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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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刘皇后抵罪一事,也是这样的。

他站在朝堂之中,是面色最为沉静的一个。

而在陆家听到睿王是被陈王旧部谋害消息的谢初芙也是同样的心情,复杂又带着失落。

她听到消息后就取出自己重新拼粘好的纸张,看着被自己涂成一块墨迹的齐王二字,转身把这些纸都收到了一个木盒里,然后上了锁。

自刘皇后一事后,她知道有些东西,也许不该要有真相。尽管她心有不甘。

“姑娘。”

她刚收好东西,苏木前来禀道:“姑娘,表公子捡回来的乞丐醒了。但他不能说话了,好像是嘴里受过伤,福顺问这要怎么办,表公子去了衙门,他也没主意了。”

谢初芙将不起眼的木盒收到柜中,转身走到白瓷大缸前,捞起了元宝说:“我去看看再说。”

她的倒霉表哥真是,以前捡些小猫小狗,这回捡个乞丐,那么一个大活人要怎么办。

而且那个乞丐脸上还受了伤,看着就吓人,总不好再把他丢出去吧,现在发现还是个哑巴。

谢初芙还在陆家头疼着,捡了人还丢脸晕血的陆承泽却听到一个消息。

明宣帝并未因睿王战死的事制止今年中秋的灯会,大肆庆祝肯定是不可能的,但街上应该还会挂出来花灯的。

他觉得那天可以带怪力表妹上街看灯。

第29章

捡回来的乞丐被安置在下人住的倒座房里。

谢初芙来到的时候, 他正挣扎着要下床,福顺在边上相劝着,那人肩膀上包扎的绷带染着鲜红的血迹。

伤口开裂了。

苏木对屋里的药味和一股怪味皱眉, 朝床边两人说:“姑娘来了。”

福顺仿佛就看到了星救,忙跑上前:“姑娘, 这人要走。还发着热呢,这一走, 不就白搭公子好心救他一命嘛,出去了估计又得晕死在哪个角落。”

那人少了阻碍, 终于下来床, 哪知脚才沾地就直接跪倒。

谢初芙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来到他跟前,打量了他几眼,说:“你站都站不起来, 要走吗?”

可是人并没有回答她,即便跪着,都要拖着腿往门口去,用行动在表明的他的意图。

苏木看着就有些生气, 觉得他不知好歹。

也就他们表公子心善,换做别家人,任他死在外头,臭了也不管。

谢初芙见苏木想上前说什么, 伸手拦了她, 然后蹲下身把元宝放在地上。

元宝伸了脖子, 眼前陌生,很快就又把脖子缩回去大半,只往谢初芙脚边爬。谢初芙就在那蹲着,再细细去看这个人的面容。

其实昨天她见到这人身上一些伤口时有些疑惑,只是陆承泽不让她多留,她只撇了一眼。不是很清晰,但看到的是烙伤。

不规则的烙伤,伤口结痂没多久,有些地方甚至没结痂。

那样的伤多为刑讯所致,一个乞丐不太可能受到这样的对待。

陆承泽让她离开时眼神闪躲,现在一看这人的身形,肌肉结实,身上有旧刀伤。分明是个习武之人。

而且这人有十分强大的毅力,目光清亮,有着正气,不像是宵小或犯事的奸恶之徒。面相由心生这话大多数情况都是对的。

所以谢初芙更加判断出这人不是什么乞丐,但极可能是从牢狱一类的地方逃出来的,可是打量着又不像是犯事的犯人。

陆承泽身为大理寺的人,也不可能窝藏犯人的,他就一个脑袋,不敢知法犯法。

所以她越看越困惑。

那个人此时已经爬过她,她就站起来,把元宝抱着放到和他同一起跑线。

“你爬给他看。”

她摸了摸元宝背壳,手指头点了点前边的地。

元宝懂了,这是初芙经常跟它玩的游戏,是要它往前走。当即四肢腿一撑地,脚掌一划一划跩啊跩往前跑。

原本和元宝齐平的男人居然就被它甩身后了。

沉默不言的男人动作明显顿了顿,然后又继续往前挪,元宝却已爬到苏木跟前,苏木后头就是门。

谢初芙这时侧头看那个人,淡淡地说:“你看,你连一只乌龟的速度都比不过,你真要离开这里?即便你要走,你也该跟救了你的人说一声。”

话音刚落,初芙就听到咚的一声,她定晴一看,那人倒在了地上。

这是听劝,放弃了?

福顺跑到跟前一瞧,焦急地说:“表姑娘,他……他晕过去了。”不会是因为爬不嬴一只乌龟,气晕的吧。

谢初芙:“……”还以为说开窍了。

“晕过去了就抬回床上吧,应该是还虚弱,也不要给他喊郎中。他都不惜命,我们就不必要为他操心,我表哥那点俸禄,不够郎中跑一趟的。”

谢初芙转身,不再多留。这人身上疑点重重,就让他晕着吧,省得醒了还要乱跑,一切等陆承泽回来再说。

她将元宝重新抱回怀里往外走,摸着它背壳夸道:“我们家元宝真棒。”

元宝就跟只雄鸡似的赳赳仰着头,一副胜利者的傲娇样儿,福顺吃力挪动的男人睫毛在这时重重颤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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