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1 / 2)
噬金虫将丸子表面的硬壳吃掉,对里面的内心并不感兴趣,懒洋洋地趴在那儿,又是一条无所事事的废虫了。
丸子的内芯是鸡蛋黄一样的东西,托在掌心中软丢丢的一团,丢丢伸出手指戳了一下,“鸡蛋黄”凹陷了进去,手指松开,弹了回去恢复了原状。
丢丢戳着玩了好几下,玩上了。
秦深抓住他的小手指,“走啦,跟着爸爸去把这颗‘蛋黄’送到酒坛子他们那儿去。”
按照惊鸿说的,秦深往灵识散了的酒坛子宝贝里倒上了酒水,丢丢将托在掌心中“蛋黄”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小家伙像是怕打扰到酒坛子宝贝声音说的小小的,“爸爸,他什么时候会好呀?”
秦深愿意配合孩子,声音也是小小的,“惊鸿说一个月。”
“嗯嗯。”丢丢笑弯了眉眼,真心为酒坛子三兄弟高兴,“那太好了,宝宝就不会伤心了。”
“谢谢,老板。谢谢,丢丢。么么哒(づ ̄3 ̄)づ”酒坛子宝宝声音高兴到飞起,坛身上布满了各种“亲亲”的颜文字,坛盖在坛口欢快地跳舞,恨不得立刻就变出灵体来拥抱住秦深父子。
丢丢的小手抚摸着宝宝的坛盖上的小钮,“不用谢。”
酒坛子宝宝的坛盖怕痒痒地躲开,“丢丢小流氓,摸人家屁屁(*^▽^*)。”
丢丢抿唇偷笑,伸手还要去摸,形态不一样的两个小家伙玩上了。
秦深在边上陪了一会儿,看时间已经悄然到达九点半,不早了,“丢丢,爸爸要去镇子上齑米粉,你跟我一起去吗?”
“去!”丢丢蹦着站起来,摸摸自己的头发,说:“还要去剪头发,长长了,过年后就更长了。”
“现在还好,发型很好看,冬天了正好盖着不怕冷。”秦深的大手覆盖到儿子的脑袋上,柔柔软软的发丝如同上等的绸缎,顺滑贴服,要是女孩子可以留长了,更好看。“年后剪吧。”
丢丢坚定的摇摇头,说了一句让秦深大跌眼镜的话,“正月里剪头发死舅舅。”
……这话肯定是秦静的妈妈、丢丢的奶奶秦静说的。
“你又没有舅舅。”
丢丢仰头看着爸爸,纯真的眼神里满是认真,“我有,爸爸就是妈妈,叔叔就是舅舅。”
“………………”秦深脑袋里一堆的省略号在狂奔,“啊啊,其他小朋友都弄不清亲戚关系的,你怎么分的这么清楚。”
丢丢不好意思地抠着脸颊,小脸蛋红红的,“奶奶说过的。”
秦深要哭,感觉总是被妈妈坑。
…………
……
客栈人口多,每次做食物的量都很大,这回做年糕也是如此,秦深总共装了两百斤的粳米和糯米去磨坊。糯米与大米五比一的比例,糯米粘性大、大米丰富口感,两者按照这个比例做出来的年糕是秦深认为最好的口感。
磨坊这儿飞扬着白色的粉末,过年这段时间是小镇磨坊一年来最忙碌的时候,这边用的是半现代化机器和半老式工具的做法,大大的水车借着水力带动着石磨碾压浸泡过的大米,石磨推过,原地的大米变得粉碎,有工人不断地扫着和添加大米,直到所有的米全都变成粉末。
这样的粉末不会太细腻,口感却十分不错,搓了小小的圆子煮熟之后放进红豆汤内,软软糯糯的圆子裹上了红豆的细沙,红豆的香甜、米粉圆子的清甜融合在一块儿,是最佳的搭配。
“你来的巧,之前的单子刚做好,其它的还没有送来,机器都空着,就先做你的。”头发上、身上都沾着白色的老板穿着单件的毛线衣拿着袋子给秦深过称,推动着磅秤上的砝码,移动到了保持平衡的数字上,“连着袋子两百多一点点,那就是两百,两个小时之后你过来拿,过称之后不会少你的。”
“老板做生意诚信,哪里不信你。”
老板拽了一张纸写了几笔撕下来贴在秦深带来的米袋子上,“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这个,从不敢忘,哈哈。”
