的耳朵不怎么争气,说热就热。

池余吃了药又迷迷糊糊睡了会,到下午的时候精神已经好得差不多,就是生理上的疼痛仍旧无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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