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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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硬着头皮的爬了过来,心里是虚的厉害。他哪儿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只想着能在死之前搏一把。他拿出了银针,犹犹豫豫的不敢下手,陈太医自请上前,站在他的身边,四目相对,心中就已经有了计较。

两人合作的天衣无缝,几针下去童玉青的脸色就已经好了许多。后头跪着的太医们都暗暗松了口气,这才低声的讨论起了童玉青的这个症状。

“李小姐可还觉得疼痛?”陈太医用手指轻轻点压在她的手臂上,一面又小心的看着童玉青的脸色。

童玉青一下没反应过来,目光依旧只是怔怔的看着那只手镯。

陈太医心里咯噔一下,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又喊了她一声:“李小姐?”

童玉青这才晓得陈太医是在叫自己,这一个陌生的姓氏让她百般膈应,她冷着脸的把手收了回来,扯开那张丝绸帕子再猛地把衣服扯了下来。

陈太医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惹得这位祖宗不高兴,祖宗不高兴,成子睿岂不是更不高兴?陈太医正要请罪的时候,成子睿却开了口。

“滚。”

一众太医得了赦令,纷纷谢罪离开。竹云也退了下去,出去的时候看见陈太医还站在门口等着,便快步走了过去。

“陈太医。”

陈太医揉了揉胸口,成子睿是习武之人,这一脚下去疼得他差点儿缓不上气来。这会儿的陈太医看谁都是祖宗,对竹云也越发的客气了。

“陈太医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直接说给奴婢就是。”

陈太医点点头,巴不得早早离开这里。重新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又催着竹云重复了一遍,确定是一字不差才满意的点了头。竹云将这些事情一一都记在了心里,这才客气的把陈太医送走了。

屋里的成子睿一直站在床榻边,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童玉青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王爷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看我未来的王妃还需要理由么?”

童玉青眉心一跳,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知道时候开始,成子睿在跟她说话的时候已经很少用到自称,就这么你我的称呼着。可就是因为这样,童玉青的心里才会越发的不安。

手不自觉的又抚上了那只镯子,上头温温润润的触感和棱角分明的宝石,竟然让她不安的心瞬间又稳了下来。她知道逆着这个男人丝毫讨不到好处,干脆软了性子,也好能套出那幅画的下落。

“我饿了。”

“竹云。”

成子睿将竹云叫了进来,让她去给童玉青准备些口味清淡的东西。竹云退下之后,屋里的气氛又变得静默下来。

从竹云退下之后,成子睿依旧是沉默不语的盯着她。童玉青浑身难受,才软下来的性子又冒起了刺儿。“王爷总盯着我看干什么?我还能在你面前跑了不成?”

“我今天去了俞府。”

童玉青心中震了震,脸上却又努力装出一副不相干的模样。“王爷故意在我面前提起俞府是什么意思?是想要试探我么?”

“我去见了俞翀。”

得不到她的任何反应,成子睿突然变得冷笑起来,“你就不想问问,我去找俞翀到底是为了什么么?”

童玉青将目光别开,“没兴趣。我现在对俞家只有仇恨,你去见俞翀,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么?”成子睿的身体往她这边压了过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过暧昧,童玉青谨慎的往后头缩了缩。她才刚动了一下,成子睿就抓住了她的胳膊,直接把他往自己跟前带,两人之间比刚才更加贴近。

“如果我说,我原本是要去把他杀了的……”

成子睿锋锐的眸子死死盯着童玉青的那张脸,特别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他企图能在里头再看出关于她对于这句话的任何一点情绪,而她隐藏的情绪也终于有了一丝丝的破绽,得见那一丝破绽,可没想到,她竟然藏得这么深。

“王爷。”

外头的骆衡语气里有些焦急,成子睿皱了皱眉,突然松开了她的胳膊。见她唇线抿的紧紧,连两片唇的血色都褪得干干净净,心口一窒,甚至都有些想要疯狂的质问她,自己到底哪里不如那个残废了!

他站起身来,嘴角噙着残忍的笑。“但是本王突然改变了主意,不杀他了。”

童玉青羽扇般的睫毛忽忽的扇了两下,抿紧的唇微不可查的翘了下,又快速的变为平静。

成子睿负在身后的手骤然握紧,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外头的骆衡又喊了两声,他冷哼一句,转身离开。

人一走,童玉青整个人才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她抬起手腕仔细的看了又看,这确实就是原来的那一只手镯。心口怦怦直跳,脑子里混乱一片。

俞翀来过了,他来过了。

她知道的,他一定是来过了。

她已经下了决心要离开他,他还过来干什么?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是相互利用,现在她要嫁七王爷,他要娶铃公主,简直就是再好不过的结局。

偏偏在这个时候,他来了。

书房。

骆衡把密信交给了成子睿,成子睿看了一遍后,一把推开桌上的东西。

“这信是哪里得来的?”

“黎国现在分两派,送信这个,是卓长东所依附的对立面。消息已经派人查过了,七八分可靠。”

成子睿突然大笑了两声,“太子真是长出息了,本王说他哪里来的底气,敢当街这么为难本王。”

他直接把那封信甩在了骆衡的身上,冷声道:“将这封信直接送到俞老夫人手上,她知道该怎么做。”

第0109章 一封密信

骆衡把信送到俞府的时候,正巧碰到陈嵩要离开京城回家去。许书媛为了避嫌就没来相送,而陈嵩来时是阔气的表少爷,回去的时候却犹如一只丧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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