告别了老板,秦深带着丢丢又去了油坊,在那边就遇不上这么诚信的老板了,秦深看着因为天冷凝固住的花生油,鼻尖萦绕着劣质花生油的气味,“老板,这不是我的。”
油坊距离磨坊不远,同在一条巷子里,这儿常年榨油,打理得再干净也避免不了油星的溅出来,溅出来的油沾染上了灰尘就成了油油腻腻的黑点,四十多岁、精瘦的老板娘用抹布用力地擦着,听到秦深质疑,她大声地反驳,“我们老徐家在镇子上做油坊三代人了,从来没有做过缺斤少两、以次充好的事情,你这么说,按的什么心。”
老板娘这种态度,反而让秦深怀疑了起来。
自从牛大给他在虚度原开了三百亩的田地之后,米面粮油客栈基本上能够做到自给自足,头一次收来的花生秦深就送到油坊来榨过油,知道他们家的油榨出来之后是什么味道,很纯正的、让人忽视不掉的香味。
秦深看了一眼装油的桶,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字迹是他的,做不得假,但味道不对,不香不说,还有一股劣质油的刺鼻味道。
“老板娘,我们家一直到你家来榨油,可从来没有遇到过掉包的事情。”秦深往后面退了一步,挡在丢丢的身前,“你现在这种做法可不地道,我可是要报警的。”
“报警!你去啊,你快去啊,你不去就是孬种。”老板年的脸颊抖动,拿着抹布的手用力地推搡着秦深的肩膀,“邻里邻居的几十年,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混小子究竟怎么不顾情面的,说我调换,你要是能够拿出证据来,我就去坐牢。”
油坊在巷子的角落,最偏僻的地方,有需要了大家才会过来,油坊也没有一个正规的门脸儿,只是在墙上打了个洞当做门,门帘子掀开了一半,有冷风从下面的一半吹进来,光线昏暗的室内冷飕飕的。
店里面看起来只有老板娘一个,往常老实本分的妇人用着最尖利的声音怼着秦深,推搡着他,让他去报警。
傻子才看不出来有问题。
秦深的视线在店内通往后面油坊的小门口扫过,好像看到了一条蛇形的黑影从那边一闪而过。
“做错事了还不承认,我到要让别人评评理,究竟谁对谁错。”秦深飞快地抱起儿子,拔腿往外面走,“我这就去报警,你等着。”
吸取上次在白荡山大集的错误,秦深现在遇到危险已经不敢用后心对着敌人,走路都是倒退的,可敌人才不会管他正着退还是倒着退,蛇形的武器划破空气刺了出来,头皮发麻、后背激出一层冷汗,他大声地喊着:“惊鸿,你倒是出来啊。”
惊鸿没有出来,藏在油坊内的蛇妖出来了,一条大腿粗的竹叶青蛇操控着一把蛇形武器飞了出来,三角形的脑袋上一双危险的竖瞳,随着蛇信的吞吐,虚空中武器不断变换着角度,守候着最佳的狩猎机会。
蛇,是最有耐心的猎手。
老板娘吓得尖叫了一声,手上的抹布掉了、身上的衣服也掉了,一只黑色的大蝙蝠在衣服堆里面抱着头瑟瑟发抖。
秦深来不及错愕老板娘是个妖,那边蛇妖举剑试探性地攻击了一下,剑角度控制的不对,刺歪了,擦着秦深的耳朵飞了过去。
秦深吓得抱住丢丢的脑袋往下矮身,害怕倒不是非常紧张,因为他是有帮手的人,只是这个帮手目前不是很给力。
“嘶。”口中横骨还未炼化的蛇妖不会口吐人言,嘶的一声却充满了情绪,像是在扼腕这一剑力度不对。
秦深又向后退了一步,但是退无可退了,门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下来,他试着用手去推,根本推不开。
蛇妖又在调试角度了,一剑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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