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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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妹妹,你还记得我么?”

青春年少的少女,将自己的美丽展现给靖王。

阿妧却看着对自己打招呼,却意在靖王的这位异母姐姐惊呆了。

才被踹了一脚,又被赏了耳光,这都不疼啦?

还真是越挫越勇啊。

叫小团子自己说,若她被那么打了一顿,早就没脸见人掩面跑了,可显然阿妤的心理素质相当之不错,还会曲线救国,拿她当话头儿。

不过十姑娘也不是被人踩着垫背的不是?她就哼哼了一声,仗着自己新爹的势,努力做出了不屑一顾的样子,转身揪住靖王的衣襟,拿自己的小屁股来对着这阿妤。她扭了扭自己的小身子,听见阿妤磨牙的声音,急忙拉着靖王去看这少女的脸。

“难看。”靖王抬眼看了阿妤一眼,冷淡地说道。

“滚。”这是下一句,靖王殿下的话了。

“殿下,我与十妹妹许久不见,因此”

阿妤这回学得乖了,唯恐靖王再给自己一脚,急忙明眸晶莹闪动,退后了一些忍着委屈与哽咽,声音嘶哑地说道,“我与十妹妹到底是姐妹,前些时候十妹妹病了,我担心得什么似的,如今十妹妹好了,我欢喜得不得了,也想瞧瞧十妹妹是不是当真康复了。”

她用关心的目光看着阿妧的背影,见小团子哼哼唧唧说什么都不肯回过头来看自己一眼,她的脸上越发露出几分隐隐的怒意。

当年这傻子还在侯府的时候,她何尝将她放在眼中?

就算阮姨娘不死,可这侯府里,她若是想收拾这傻子,也并不是不能做到。

可是谁知一夕惊变,阮姨娘这短命鬼一下子就死了,这傻子竟然踩着她的母亲,混进了国公府里,还成了长房之女。

这对于常常因自己庶出的身份顾影自怜的阿妤情何以堪?!

“六姐姐也十分想念妹妹,妹妹也忘了六姐姐么?”阿妤目光一闪,就含泪问道。

阿妧一顿,霍然回头看向阿妤的方向。

她记得宁国公说起过,六姑娘阿萝,是她同母嫡亲的姐姐。

“六姐姐。”阿妧的记忆里没有多少属于那位六姑娘阿萝的记忆,只是不知怎么,想到阿萝,她的心底总是有淡淡的影子,心里又心酸又温暖,叫她有一种无法忘记的想念。

她知道这感情大概是来源于从前的那个真正的痴儿的记忆,可是这种感觉令她感同身受,想到了留在侯府之中的姐姐,阿妧犹豫地扭着自己的手指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她就求助地看向靖王。

仿佛靖王是她的靠山,什么都可以为她解决。

“你家六丫头呢?叫她过来我瞧瞧。”

靖王还未开口,一旁早就等着讨好阿妧的宁国公已经对弟弟开口了。

南阳侯回头冷冷地看了阿妧一眼,冷哼了一声,却并没有说什么,摆了摆手。

不大一会儿,方才有一个丫鬟引着一个垂头的少女快步而来,这少女不过是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罗裙,披着一件素净的披风,一把乌油油的长发简单地挽起,懒懒地垂在肩膀上,那漆黑的长发之中只点缀着几样儿银簪,星星点点,却格外的醒目美丽。

明明是不着粉黛,素面朝天,可是那清凌凌的眼,水润的樱唇与雪白的脸,却生得脱俗,哪怕穿着那样简单的衣裳,却依旧昳丽静美得如同天上坠落的仙子。

她走到众人面前的时候,抬起脸的一瞬间,太夫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一瞬的容光仿佛连春光都黯淡了几分。

这当真是世间难得的女孩子。

美貌倾城。

阿妧呆呆地看着她,突然一滴眼泪从自己的眼睛里滚了出来,滚烫滚烫地摔在自己的手背儿上。

“去给老太太请安。”南阳侯面对阿萝却十分冷淡疏远。

“不必,你府里的这些庶女,我都不会承认。”

太夫人虽心惊阿萝的美貌,只是见她同样窈窕纤细,婀娜得如同摇曳的花,便露出几分不喜。

那阿萝抿了抿嘴角,轻柔地福了福,之后垂头柔顺地立在南阳侯的身边,却见了阿妤,顿时露出几分惊容。

“哎呀,七妹妹这是怎么了?”她不说话的时候贞静美丽,可是一说话却轻佻又有几分卑躬屈膝,此刻一副十分关心阿妤的样子,带着隐隐的讨好,握住阿妤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见她脸颊通红显然是被人责打,阿萝那张绝色的脸上就露出几分畏惧来,对南阳侯低声说道,“七妹妹脸上伤得不轻,父亲,我与七妹妹先去上药吧?”她顿了顿,方才带着几分卖弄与得意地继续道,“前儿郡主给女儿做了许多的衣裳,也都是最精细的料子。平日郡主管家本就忙碌,还总是记挂女儿。你看看,女儿穿这个颜色是不是好看?”

“嗯。”南阳侯简短地应了。

见她开口为乐阳郡主辩解,又一副没见识的小家子气,阿妤的嘴角就忍不住弯了起来。

她母亲的辛苦若是不被人知道,那才叫白辛苦。

还有阿萝的这些话,也叫人知道,乐阳郡主并不是一个苛待侯府庶女的狠毒的人。

且阿萝虽生得美,可这一身气度哪里记得上她呢?

“六姐姐怎么才来?”阿妤就带着几分埋怨地问道。

因她平日里在侯府之中得宠,因此很是被娇惯,虽因是在太夫人与靖王面前因此百般做出柔弱,可是到底年幼,忍不住小脾气,就埋怨了一声。

阿萝急忙笑了笑,一边拿帕子殷勤地给阿妤擦着脸上的红痕,一边弱弱地,带着几分讨好地说道,“我本想折几枝红梅给郡主与妹妹赏玩,谁知道竟与郡主遣来寻我的人错开,没有立时过来,七妹妹真是吃苦了。”

她做足了一副姐姐的做派,又带着几分卑躬屈膝的讨好,见阿妤哼了一声,便挑眉继续说道,“听说郡主被伤了?若是有人兴风作浪,故意构陷郡主,郡主当真是冤枉。”

她看似温顺,可是言语之中却带了几分意有所指。

“怎么,这就为乐阳抱不平,忘了你亲娘才死,等不及去给乐阳做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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