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臣妾从小就擅长寻找细物,还请皇上让臣妾为您分忧。”
皇上笑道:“既然你们如此有心,就交给你二人去做,找到后,朕重重有赏。”
罗氏和柳氏欢快着应下来,着急问道:“不知这香囊怎么辨识?”
“好认的很,黄色的底子,正面绣了一只猫,背面绣了一支花骨朵儿,快快去寻,朕就在此处等你们的好消息。”
豆香听到这话,心中抑制不住,窜出了一股邪火,怎么也平复不了。
“是,臣妾遵旨。”两人看出皇上难得起了兴致,一刻也不耽误,立即出发前去桧树林,寻找那枚香囊。
而后,皇上又对剩下二人道:“你们散了吧。”
李遥生和豆香就此撤下,她们原本计划着要去长清殿里商量些事情,可走到一半,豆香突然对她说:“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件事要处理,等会儿就到。”
李遥生便让自己的宫人接过了喜盒,先行离开。
豆香则带着自己人,返身去那桧树林,去找那个香囊,她要把它收回来。那是她的心意,他既然丢了,就干脆还给她吧。
桧树林不小,豆香到了地方,就和灵仙、丁童一起寻找起来,也没撞见那两个贵姬。
运气真是好的邪门,还没过多久,她竟然真就寻到了,连忙塞进里衣中,拍拍身子,欣喜地准备离去,结果一转身,就撞见了守株待兔的狄公公。
狄公公很直接,“娘娘,既然您找到了香囊,不如就亲自交给皇上吧。”
被揭露的豆德妃,知道香囊是收不回了,只好退而求其次,推辞道:“二公主还在明光殿里等本宫呢,香囊还是劳烦狄公公转交给皇上吧。”
狄公公只好开门见山,“娘娘,您还不明白吗?皇上他正在榴昕阁等您呢,咱们还是快些过去为好,请您别让奴才难做。”
豆香沉下心,悠悠叹出一口气,“走吧,本宫随你去。”
许久没进这个地方,豆香踏进榴昕阁时,脑海又闪现出以往恩爱的画面,她使劲摇了摇头,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悸动,慢步走上台阶,来到他面前。
柴斐盯着她瞧了片刻,她还是不肯对视,两人都没说话。
“朕的香囊呢?”
豆香拽紧胸口的衣服,还是不肯死心,争取着回道:“皇上,这香囊沾上了灰尘,毕竟不干净了,臣妾给您重做个新的吧。”这一次,她肯定不会傻乎乎亲自动手了。
柴斐猛然上前,直接伸手掏入她怀中,贴着她的皮肉,硬生生取出了那枚香囊,悬在她眼前, “哪里脏,朕怎么没觉得?朕看你是想要回去吧。”他说话时,眼睛上下扫视着她,就好像要将她看穿回原形似的。
“臣妾手艺欠佳,做的不伦不类,上不得台面,皇上就当是赏臣妾个恩典吧,让臣妾收回去,再换个好的。”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臣妾听闻罗妹妹和柳妹妹都有一双巧手,绣活精致,活灵活现,比臣妾做的,不知好上千倍万倍,皇上何不让她们二人做些好的,留着使用。”
柴斐把香囊放回到自己怀里,轻声道:“你太妄自菲薄了,朕觉得这个做的刚刚好,甚合心意。”
豆香终于放弃,告辞道:“皇上,香囊已找回,臣妾便告退了。”
她转身推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住了。
柴斐坐在床上,对她道:“过来吧。”
她慢悠悠挪步,脑中盘算着拒绝的说辞。一共就三米路,再慢也费不了多少时间,转眼就到了跟前。
柴斐也不急,他这才问她:“你和李氏走的很近呐,是打算给朕带条紫巾吗?”
绿帽子的意思不言而喻。紫巾指的是背着自己的丈夫,找其他女人,在大梁上流圈子里,虽不多见,却也不罕见,不过很多丈夫都对紫巾不以为意,有的甚至还和妻子,共享小妾呢。
但柴斐绝不属于这一类丈夫,绿帽子绝对容不得,紫巾,那也得看人,反正一想起豆氏要背着他做这事,他连活刮李氏的心都有了。
豆香自然也明白紫巾的含义,她立刻瞪起了眼,愤怒地回道:“皇上,臣妾酒醉那日可是做了何事得罪了您,您要是想惩治臣妾就动手吧,何必无中生有,找这些荒谬的由头,还要连累李姐姐!”
“哼,明明不会下棋,你跑去跟她下,明明不会喝酒,你跑去跟她喝,还送什么喜盒,你怎么不想着送给朕这个媒人呢,明明都不肯瞧朕一眼,你敢跟她有说有笑,还在朕眼皮底下,你当朕是死人吗?”皇上怒气也很足。
豆香心头那一把无明火,终于按捺不住,豁出去说:“皇上如今有罗妹妹和柳妹妹相陪,臣妾这个失宠的旧人,怎么敢凑上去,败坏您的兴致!”
柴斐站起来,疾言厉色,反问道:“豆氏,朕为何会这么做,你难道没数吗?你那日说的浑话,难道统统抛到脑后了吗?”
“臣妾就是这样的体质,一喝醉就不记事,臣妾到底说了何事,皇上您倒是提醒一下臣妾,好歹让臣妾冤枉的明白些。”
“你说你恨朕,一点都不想做朕女人!”
豆香使出浑身力气,咆哮出来:“你说谎,这绝不可能!”
她见他脸上似有喜色,马上就明白过来,他这是故意说假话,激怒自己,试探自己。她怔怔地盯着他,突然觉得这样好没意思,又转过身,回去开门,门当然还是紧紧锁着,她无力地推着,甚至想撞开来,冲出去。
柴斐从背后抱紧她,强迫她转过来,她硬是不肯同他对视,两行泪终于忍不住,冲了下来。他心疼地用手抹去她的泪,吻着她的额头,“朕错了,朕骗你的,都是朕的错,别哭了,你哭着,比咱们莲生哭了还要招人,闹的朕心里慌慌的。”
豆香使劲拍开他的手,却被他牢牢捉住,“你说你不想爱朕了,不要把朕当成夫君了,朕听了有些生气,不,是很生气,非常生气。心想,你不爱朕了,有的是人爱朕,朕少了你还不成了吗?可朕发现,离了你,远着你,还是不成的,朕离不得你的。”
豆香在他怀里哭的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捶打着他的背部,像是要把所有的一切糟乱发泄出来。
“朕心里有你,但不可能全是你,朕不能给你许诺什么,因为朕现在也无法确定,能不能实现。若是朕给了你什么承诺,那一定是在骗你,你想让朕说些花言巧语来骗你吗?”
哭完了,也发泄全了,她终于收住了泪,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但朕是个无赖,还是想你爱朕,把朕当成你的丈夫那般,全心全意。”
“臣妾……”
柴斐捂住她的嘴,“你别告诉朕,让朕这样认为吧。”
豆香也就不说了,她被他搂的生紧,闷的难受,胃又反酸,泛起恶心,就挣扎开来,想呕又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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