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1 / 2)
一下车,池余挂在许故渊身上走了两步就蹲在原地,一手乖乖地被许故渊牵着,一手垂在地上。
池余抬起眼,黑眸纯澈,他问:能背我吗?
许故渊跟着蹲下,问:走不动了?
池余偏头想了想,那倒不是,就单纯不想走。
还挺理直气壮。
许故渊扯扯唇,一边蹲在池余面前一边叫他:池余。
被叫的应得很快:诶。
你可真是我祖宗。
池余趴在许故渊背上,头一偏,和许故渊的后脑勺磕在一块,临空的腿前后晃晃,装听不懂。
进大门到里面,许故渊将池余放下来,人一沾地就没骨头地往许故渊怀里靠。
池余看了眼四周,问:这哪儿啊?
真行。许故渊捏起他的下巴,都进来了才问?不怕我把你卖了?
池余醉得很,他含糊答:卖就卖吧,我想睡觉,给张床吧哥哥。
许故渊叹口气,默念一遍不和醉鬼计较,将人扶到卧室。
刚进门,Alpha跟鼻子装了雷达似的往床上扑,枕头抓在怀里,意犹未尽地用脸蹭两下,柔软而漆黑的发丝铺在浅灰的枕套上。
许故渊过去帮他脱鞋,方一解鞋带,池余小幅度地挣扎,语气着急:哥,你卖我可以,鞋给我留下啊,刚买的,就穿过一次。
平日里的酷哥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许故渊快被气笑了,在胡乱动弹的人腿上轻拍一下,忽然,他想起什么似的,扭头问半眯着眼的池余:还记得我是谁吗?
闻言,池余迟钝地掀开眼,盯着许故渊的脸看了好一会。
半晌,他将手抬起,指尖自上而下,从许故渊深邃的眉眼描到鼻梁骨,再是微凸起的唇珠,最后在许故渊唇边戳了一下。
许故渊怔住,下一秒就看见男生忽然垂下眼,黑眸闪过几丝落寞,翻了个身,不看他。
许故渊蹙起眉,他僵着手,缓缓地搭上池余腰间,随后收紧,另只手抚上池余头顶,一下一下地轻轻摩挲着。
怎么了?不开心了?
池余深吸一口气,半晌小声嘟囔:许故渊,凶死了。
许故渊有点疑惑,但他顺着醉鬼的意思:对不起啊。
但我有点笨,不知道哪里错了,你能不能告诉告诉我,我好下次注意?
池余挪了挪手,许故渊下意识松开他。
猛然地,池余突然坐起,就着许故渊抱他的姿势,翻身骑坐在许故渊腰间,许故渊猝不及防地被压住,双手下意识地举在头顶两侧,作投降状。
池余往下一压,双手禁锢在许故渊手腕上。
许故渊还有心思分神,想起这个姿势可能就叫床咚。
破许故渊。池余骂了一句,没有威慑力。
之前,上周末,就是英语竞赛那周,为什么不找我?
不找我就算了,说好一起吃饭,你他妈跑去跟不知道几几年的同学吃饭叙旧情,合理吗?
还有,人家去体检,你陪着去,还让人把你送回学校,像话吗?
池余唇角往下压,气势汹汹的神色忽然一软,没什么力气地趴在许故渊一侧肩上,脸颊的软肉抵住许故渊肩骨,声音听起来委屈:我才刚想明白喜欢你,你这样子,我会很难过啊.....
许故渊怔住,四指从背后插入池余头发,一下一下地顺着,许故渊不确定重复:想明白什么?
池余小声嘟囔:就算不喜欢,也不能骗我,吊着我玩儿。
毫不夸张地,许故渊有一种守得花开见月明的感觉,他这才意识到,之前池余和言午说的喜欢的人,可能就是他,不是言临。
许故渊笑着给醉鬼顺毛:不晾着你,你会主动给我打电话?先把跟言临走那么近的账算算?
池余无意识哼唧两声,醉鬼不讲理地转移话题:哥哥我想洗澡。
许故渊坐起身,池余成了一个跨坐在他腿两侧,还环着许故渊脖子的姿势。
池余丝毫没意识到危险,相当不客气地催促:带我洗澡吧。
许故渊眸色微沉,轻咳一声:你先下来。
哦,池余眨眼,不可以抱着吗?
许故渊为难:不太方便。
池余遗憾地点点头,往旁边一翻,将脸埋进床单。
许故渊叹口气,认命地给池余找好新的衣服,十分怀疑他能不能自己洗:站得住吗?
这么一会过去,酒精散去不少,池余睁开眼,立马从床上弹起,酷脸皱着,嗤一声:我还能走直线呢。
许故渊笑了声:走给我看看?
池余不服气地对着房间正中央开始走,没几分钟贴到墙上,他回头,发现暖黄色光晕下的人抱胸看他,眉目温柔。
醉鬼不好意思:失败了,下次再表演。
说完,池余碰一声关上门,进浴室。
水声淅淅沥沥传来,像是初春小雨,一场甘霖浇醒微弱的生命,许故渊好心情地翻几页书。
砰
Alpha进去快出来也快,门被哐当打开,许故渊应声抬眼,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地,下意识往下压喉结。
男生只穿了一条裤子,宽大的浴巾顶在湿漉漉的头上,与之纯白的颜色相较,男生奶白的肤色不输半分。
许故渊喉咙发紧,感觉感冒更严重了,眼神在醉鬼腰侧扫过一圈,慌张低下。
怎么没穿衣服?
醉鬼理所当然:睡觉穿衣服不舒服。
....哦。
许故渊愣神的功夫,池余已经将自己埋上床,在枕巾上留下一串深色的水渍。
许故渊找出吹风机,坐在床边,插上电后拍拍将要睡着的某人:过来。
他语气中的命令意味太明显,池余噘噘嘴,慢吞吞地将头从枕巾上挪到许故渊腿上。
快点哦哥哥。池余叮嘱,我好困。
许故渊轻哼一声:....知道了。
伴着吹风机不明显的嗡鸣,许故渊用指尖将池余微长的头发梳顺,他拔掉插头,揉一把池鱼的头,又将湿掉的枕头拿走:好了,睡觉。
池余小声嘟囔一句,许故渊没听清,只好将耳附过去。
池余说:要说晚安啊哥哥。
许故渊看了眼湿漉漉的衣服,无奈笑道:晚安,池余。
池余还不满意,皱皱眉:不准叫池余。
许故渊逗他:那叫什么?你不是池余?
池余压着唇角,眼梢透着明显的不开心,委屈说:是小宝...舅舅以前这么叫。
男生眉尖锁在一块,好看的脸垮在一块,他长出一口气,别开脸,企图掩住自己的难过。
池余很委屈地想,舅舅走后没人再叫过小宝了。
余黎画眼里只有大哥池嘉鹤,老师也大多关注成绩好的,许故渊也喜欢....
许故渊亲了他,不知道喜欢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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