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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想到这里,紧接着就被接下来的动作打乱,裴珂只能暂且将这件事稍作一放,心底暗自记下。

一番云朝雨暮后,洗漱干净的裴珂将自己藏在柔软的被褥中,累得睁不开眼睛,只能安静地感受男人落下的吻。

我的伤恢复好了。他扬了下那只手臂。

男人听到这里注意力转移,握住他胳膊上的伤口,拇指轻扌无,新生的疤痕太过细女敕,让裴珂轻轻一颤想抽回手来。

去疤痕的药物有在用?

嗯。裴珂想到冰箱里的生长因子,头困得一点一点,我要在七楼端酒。

宁丞远一时间没回话,可能在怀疑听错了,重新自我确认。

裴珂又解释:我要自食其力,跟你恋爱是一回事,工作是另一回事。

这话换来男人的笑,将他环进怀里:你觉得这样就不算包养了?心底有安慰是吗?今天的两万块你得打多长时间的工才能还回来?

裴珂挪了挪身体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我救人有功,你让人发的奖金足够,只是还没打款,正好你抵消掉不用给我了。

你想打工就跟在我身边,我给你找个闲位,每天跟着我。

等分手后我还能继续呆在闲位上吗?裴珂微微转头,将自己脸朝向怀里,话语已经变得微弱朦胧,你不可能永远跟我在一起的,你只会陪我一会儿,然后我们便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他没等宁丞远接话。

宁丞远,我想有工作啊。

这话说到最后,那尾音轻飘飘的,就像是说话人睡着了一样,只留下一声重点的呼吸。

宁丞远见人睡着没再开口否定这件事,只低头看了眼怀中人的睡颜,另一只手将床头灯关上,然后垫在脑后。

裴珂说他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这句话即便只是随口一讲,也让人有些介意。

宁丞远挺讨厌有人给他在兴致高昂的情况下泼冷水,这段关系他还没有厌倦提出结束,怎么另一人已经开始想离开他后如何自力更生了呢。

他的人自己还护不住吗?跟他相处过的情人,哪个不是分手后赚得两手流油,阶级都能一跃。

宁丞远有时候想敲开裴珂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然后把忧郁的部分全给赶跑,让裴珂也不至于整个人心凉得跟颗石头一样,怎么也捂不热。

这些天过下来,对枕边人一丝感情也没多有,宁丞远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

越亲密了,才能越感觉到裴珂心底藏着一团团迷雾。

像今天,刚才又说胡话,说什么没法走到最后,再也不能在一起。

自己这个小男友,怎么样才能正常起来,宁丞远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美人是美,但一直这样,倒搞得他都有些担心起来了,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以前他被人追着爱着捧着奉着,情人除了喜欢他就是更喜欢他,没有例外。

现在,他竟然开始在想如何让对方喜欢自己了,就像是真正想要将一个人追到手,而不是站在原地等着莺莺燕燕投送怀抱。

宁丞远第一次在忄青爱方面感觉到了困惑。

作者有话要说:沦陷吧,宁二同学!

今天太短的渣作者拔腿就跑,呜

第四十一章

陆予越随便捏了个理由赖在书房里,假意翻着壁橱里父亲的书装成寻找的摸样,实则竖起耳朵听陆家威的下属作汇报。

没办法,这是被软禁后他唯一一点消息来源了。

听过一堆没用的,终于到了点他感兴趣的事。

这是近期裴少爷的出行照片,现在他依旧在明岚会所工作,并与明岚当前管理者宁丞远交往过密

陆予越一下阖上手里的书,发出啪一声,明显得想让人忽视都难。

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猛然回身,眼神扫到桌上的一些照片,都是当事人正在跨上豪车的瞬间。

所以说,不是殷翡吗?

陆予越这两天气消,这才找回一丝冷静,这样讲也有可能,他四哥癖好特殊,这点暴露的话一定会把裴珂吓退,所以才选择伪装出一副体贴暖心的面孔。

假如裴珂真的被迫跟殷翡发生关系,再见面时应该也对他捎带着厌恶,但上次并没有。

而现在听到父亲的下属讲宁丞远,陆予越才感觉也不是不可能,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容貌这样优秀,在明岚跟三哥又近水楼台,三哥的忄生向他也早就知道。

这叫什么事啊!换了个哥哥,也没好到哪里去嘛!

要是跟裴珂发生关系的是陌生人,陆予越觉得还能杀过去,但这人换成他的兄弟们,就没办法真撕破脸,心里怎么想怎么别扭。

依旧还是端酒的工作,没有太多变动。

陆予越听到这话,上前两步站到桌前,就看父亲的眉头越皱越紧,手下一抛,照片飘到桌角,上面穿着名贵服饰的裴珂脸面冷漠,即便是抓拍也能看出气质非凡。

为什么会生气?肯定是因为失望。

为什么会失望?肯定是寄托了希望。

熟悉父亲的陆予越知道这是要发火的迹象,连忙安抚道:爸,是我让三哥照顾他的,上次他不是救了我,我还让三哥给他些钱,没办法,我这个哥哥平日活得太凄惨了些,连像样的衣服也没几件。

他边讲边把照片收敛起来,塞到那名下属手中示意他赶紧收起来:他怎么还端酒,上次为救我整条手臂都被刺伤还缝了针,这才多久哪好得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真是服了他。

陆予越边故意讲出来,边观察自己父亲的脸色,就见果然有缓和。

他心底一叹息,他父亲心底对这位流浪在外的儿子,并非完全无情,自己顺着他的心意讲两句话,就立马心情舒畅了。

爸,我看你也别太着急,这亲情一时半会是培养不来的,都得有一个过程,他一直在吃苦,没什么人关心过,待人拒之千里之外也正常,你想跟他像你跟我一样,这不是在强求嘛

陆家威一手放在桌上敲了敲,感慨地摇头:这件事上,你看得倒清楚,是长大了。

他停顿几秒:你哥他品行不错,不屈权贵,是个有性格的人。

得到夸奖陆予越暗自撇嘴,都看好人了,铁了心要把人收回来,他不顺手推舟作个人情还能干吗?表达不满只能是被骂一顿。

什么有性格,就是块茅坑里的臭石头,想到这里陆予越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等裴珂回家看自己怎么收拾他。

一定得逼着裴珂跟自己这群兄弟断绝关系,别整天出去招蜂引蝶,再把那乱七八糟的工作辞掉,要是还是想打工,也得去个正常的地方,不能太丢陆家的人。

心底走神胡思乱想着,陆家威在旁边继续讲着:予越,爸爸本以为你对这件事反应会比较大,没想你比我看得还清楚,唉,我是太心急了些,总想着,到底是亲骨肉,不能一直在外面,当然你前面讲得也对,我与他,到底比不上跟你亲近。

陆予越感觉自己现在是没摸到手机,不然一定打一串呕吐的表情来表达当前的感受。

老头子真狡猾,夸完还要再安抚几句,所以自己的虚情假意全都是遗传,不能怪他,谁让他从小就受这熏陶。

等陆家威絮叨完,陆予越没忘自己找的理由,随便捡了本书溜出去。

一出门他就拉下脸来,看着冯青跟上来,随手将那本厚重的书砸到他的怀里。

妈的,是三哥。

冯青安静地跟在他身后,也不敢发声打扰。

要庆幸吗?三哥比四哥稍微正常一点?可不是这么个事儿啊,对,我还有几天才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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