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何为君子(1 / 2)
好一双睿智的眼睛。
楚墨不知道这个以君子自居的人为什么会做出这么糊涂的决定。
杳杳的父亲眼神如一把利剑直刺楚墨,面无表情的说到:“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楚先生质疑陆某的君子之心尽管质疑便是,陆某自求一个问心无愧。”
楚墨轻笑了两声,丝毫不回避杳杳父亲的锐利眼神。
“伯父好一句问心无愧,那么请问,君子有三乐,第一乐是为家庭平安和睦,能否请您仔细看看杳杳现在的样子,敢问这算是家庭平安和睦吗?”
“第二乐是为上不愧于天,下不愧于人,那么再请问伯父心里有没有愧于杳杳,有没有愧于这个家庭。”
“第三乐是为教书育人,杳杳想必就是您教育出来的,但是您看看现在,可还有宏志继续教育下去呢。”
“伯父一不系与天,二不系与人,三不系与己,如此三乐尽失,伯父如何对得起自己的君子之心。”
楚墨直视着杳杳父亲,字字诛心。
面对楚墨的犀利言辞,杳杳的父亲心里面没有任何的反感,反而眼睛里有一抹赞赏的意味,不过一闪而逝没有被人察觉,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柔和了几分:“能有如此学识年轻人你很不错,我承认你说的有些道理。”
楚墨也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可是杳杳的父亲话锋一转朗声说道:“但即使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改变主意,这个婚事必须履行。”
“爸,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杳杳木讷的看着她心里最为敬重的父亲,声音平静的就像一汪死水。
杳杳的父亲扭过头不去看神色悲痛的女儿,声音里好像沧桑了几分:“没有为什么,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连理由都不能告诉我吗?”杳杳神色戚戚,样子让人心疼,强颜欢笑着说:“好的,我嫁。”
哀大莫过于心死,杳杳的心也在这一刻死去了,脸上像往常一样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在那上面却是一双暗淡无神的眼睛。
“终究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命中注定要作那一只笼中鸟。”
杳杳在心底深处叹息,这或许就是自己的命运吧。
她认命了,可是有人却不会认命,在楚墨看来哪怕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他还有一个最古老的法子可以使用,虽然老套还是也最为实用,那就是到时候他直接把杳杳抢走,管对方是什么吴家还是有家,他统统不惧,想在他手里要人,当真是比登天还难。
不过这是最后没有办法时候的办法,现在谈就有些为时尚早,虽然杳杳的父母掩饰的很好,但是在不经意的眼神里,楚墨还是能看出来不忍和无可奈何。
所有相比起如何搅乱这场婚事,他现在更想知道两人狠心决定杳杳婚事的原因是什么,不过想必杳杳的父母是不会把这些事告诉他的。
现在杳杳的父亲已经把话说死,杳杳也心如死灰选择了同意,楚墨也不好继续说什么把关系闹得太僵,毕竟今晚只是两家内部的商定,距离正式公布还有充足的时间供他调查清楚。
而且他虽然没有办法对杳杳的父母怎么样,可是面对马上就要到了的吴家人他可就没那么多的忌讳了,哪怕杳杳不是他的朋友,遇见这种强取豪夺的事情他也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书房里四个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说话,上来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楼下的客厅里毕竟还坐着等待着的宾客,吴家的人还不知道来没来到,一直这么坐下去也不是办法。
杳杳的母亲见杳杳已经应下这场婚事,而这个不太清楚来历的年轻人也没有继续反驳,就站起来说道:“好了,既然现在没什么事了,松然你先和这位楚先生去客厅就坐吧,杳杳你先留下我给你补下装,看你的小脸花的。”
虽然路松然身为楚墨的长辈,但是毕竟来者是客,而且他们堂堂陆家也是传承至今的书香名门,他这个当主人的礼数是绝对不可少的,站起来对楚墨摆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走在前面将楚墨引到了客厅。
看到楚墨独自下来而杳杳并没有跟在一边,周挽依就急忙对楚墨使着眼色,想知道究竟在上面发生了什么,楚墨眨了眨眼睛,示意让周挽依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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