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1 / 2)
“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才能将所有的事情连贯说的透。”锦绣点了点头,复又转头问道:“此时的皇帝陛下如何?每日间,御医可是照常诊治?”
听到夜弘要加害皇帝,夜痕便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说道:“不行,我要尽快见到父皇。”
“你会药石之术么?”锦绣没有说要拦,就在夜痕冲出去时,锦绣慢悠悠的说道。
“我虽然不会,但是见到父皇,我便会心安。”夜痕没有转身,回头说道,说完便义无反顾的朝着地道口冲了过去。
“阿若,你不劝劝他么?”锦绣看了一眼容若公主,眼中除了浓浓的担忧之外,更多的,却是安心。
“不要,还是让他坐点什么吧,要不然他会崩溃的。”容若公主还是痴痴地看着夜痕消失的方向。
“算了,那便让我们在这里等消息吧。”看着这样的容若公主,锦绣忽然便懂了,说道。
景沐暃自然没有异议。墨言本想坐下来,只是他刚坐下,便觉得从景沐暃哪里传来浓浓的煞气,只好山笑着站起身来,说道:“墨某还有两日好活,自然要多看看这人世间的繁华如烟,告辞了。各位。”
“唉,看花花世界是真,躲避我们,或者说是躲避我们其中的某一个人才是他的目的吧。”容若公主毫不留情的揭穿他。
听到容若公主说的那句话的墨言,脚下一个踉跄,赶紧的站稳身子,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的继续往前走。
“哼,还算他有点脸色。只不过。”景沐暃嗤笑道,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说道:“说自己还有两日好活,是不是太不吉利了些。”
墨言也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缓急的人物,连容若公主都拦不住,墨言径自将劝慰的话默默的咽回了肚子里。但是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的。他从锦绣和景沐暃居住的小院里面出来,径自去了夜痕的房间。还未敲门,却听到夜痕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说道:“墨大当家的,为何在屋外徘徊不定,请进。”
墨言暗自心惊于夜痕的武功,听出有人在外面并不稀奇,但是竟然能从脚步上能够听出来是他,这份心思与武功便能让人信服了。面上却是涓滴不漏,笑着推门走了进去,却看到夜痕正在收拾东西,都是些武器之类的,说道:“太子殿下可是做好准备了?”
“墨大当家所为何事?”夜痕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诉墨言,这可不是能够劝说的了的。
墨言轻笑一声,说道:“太子殿下必然以为我是个说客,受人之托。只可惜,我所受的嘱托,可不是殿下想象的那样。”
“哦,那我倒要听听了。”
“自然是你太子殿下了。”这个答案是真的让夜痕一愣,他想到了所有的可能性,却唯独没有这个选项。
“什么?”夜痕脸上的错愕转瞬即逝,随之而来便是谁也看不懂的深意。
“身为属下,为主子排忧解难便是自身的职责所在,墨某又怎么能置身事外呢?”说完,墨言便躬身朝夜痕行礼,继续说道:“属下墨言,参见太子殿下。”
夜痕的喉咙上下的滚动了几番,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说道:“虽然我是名义上的太子,但权势不再,墨大当家的这又是何苦,说不定,若是让老五知晓,便会为墨大当家和琉璃阁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夜痕不是不感动。
第440章 世态炎凉
自从他夜奔出大都之后,便饱尝世间炎凉之态。就算是夜弘现下较为倚重的礼部侍郎李冲,也曾经信誓旦旦的赌咒,发誓要鞍前马后的服侍于他。哼,得知夜痕失事之后,跑的最快到夜弘身边表露忠心的也是这个李大人,简直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最佳诠释。
墨言答道:“昔日,晋文公还是公子之时,遭到骊姬之乱的迫害,不得不离开了晋国都城绛,在外颠沛流离了十九年,辗转了8个诸侯国,直到62岁才登基做了皇帝。殿下现下的处境不知道比重耳当时好了多少。更何况,南夜国自古立长不立幼,太子文成武德,泽被苍生,自有一股尧舜之风,是南夜国唯一的正统,扶持襄助就是我们为人属下的事情了。”
夜痕听完之后,朝着墨言拱手,深深的一鞠躬,说道:“日后,那就有劳先生了。”
“这是自然。”墨言回礼。听到夜痕口中叫着他先生,便知道他与夜痕之间便建立了一种稳固的关系。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自然是看不错人的。
“司墨,过来见过墨言先生。”
站立在一边不发一语的司墨的表情也是落入到了墨言的眼睛里。赶紧摆手说道:“殿下莫要如此客气,往后都归于殿下的麾下,自然便是如同兄弟一般,哪里还有什么先生?”
