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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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个不就是为了给那人的吗?为什么要避开?况且,要抄东西,随便寻个人都成,为什么一定是她?

郁暖想了想,觉得也挺对的,随便找个人,不就是她了吗?

她也不觉得,长公主会拿这种事戏弄她。

毕竟听上去,被祭奠的人,还是挺重要的。

这则诔文,或许比抄经书更加重要。

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还是不要思考那么多了罢,人家让做,她便做了,何必带脑子探究。

于是,郁暖没法子,当日便跟着缃平长公主走了。

还是瑞安庄的老地方,但是这趟等着她的,却不再是空空如也的小屋子。

太后见到她,便露出和善的笑意:“好孩子,你身子可好些了?”

郁暖点点头,轻声道:“好了许多。”

太后舒口气,点点头道:“要照料好自己。”

太后今日,倒显得有些疲倦,只是使人,把一本书册拿给她。

她在太后的示意下,翻开书卷。

郁暖发现,里头一共是十四篇文章,最早的已经有些泛黄,能看得出,那是同一个人的字迹。

只是从最初的青涩,到最后的一篇,字体逐渐遒劲,力透纸背,锋芒毕露。

似乎,每年都是一篇,但看到这些文章尚且留在书里,她就知道,或许每年都是旁人再次誊写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十几年,笔者都没有用自己写的原稿。

而郁暖知道这是谁的字,个人风格太明显了。

她却只能装作不知道。

太后才开口道:“这是,皇帝所写。你把最后一篇仔细誊写,从前的不必在意,等会子交予哀家便是。”

郁暖便作出惶恐的神情,太后只是安抚一笑。

她只能恭敬喏一声。

太后却微笑道:“不必害怕,誊的不好,也没关系。”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郁暖仍是去了, 她以往抄经的小院子。

不晓得为甚, 仿佛这个院子除了她,便没有第二个人了,因为每逢她来,便皆是空着的。

郁暖不经感叹, 太后娘娘可真是虔诚。

她也不欲多思虑,只是打开那册古旧的书卷。

不过,她完全没有好奇心。

把前头十三篇一刀干脆翻过,直接捏着袖角,垂眸凝神,开始誊写最后一篇。

身为誊抄者,她就不可避免地看到了诔文的内容。

这是应当今年新书的,就连墨迹都非常鲜明。

只是, 与正常格式不同的是, 通篇都不曾提起过亡者的姓名, 也没有任何称呼。

只从字里行间可得,这大约是个男性,至少是平辈以上。

笔者写的很简略, 过了十几年,大约也没想过再从开头叙述生平,只是讲述了些此间发生的事体,和朝政大事无关, 其实主要只是些常事。

不带丝毫个人感情, 用词非常简略明了, 但叙述的东西,却非常多。

给郁暖一种……公事公办的感觉。

没有不耐,但也不带什么怀念的情绪。

她甚至都能想象,男人是用甚么表情,写下这洋洋洒洒的长篇。

但这种感觉又并不明确,因为想想,也没有人有本事,能使唤皇帝连写十几年的诔文,给同一个人罢。

所以这种平淡的语调,很有可能只是习惯而已。

誊了一会子,她便能模糊猜到,是写给谁的了。

之前听闻过,姜太后当初生的是一对孪生兄弟,但是其中一个童年早夭了。

后来,姜家迅速落魄下来,太后的膝下,便只有当今圣人一子,与缃平长公主这个女儿。

只是这件事,《为皇》原著中并不如何花费笔墨,只是浅浅带过。

她几乎没有任何印象,更遑论是命人誊抄诔文了,而背后所发生的陈年往事,恐怕并没有这样简单。

想想也知,皇家深埋的往事,肯定不会多洁白无暇,不污秽腐臭已然很好了。

郁暖想起,她来瑞安庄不知几何趟,一共也只遇见姜太后三次而已,虽是皇庄,但姜太后实在不太光顾。

说她解解厌气,那都不能够,毕竟姜氏一向都是一个人,很少与人交集,虽然和善慈蔼着,眉宇间的寂寥总是隐约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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