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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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花,你的鼓励我一直记在心里,好好学习、努力向上,我现在已经是博士了。

——杜鹃花,谢谢你。

不知何时,当年的“可怜小麋鹿”进了群,他们激动地表达着对杜鹃花的想念。

他们的激动衬得群内其他人更加的沉默。

·

群里面发了“第三个”之后,迟迟没有“第四个”的出现,好似没有掉下来的另一只靴子,让心中有鬼的人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提心吊胆。

四人组只剩下张春都了,他位于省会的豪宅内,张贴满了各种符纸,所有的窗户上、门上拉了系着铃铛的红绳,他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身穿大师给他的法衣、手上拿着摇铃,神情紧张地盯着大师在房间内做法。

“五鬼五鬼,奔逐忙忙,迷人藏物,搬运无常,我奉敕令,逐厉避荒,如敢有违,化骨飞扬。”大师一声大喝,手中所持突燃大火,熊熊火焰中,一团鬼影凄厉的大吼。大师厉声,“吾将祖师令,急急如律令!”

火光中,猛烈晃着摇铃的张春都狰狞扭曲,嘴巴里念念有词,“死死死,我能够弄死你一次,就

能够弄死你第二次,杜鹃花我要让你下地狱,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

……

千里之外,望乡客栈大堂内,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众人却没有一个想要回房间的,明亮的灯光下,他们听着莫琛说十五年前的旧事。

因为中间停下来吃过一顿饭,打断了莫琛的讲述,他看了看周围,问:“我刚才讲到哪里了?”

“那四个坏蛋提出线索奖励金,重赏之下,提供线索的人越来越多,所有的线索都直指一个人。”有人踊跃发言,急切地说:“你说到这里了,快快快,说说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继续讲述前,应该更加了解阎王令,莫琛慢慢解释,和秦深了解的应和在一块儿。

有冤情的鬼多,阎王令却不易得。据秦深了解,百年来,杜鹃花是第一个得到的。

能够得到阎王令的莫不是有重大冤情,现世又没能够及时为他伸冤的。此外,还需要极大的毅力。黄泉路口设计鸣冤鼓,耗费魂力,敲三百六十五下方才被带去地府。走绿色通道去了幽冥鬼界并不是结束,仅仅只是开始。冥差会翻阅功劳薄,查本人及直系血亲三代,无大过失者,走下一个流程。

因为阎王令法力强大,就如同御命钦差带了尚方宝剑和“上斩昏君,下斩佞臣”的圣旨,属于因果律的超强产品,有天帝金口加持的,可以无视凡间的一切阻拦。

所以,走的流程很多,没点儿耐心和毅力,根本等不了。

当初,秦深听到手续这么繁杂的时候咋舌不已,这要是手续办理的慢点儿,等拿了阎王令去报仇的时候,仇人都死翘翘了,还怎么报!

略过其中种种程序不谈,就说最后一个环节吧,面见冥帝前要滚钉板、杖打三千,扛过去才有资格见。

有了如此多的苛刻条件,杜鹃花能够得到阎王令,客栈上下正在听莫琛讲诉的人无不佩服,就更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莫琛点点头,接着晚饭前结束的地方继续说:“财帛动人心这话一点儿都不错,有一万元的诱惑在,很快,猎人们就找到了扮演麋鹿的人。杜鹃花不赞成圣诞大狂欢的活动,但一人终究势单力孤,无法阻止游戏的开始,于是她在游戏开始不久后就将胆战心惊、被迫当麋鹿的同学藏了起来。”

“藏在了哪里?”秦深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究竟藏在哪里,让二十个猎人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找到。

莫琛说:“大礼堂。”

就是学校众多师生还在里面开圣诞晚会的大礼堂。

“杜鹃花很聪明,又善良。”在了解了杜鹃花的过往后,莫琛有些喜欢上了这个善良勇敢的姑娘。

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而是男人对于女人的欣赏。

秦深放平了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就算是打上了马赛克保护隐私,依然能够感受到她灿烂的笑容,这样温柔的姑娘,谁不喜欢呢。

莫琛收拾好心情,继续说:“杜鹃花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拥有大礼堂的钥匙。”

狩猎游戏最初开始的地方便是大礼堂内,老师们退场后,便是学生们狂欢的时刻。

所谓灯下黑,或者“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推开门一眼就可以窥全貌的大礼堂,猎人们忽视了。

等找到这边时,大礼堂内,杜鹃花坐在钢琴前给不安的“麋鹿”弹着安抚人心的曲子。偌大的礼堂就舞台上开着灯,温暖的灯光照在杜鹃花的身上,善良善良的她如同天使,鼓舞人心的笑容能够化解任何人心中的阴霾和自卑。

她有多么美好就衬托出猎人有多么的可恶,扭曲嫉妒的灵魂啊,只想将眼前的美好完全撕碎,让世人看看,世界就是丑陋的,权势地位才最重要,什么高尚的品格、什么善良的温柔全都是狗屁。

不重要?呵呵,那学校的老师知道学生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出来阻止!还不是猎人既有大公司老总的儿子,又有高官的女儿,最不济的,父母的身价也有几千万,给学校捐过搂。

莫琛说到这儿,眼神幽幽地看着虚空中的某个点,不言不语。

坐在同一桌的黄三尾靠在王乐彬的身上不安地挪动着屁股,他结巴地问:“后、后来呢?”

“后来啊……”莫琛的声音犹如叹息,“他们大狂欢了。”

“你们知道艺术家玛瑞娜·阿布拉莫维克吗?”在讲述大狂欢之前,莫琛先问了大家问题。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问起了一个外国人,本国鬼怪,没有人的知识面覆盖到外国去。

低沉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章俟海娓娓道来,“玛瑞娜·阿布拉莫维克是塞尔维亚著名的行为艺术家,被称之为‘行为艺术之母’,她的行为艺术作品以狂野大胆而著称。我国对她了解的最多的应该是她的作品《韵律0》,在此作品中,她准许观众使用台子上提前摆上的72件道具对艺术家、也就是她本人进行强迫性接触,事先她有被注射麻药,无论观众做什么,她都不会反抗。

“在无拘束的情况下,人性本就残忍,当观众拿出手枪,子弹上膛地对准艺术家时,这场表演宣告结束。”

不知道是谁嘀咕,“太变态了。”

也不知他是在说行为疯狂的艺术家变态,还是那些失控的观众,无论是哪一种,没有接触过的普通人,都是无法理解的。

就像是十五年前,私立中学平安夜大狂欢当晚的孩子们,在那一夜之前,他们应该从未想过,人性能够扭曲成那样吧。

莫琛闭上眼睛,仿佛能够感受到杜鹃花那时的痛苦和无助,他说话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哽咽,“当晚,猎人们喊来了五十多个自愿参加的学生进行了游戏,作为平安夜大狂欢的高(潮)。“杜鹃花被他们绑了起来,任人施为。”

游戏不需要细致的描述过程,只是想象就不寒而栗。

每个人心中都有着魔鬼,当魔鬼不受束缚、挣脱牢笼时,该多可怕啊!

“靠,杜鹃花救的那五个人呢,怎么不救她!”六娘义愤填膺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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