其中的豪迈气质,让司墨对墨言的好感上了一个层次,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于是他,走到墨言面前,躬身行礼说道:“太子殿下贴身护卫,司墨,见过墨言先生。”
“你我名字之中都带着莫‘墨’字,实属有缘。当不得你这份大礼。”墨言上前走了几步,赶紧将司墨掺了起来。
夜痕怕这两位说起来没完没了,转头对墨言说道:“此番进皇宫,无异于行走在龙潭虎穴,敢问先生,可是有何良策?”
“良策没有,只是有一些办法,能够让太子殿下穿梭在皇宫与墨府之间,安全无虞。”墨言胸有成竹的说道。
夜痕点头,说道:“愿闻其详。”
墨言说道:“太子殿下必然知道墨府中有一条地道直通皇宫。只是,这密道到达的地点,却是在御花园处。”
夜痕怀疑的眼光顿时扫了过来,像是在问为何将地道的出口挖到御花园。
墨言看出夜痕的疑虑,面上有些讪讪之色,挠了挠头,说道:“殿下还是莫要追问了罢。”墨言怎么能够告诉夜痕,挖地道的工匠,本来是想将地道挖到夜弘的宫殿口处,谁知道竟然挖过了头。想到这里,墨言不禁扶额叹息,也就是在自己的手底下做事,若是落在旁人手里,那个工匠非死无全尸不可。不过,误打误撞间,挖到御花园处,离皇帝的养心殿也近些。
作为南夜国的未来的储君,夜痕察言观色的功底显然是不一般的,不好再追问,现在也只好选择相信墨言。说道:“那今晚便有劳先生了。”
“殿下莫要忧心,墨某在已然安排了人在御花园处接应,确保万无一失。”墨言说话不紧不慢,语气中有股奇异的安稳力量,将夜痕躁动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御花园离陛下的养心殿最是便利,且守卫松懈,墨某为殿下和司墨准备了两身小太监的服装,当然,这皇宫之中,识得殿下真面目的人不少,就算有夜色掩护,也难保不会有夜弘的探子在养心殿外窥伺。”
司墨这个时候插进话来,说道:“这可如何是好?”眼见着进宫有望,没想到最后还是镜花水月一场么?
夜痕原本皱紧了两条秀长的眉毛,随即舒展开来,对着司墨说道:“司墨,你也太过于心急了些,且听先生说下去罢。”
“知我者,殿下也。”墨言笑眯眯的说道。
司墨冷冷的说道:“你倒是会给脸上贴金。说殿下是你的知己。”言下之意便是你只是个乡野粗鄙之人,江湖术士,竟然高攀太子殿下。
夜痕正当呵斥司墨时,却听得墨言缓缓的说道:“殿下如皎皎明月,君子心向往之。”
夜痕在心下喝了一声彩。面上却是告了一声罪,说道:“是我平日里疏于教导了,才让司墨这般没大没小。”司墨一撇嘴,还待说些什么,却被夜痕一个警告的眼神给挡了回去,夜痕继续慢慢的说道。
“司墨心直口快,最是侠义心肠。”墨言不以为意道,“只是到了皇宫还是谨言慎行为好。”墨言说着便从怀里掏了一样物事出来,用白面锦缎包裹,墨言再也不说话,将这白色的物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一层层的揭开,最后露出两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来。
墨言伸手拿过一片,放在手心里,莹白如月光。司墨不禁朝前走了两步,想要看个更加仔细些。
“机缘巧合之下,我偶然从波斯商人处得来的,只得了两片,如今,派上了用场。殿下可先行一试。”说着,便将手中的那片面具递给了夜痕。夜痕伸手接过,轻轻的覆在了自己的脸上,却觉得冰凉一片,待得适应之后,便舒适无比,便似自身的另一张皮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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