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1 / 2)
锦绣看着夜痕只是淡淡一眼后,策马转了方向,大手一挥,竟然是带着自己的军队,当先往南夜国的方向而去了。
这样的变动突然发生,锦绣也十分的诧异,却敏锐的发觉身后的杨若似乎有松了口气的变动,甚至不再僵硬着。
而皇晟樊的脸色显然是越发的阴沉了,而落后皇晟樊身后另外一侧着北漠甲胄的三皇子宇文浩一脸若有所失地看着锦绣,并没有动作。
两方的僵持仍旧再继续着。
真说起来,此刻景沐暃的军队虽然不能完胜皇晟樊与北漠三皇子宇文浩联合的军队,只是却也并不能一拼的,毕竟,合作的两国兵卫,并不是那么的齐心协力,尤其,在还有一方的南夜国突然退出。
骤然间,那南夜国离开的方向,有滚滚的尘土卷起而来,锦绣顺势看去,却是一辆马车朝着皇晟樊的军队靠近。
而那渐渐而来的马车之上,通体的漆黑,车帘之上,却是刺绣着描金的偌大“淮”字,锦绣顿时皱眉。
她惊异于,这不是皇晟樊一贯所用的车辇,怎么会从南夜国的方向而来。
然而马车终究就是在皇晟樊的身侧停下,车夫跳下马车,目光倏地朝着锦绣看了过来。
不期然间,两人目光相对,锦绣看见那个车夫的面如萧肃,有着冷沉的杀意,显然是久经暗夜屠杀之人,锦绣看着那人只是看了她一眼,转而离开,径直走向了皇晟樊。
似乎是那人说了些什么,锦绣看见皇晟樊的神色顿变,眼里闪过一抹欣喜,转而竟是看向了她来,露出几分似笑非笑。
而下一刻,锦绣却是看见皇晟樊挥手,皇晟樊的军队之中,传来了鸣金之声。
锦绣顿时瞪大了双眼,她显然没有想到,皇晟樊竟然是鸣金收兵了!
原本以为必然的一场殊死拼杀,竟是突然一方偃旗息鼓了。
锦绣带着审视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那方的马车,而车夫已经翻身上了马车,车头一转,仍旧是向着那方的南夜国而去了。
但见那车身转动之时,车窗的帘布一角飘起,锦绣的目光定定看去,却似乎触及到了一双十分熟悉的眼眸,那人的目光带着几分阴毒,而有模糊却熟悉的面容闪现,让锦绣的心顿时一怔。
猛然间,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来。
沫沁柔?
锦绣只觉得十分怪异,怎么会突然之间想到她来,皱着眉。
而皇晟樊自从方才的鸣金收兵,果真是带着兵卫们,却是向着南夜国而去了,随着那马车一同离开。
倒是北漠的三皇子依旧未动,似乎是要留下善后。
锦绣转眼看向景沐暃,但见景沐暃双眉紧锁,却是一手已经扬起了马鞭,那手势,俨然是要追击的意思,锦绣沉声出口:“不要追了。”
景沐暃顿时一怔,显然未曾想到锦绣会如此说。
只是只有锦绣知道,眼下的场景,皇晟樊的离去,却北漠军队仍旧还在,此刻去追,南夜后来去而复返的马车究竟是何意,尚且不知,追去的凶险可见。
如今皇晟樊已经是大荣国的反贼俨然无疑,一次的三国集兵,如今却也不能攻入大荣京都,那么锦绣认定,皇晟樊想要卷土重来绝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事。
就算那时,而大荣国已经重新有了皇帝,京都守卫已然换了新的首领,铁桶一般的城防,岂是说攻破就攻破的。
可以说,皇晟樊的皇帝梦是别想要成真了,既然如此,倒不如就让他如丧家之犬一般,流露在外,总有一天,皇晟樊一定会悔恨今日所做的决定,错过了两方拼杀的机会。
景沐暃静默着,而手中原本扬起的马鞭,终究还是慢慢地放了下来,他看着皇晟樊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南夜国的方向。
手势扬起,身后的副将看清楚了景王的手势,当下策马行至一处,下一刻鸣金之声尖锐而起。
俨然,大荣收兵了。
北漠的军队依然屹立着,马背之上的北漠三皇子目光深邃地看向了宁安郡主,神情之中带着别样的意味,最后,缓缓地笑了,抬手朝着身侧的将领示意。
另一声的鸣金自北漠的军队之中响起。
待到大荣的兵马尽数撤回了城中之后,北漠的军队也缓缓有序地退散了。
这样一场原本蓄势待发的战争,就这样默然而有些让人不可思议地结束了。
锦绣突然觉得心下一紧,双眉皱起,侧首定定地看向那南夜的方向,久久没有言语。
“走吧,结束了。”身后,是杨若淡淡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抚慰的蕴意。
锦绣点了点头,心中却一直有个声音在来回地问着自己。
一切……真的……
结束了么?
骏马的前行并没有走出多久,浓重的夜居然也渐渐迎来了黎明的更替。
不知不觉之间,这场动乱,竟然是一直延续整整一夜。
一辆马车突然横在了官道的中央,阻挡了锦绣的身下的骏马前行的道路,锦绣目光看去,但见景沐暃竟然已经翻身下了马,径直朝着她走了过来。
“念念,下马吧。”
锦绣看着景沐暃立于骏马的一侧,伸出手目光定定地看着她,锦绣唇边慢慢扬起一笑。
身后的杨若眉头一挑,倒是助着锦绣下了马。
锦绣却是还未站稳,猛地身子竟是被景沐暃突然拦腰抱起,不由地惊呼一声,扫眼四周,但见那原先的军队兵卫们,此刻目光都是齐刷刷地看了过来,不由的面上一阵的滚烫的厉害。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锦绣低声不赞同地说着。
谁知道,景沐暃反而是低低笑出身来,甚至停下了脚步,附耳竟是贴着她的耳根,低声带着呢喃一般魅惑定定道:“其实,我想将你抱在怀中,已经想了很久了,我是不会放手的。”
锦绣顿时只觉得面上的火辣的红烫,因为景沐暃的这话,一下子蔓延到了耳根,瞪大了双眼,一时间怔愣地竟是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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