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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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远和紫菱看到的就是云世忧趴在宋才身上哭的好不伤心,顿时心提的老高,“公子怎么了?”

云世忧听到声音有些尴尬,站起身,背对着门口擦了擦眼泪,“他醒了,去端药来!”

紫菱愣了半天,然后嘴角上扬,高高兴兴地下去端药,还拉走了一直愣神的卓远。

云世忧和宋才老远还能听到紫菱和卓远拌嘴的声音。

“你拉我做什么?”卓远将紫菱抓着自己衣袖的手甩开。

紫菱嫌恶地拍了拍手,“你当我想抓着你,你个没眼色的,没看到他们你侬我侬么?白痴!”

卓远摸了摸鼻子,“你说谁白痴!”

紫菱走出老远,“谁问说谁!”

云世忧哭够了,倒了一杯水给宋才喝下,然后开始诊脉,好半晌,“能醒来这一关算是过了,不过伤的太重,怎么也得养一个月才能下床,要想痊愈,怕是要半年……”

宋才压根没听云世忧说的什么内容,只觉着此刻的云世忧太美,如天边的云霞那般好看,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天知道他有多恐惧,他不怕死,死亡的那一刻,他真的在想,恐怕再也见不到眼前这个人了。

“喂,你听没听见我说话?”云世忧说了半天都没得到回应,有些气馁。

“你对待病人的态度是不是有待改进?”

“我……”云世忧一噎,她态度有那么差么?

“你刚刚说,什么都答应我?”

云世忧俏脸微红,“你要我答应你什么?”

“我要你……”

“什么?”云世忧眼睛瞪的老大。

“我要你……陪我躺一会儿。”宋才长出一口气,把剩下几个字说完。

云世忧瞪了他一眼,“你自己躺着吧,我去给你拿些吃的,再看看药煎的怎么样了。”

整个屋子里就剩下宋才一个人,他才勉强转了转脑袋,房间不大,十分昏暗,简陋的很,也没什么家具摆设。仔细听听,外面好像还有叫卖声,难道他们是在城里?

不过这些都不是宋才此时要关心的,他现在最关心的除了云世忧,就是他脑袋里多出来的记忆。属于这具身体的那七年记忆,完完整整地回来了。

☆、第116章 把脉

原来,梦里经常出现的女人喊“卓儿”都是在叫自己, 是了, 他叫祁卓,是当年祁家的嫡系子孙。这也是为什么致远山庄一等暗卫的名字全以卓字开头的原因。

而梦里经常喊自己的白衣女子, 是阿念的娘亲,名叫祁雅。当年宋才从飞霞峰学成出谷去调查祁氏被害的真相, 在青岚山下救下了大腹便便、身中剧毒的女子。

祁雅恍惚间见到了宋才脖颈上的玉佩, 趁宋才不注意划破了他的手指,鲜血浸入玉佩, 一朵曼珠沙华登时显现。祁雅失声痛哭,认了他这个弟弟。

因为祁雅的左肩有梅花形的胎记, 又酷爱梅花,送给了宋才一把梅花扇, 就是宋才之前一直随身带着的那把。

宋才想问过多关于祁家被害的真相, 奈何当年的祁雅只有四岁,只记得当日火光冲天,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再加上祁雅身中剧毒, 每日浑浑噩噩, 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每日都在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消瘦, 直到祁雅早产,生下阿念。弥留之际, 祁雅终于清醒了,也可以说是回光返照,将阿念托付给他。宋才想问阿念的父亲, 祁雅只是留着泪摇了摇头,“只愿他平安长大,他的父亲,不见也罢!”

再之后,宋才一人带着阿念独闯江湖,自此便有了“卓雅公子”的名号。

也随之认识了璇宇,卷进了璇樾夺位之争……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那么深刻地印在脑子里,不过往事随风,一切皆已过去,唯独……

当日宋才去西南边境,就是因为他已经查到王家有问题,因为祁氏族长当年娶的夫人就姓王,这与后来璇宇给他的皇室典籍也是相符的。那么王家当年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那个魏年一定是知情人之一。

奈何刚露出破绽,魏年就被云世忧给杀了!这条线索也就随之断了。

而此次刺杀他的人,觉不简简单单来自王家,后面出现的灰衣人的身份还有待考究。如果没猜错,有人在王氏背后想借王氏的力量铲除他,王家没得手,他们才会出现。而且这几名灰衣人的武功显然比王家死士高出许多。

宋才心中叹了口气,真是多灾多难啊!不过,他觉着挺值得,不仅得到了那七年记忆,还听到了云世忧的真心话。

宋才嘴角微勾,有人惦记的感觉真的不错。

提到玉佩,宋才想抬起手去够,却根本没有力气,试了几次,胳膊都没抬起来,不由得有些气闷。

这一幕恰巧落在端着清粥进来的云世忧眼里。云世忧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将碗放在了屋子里唯一的桌子上,瞪着眼睛,“你做什么?万一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宋才无力地看了云世忧一眼,抿了抿唇角,然后道,“我脖子上的玉佩,帮我拿下来。”

云世忧一怔,伸出手伸进了宋才的脖颈间,触手温凉,手不经意间抖了一下。宋才只觉得此时让云世忧帮忙拿玉佩是多么不明智的决定,从未感觉云世忧的手是那么软,那么滑,在她手抖的那一刻,浑身有一刹那的僵硬……

云世忧将玉佩递到宋才眼前,面上闪过尴尬,轻咳一声,“当日在悬崖下找到你,玉佩被你的血浸透,有一朵花显现出来,血干了以后那花就不见了。”

宋才缓慢地点点头,“你先帮我收着吧。”

云世忧心下微暖,宋才明知道她为何接近他,还敢让他帮忙收着玉佩,云世忧将玉佩攥在手里,“你好了还给你。”

然后摞起了两个枕头,轻轻地将宋才扶起,靠在上面,转身回去端粥,一边吹一边拿着匙子舀起送到宋才嘴边,“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两日,如今又过了一日,吃些清粥好消化,然后把药喝了。”

宋才看着递到自己嘴边的粥,不加思索地张嘴咽下,虽然嘴里苦涩异常,但是这是他两世为人吃过的最好的东西。

两个人一个喂,一个吃,莫名的和谐,很快粥碗见底。

“关于这枚玉佩,我知道的也不多,哪日解出谜底,你便可以完成你师傅的遗愿了。”宋才说的随意,却惊了云世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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