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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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狂喜。

梁沂和曹皓宇当场裂开。

几杯酒下肚,管你是不是天王老子,也得乖乖地放下杯子去上厕所。

他刚走近厕所门,就听见人呕吐的声音。声音不大,他耳朵太尖。

然后那人拧开了水龙头。

霍修池很有礼貌地等了一会儿才进去。

一进去,就和镜子里的关澈对上了目光。

两个人的身体都僵住了。

关澈似乎是捧着水洗了个脸,头发尖有些湿,正拿着纸巾在脸上轻轻擦拭。

关澈转过身来,低着头,非常局促地开口:霍

然而他不知道怎么称呼。

没和他打过交道,平日里听说,也都是霍大影帝,或者霍修池。叫修池哥也不妥,没到那种关系。

愣了几秒钟,他想了个还比较得体的:霍老师。

在剧组也经常有人这么叫,但关澈叫得似乎格外好听一点。

霍修池点点头,温声道:你好。

关澈低着头自然不知道霍修池什么表情,他只是想着大影帝果然不一样,对他们这些小喽啰根本没有什么兴趣,连名字都懒得问一个。

正当他准备溜的时候,霍修池又说话了:衣服脏了。

关澈的内搭是一件白色的衬衣,现在前襟沾了些污渍,还有自己洗脸之后从下巴上滴落的几滴水。

不会喝酒?霍修池又问。

关澈摇摇头:能喝的。

哦?霍修池很好奇,按理说这种场合不会喝成这样。

关澈犹豫了片刻,咽下一些话,摆手道:运气不太好而已。

霍修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易察觉地叹了一口气。

门口等一下我。他说完,便朝里面的单间便池走去。

关澈不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面,霍修池就要让他在外面等着。可能是大明星上厕所都怕偷拍,让自己在外面当下门卫吧。

他哦了一声,乖巧地走到门外等着。

厕所在宴会厅外的走廊尽头,被寒风灌了个对穿,关澈的脸还没干透,袖口也是湿的,整个人哆嗦成了只南极企鹅。

他没抖一会儿,霍修池走了出来,走到他前面:跟我来。

关澈:?

也许是霍修池看起来就非常有威严的样子,他说什么自己就要跟着照做,总之,关澈就跟着他踏出会场了。

他看着霍修池的背影,这个人腰杆挺得笔直,走在外面也像在走红毯。专业的明星必修课似乎就是得不怕冷,吹到冷风连鸡皮疙瘩都不起的那种。

然后他的目光下移,看到了霍修池垂着的手。

微、微、颤、抖。

关澈没绷住,吸了吸鼻子,笑了。

霍修池回头,带着疑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模样很好懂,问他笑什么。

霍老师您也很冷吧,我看您手都抖了。关澈也不知道说什么,在大佬面前的语言能力直接归零。

没有。霍修池又把头转回去,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他决定骚一把,手抖是因为激动,见到偶像了。

他故意这样说,想看看关澈的反应。

但是人家很显然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兀自赞叹道:那可真好,您的偶像一定是个非常厉害的人。

霍修池能昧着良心承认关澈很厉害吗?不能。

从小接受的马克思主义教育让他必须实事求是。

他换了个话题:你今晚遇见谁了?

关澈不明就里:什么?

霍修池的槟樃角硬了硬,隐隐有怒气浮上来:是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不会拒绝?

关澈这就更懵了,他虽然不明白霍修池为什么好奇这个,而且听语气挺不善的,但直觉让他对霍修池很信任。

这份信任还包括和他在寒风里走了两分钟,却没有问他要带自己去哪。

霍修池放慢脚步和他并行,补了句:不用怕告诉我。

是卢老师。关澈声音有点小。

这声老师这会儿又不太好听了,霍修池皱起眉头,声音拔高了一点:谁?

卢良。

霍修池:

霍修池:他啊。

卢良。

霍修池那部《在天空观鱼》卢导演的儿子,演技和荧幕口碑都还不错,但为人非常有问题,妄尊自大、品行不端。

又因为霍修池的父亲是国际知名的老导演,二人从出身上来说基本是一样的。他和外界媒体一样,非常爱和霍修池比较,仿佛不对标霍修池就不能活了似的。

霍修池:把事情给我讲一遍。

于是关澈就说了,大意就是自己刚好遇到了卢良,恭恭敬敬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被卢良热情地攀上了肩膀,带进一群以卢良为首的狐朋狗友堆里,被一个劲灌酒。

期间也被掐了腰,摸了屁股,但关澈略去了这部分,直接讲到了后面去厕所吐了。

他爱乱来,离他远点。霍修池听完后交代了一句。

关澈想说这不是他这种咖位的小明星能决定的事情,但想了想似乎没有必要,向一个陌生的大佬埋怨这类事情,多少有些矫情,而且有种在水里胡乱抓水草的感觉。

抓到哪根都觉得能救自己。

这句话他应该提炼的重点是霍修池对自己表达了关心,而不是教自己方法。

于是他说:谢谢霍老师关心。

以后也不准叫卢老师。霍修池语气严厉,叫卢良已经是展示了你最高的修养了。

哦,关澈问,那你们平时叫他什么呀?

平时根本不会说到这个人。霍修池轻蔑地说,叫他脏我的嘴。

关澈偷偷地笑了。

他刚从和霍修池的对话中放松下来,他们就停在了一辆房车前。

霍修池说:这是我的保姆车,上面有套礼服,今天造型师拿来的,我没选。我看你身材和我应该差不多,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穿我的。

关澈猛地站住了,初见的局促又卷土重来了。

霍修池打开车门,又打开热风,回头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偏头问道:介意?

关澈点头,又猛地摇头:不是,我我觉得

此刻何德何能、为什么、怎么办之类的词语连成一个环,在他的脑袋瓜子上疯狂转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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