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1 / 2)
言午延迟几秒才进队伍,他看清池余id后闷笑两声:还被我教上瘾了?你先去练练吧,练会了我们再玩。
说完他点击退出。
池余也不在意,点击训练赛,一把一把地训练剑仙。
他抗拒和现实中的人接触,于是言午,他列表里唯一的活人,就成了池余的倾诉对象。
小时候对余黎画不明显的偏心的不满,连带着对池嘉鹤的不平,后来对舅舅去世的难过,全都被池余用编号代过,说成故事丢进言午的对话框
反正言午不怎么回。
这样倒也正好,Alpha骨子里藏着抹不开的傲气,若是言午安慰他,池余反而会缩回壳子。
时间推移池余会玩的英雄越来越多,段位也逐步提高,他不断地撞车主播,天秀的操作在直播界引起关注,不少主播来加他,鱼这个账号里的游戏好友越来越多。
而我的好友分组里从头到尾只有言午。
言午性格冷,他在游戏圈子成名比池余更早,但却没接受过任何一个主播的邀请。
那天教池余如何玩剑仙似乎只是他一时兴起,而后的冷淡才是本性。
直到后来,池余揣着一颗心邀请言午当他的固玩,言午却说
好。
《荣耀回归》的论坛里泛起轩然大波,不乏有人对言午和鱼恶言相向,骂他们终于憋不住将游戏利化,然而一段时间后,鱼的账号从头至尾只有一些游戏技术视频,偶尔会发一些言午每每在关键时刻救下他的合集。
就像在池余自甘堕落的混沌之中,言午出现,拽他一把。
池余借着游戏视频对言午诉说自己内心最真诚的感谢。
十四岁的少年窝在门窗紧闭的房间角落,侧脸压着的被褥濡湿一小块,他近乎偏执地打字:为什么医学技术这样发达却拿信息素没办法?我对现代医学技术近乎失望,我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做医生,面对治不好的病人,他们心里会有愧疚吗?还是一腔麻木?
而言午说:如果别人做不到,那你就去试试,去做开拓者。
如果失败呢?
那你就是令人尊敬的殉道者。
池爹咋啦?网卡了吗?顾洋手在池余眼前上下晃动。
池余敛下眼,黑眸复杂的情绪一并被埋藏。他动作自然地登上那串id是乱码的账号,进入游戏。
一连几局池余心不在焉,好在白银局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哪怕闭着眼也能带飞。
十二点整,山庄管家派人送来午饭,许故渊站在池余椅子后,双手扶在池余肩上:结束这一局去帮班长他们摆盘。
这一局正在关键时刻,几人视线凝在屏幕上,谁也没注意到许故渊侧头在池余脖侧留下一个沾着湿热的吻。
目光飘到屏幕上,许故渊注意到池余所操纵的人物头顶上的id。
池余手指在键盘上以极快的手速飞舞,冷淡道:玩的你的号,先斩后奏,你介意吗?
问的是你介意吗,听起来却像是别人动了他东西的不爽。
显然,池余都知道了。
许故渊暗骂一声,搭在池余肩上的手指轻蜷,他轻声说:都是你的,包括我。
正常情况下池余这时摸不准会红耳尖,但这会,男生黑眸毫无波动,音调也冷得可以:是吗?
许故渊有心解释,但池余完全是抗拒的态度,甚至在毫不掩饰地避开许故渊。
第一天他们准备将屋子里的娱乐设施探索完,第一个是棋牌室,他们玩的是国民老游戏斗地主。
顾洋车上的坏运气似乎转移到池余身上,他一连几把都摸到地主,额外获得的三张牌加上去也救不回一手烂运气。
连输三把,许故渊有心放水,让队友逃脱成功后,就剩他和池余手里还捏着牌,池余十张,许故渊四张。
只剩两个人,许故渊根据桌上的明牌推断出池余手里依次是AAJJ2266Q。
而许故渊手里则是四个3。
怎么都能赢了。
轮到许故渊出牌,他看着一整天都臭着脸的Alpha,轻叹一口气,做出堪称天秀的操作:对三。
他将一个王炸拆开打。
池余扫许故渊一眼,眼神懒散而冰冷,他将牌往桌面上一扣,说:要不起。
.....
若说这只是开始,后面的几乎每场游戏池余都坚定不移地加入许故渊的敌对阵营,针锋相对的状态格外明显。
其余几人以为他们是吵了架,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劝和。
门外几人开始玩k歌设备,顾洋堪称鬼哭狼嚎的歌声响彻一整个屋子,池余站在洗手台前。
忽然,背后贴上一块温热,水龙头的水冲在手背上,微凉的温度被挤入他五指间的手裹热。
池余冷着脸看着镜子里的许故渊,男生下巴抵在他肩上,双手从背后环住池余,双眸垂着,抿成一条直线的唇透着隐隐的委屈。
像只做错了事的大狗狗在讨主人原谅。
许故渊近乎贴着池余的脖侧说:怎么也不听听我解释。
池余捏住许故渊不停揉自己指腹的手,解释什么?解释你没骗我还是解释你不是故意骗我?
许故渊沉默不语。
他的确骗了池余,在知道鱼的主人就是池余后,也的确是在刻意隐瞒。
池余轻轻哼笑,镜子里稍矮上一点的Alpha猛然攥住他身后那人的手腕,用劲往身前一带,他们的位置顷刻间调换。
许故渊被池余压着后背抵在大理石的洗手台前,男生绷着脸攥住许故渊的衣领,后者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池余对他这样任凭处置的妥协态度仍是不满,屈膝膝盖在许故渊膝上顶一记,他说:知道那个账号是我的之后,有没有翻回以前的聊天记录看我那些傻话?看着开心吗?知道了还演戏骗我,有意思?
他近乎恶狠狠地捂住许故渊将要开口的嘴,冷笑一声:解释不了就他妈的别来找我。
Alpha走的时候眉还蹙着,留下一室清冽的信息素。
许故渊站在原地揉揉手腕。
他知道这次池余是真的生气,言午算是知道池余所有那些小心思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池余那段时间的支柱。
许故渊微微头疼,头一次对哄人这事感到无奈。
回客厅的时候顾洋正在分房间,而池余依旧皱着眉坐在离众人最远的一张沙发上,许故渊脚步一顿,触及池余警告的眼神后,转而将瘫在地上的布袋沙发踢到池余脚边,身材高大的男生安安静静地窝在里面,倒显得有些憋屈。
这里一共一个四人间,上下铺的,还有两个三人间,班长你们就住东边的三人间吧,朝阳。顾洋向来热衷于组织这样的活动,对于分配房间的事情也主动包揽,何况他还存着私心,我们四个住四人间,池爹你和许狗住另一个三人间吧。
池余反对:我没试过上下铺的床,想试试。
顾洋瞥一眼面上表情淡淡的许故渊,一时摸不透这两人的想法,说:不...不好吧,我们晚上要打牌,可能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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