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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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睡鹤倒是没敢拦,但两日后回门,照例一大群长辈严阵以待,场面走过之后,盛老太爷、冯老太爷还有徐老侯爷跟徐子敬、徐抱墨等男子留了容睡鹤在正堂交谈;三位老夫人、宣于冯氏还有南氏领着盛惟乔去后院叙话……这次盛兰辞学乖了,压根就没管女婿,直接跟了上来,免得像女儿出阁那天一样,一拖二拖的,最后竟就拖到了女儿出门!

“乖囡,那个元冬籁是怎么回事?”到了后院,落座奉茶毕,盛兰辞就迫不及待的问,“你可伤着?”

虽然前两天盛惟乔已经派人回来报过平安,也大概说了事情的经过,这会儿进门来,众人看着也不像是受过伤或者受惊过度的模样,但众人还是想听她亲口诉说一遍才放心。

这种心情盛惟乔理解,当下就简单讲了经过:“……昨儿个请太医给菊篱看了,说是可以开方子将疤痕祛除些,让接下来一年半载的都吃清淡些,不过完全不留痕迹的话,却不太可能了。”

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菊篱说亲?”

“说亲的事情倒是好办。”盛兰辞连忙给女儿分忧,“菊篱也是咱们家长大的,知根知底的家生子里,看中她的大有人在。回头爹亲自出马,给她物色个性情敦厚且重德行过于外貌的夫婿,保准耽搁不了她前程!”

宣于冯氏也点头:“人没事就好,其他的都不会是大问题。你想想那些长的歪瓜裂枣的人都能找到个知冷知热的夫婿呢,何况菊篱模样怎么说都算俊俏了,这会儿伤的也不是头脸?”

菊篱毕竟只是个丫鬟,性命也无忧,众人这会儿关心了一下,主要注意力还是集中在盛惟乔身上,“你那公公婆婆大姑子……他们对这事儿可说什么?”

“我到现在就在敬茶时跟他们见了一面,当时没人提这事儿,那天急着进宫去拜见太后娘娘,敬茶完了也就走了。”盛惟乔如实道,“从宫里回府后,姐夫倒是登门过,密贞独自去见了他,事后跟我说姐夫赔了礼,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顿了顿,“我跟密贞说,我不希望元冬籁再踏足密贞郡王府,他是答应了的。”

“三姐姐,这样会不会显得太咄咄逼人了?”闻言盛惟娆有点担忧的问,“就算三姐夫跟元冬籁没什么感情,然而这要求到底有些下三姐夫的面子?”

明老夫人也是一个想法:“那么点大的孩子就那么不懂事,再教她上门确实不能放心!但你这直截了当提这样的要求,回头人家知道了,肯定都会派你的不是!依我之见……”

老夫人虽然进门就是做继母的,但老实说,这些年来还真没做过故意坑害继子继媳的事情,这会儿尽管是在指点孙女儿,说起来也有点不好意思。

下意识的压低了嗓音才道,“你还不如先不要提这话,就让那小丫头继续上门,完了她不搞事,你就让底下人弄点是是非非栽赃她头上!回头再去密贞跟前哭诉委屈,叫密贞自己心生厌烦,发话叫她再不要上门!你呢,还可以意思意思的劝一劝,最后劝不住了才‘不得不’依他,这样人家讲起来都是那小丫头不是,顶多说密贞峻厉,提到你终归是好话!”

“亲家老夫人您是一番苦心!”但宣于冯氏却不是很赞成这主意,闻言委婉道,“但这会儿都是自己人在,我就说句实话了:就乔儿的城府,哪里骗得过密贞啊?到时候别栽赃没成,反叫密贞对乔儿生出厌烦来呢!”

这话说的明老夫人顿时叹气,的确,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盛惟乔自幼娇生惯养,早两年撒谎都不会,哪里是哄的过容睡鹤的料?

“但惟娆说的很对,心肝作为新进门的嫡亲舅母,新婚次日就发话禁止外甥女儿登门,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肯定会被派不是的!”展老夫人接口道,“明明就是元家教女无方,差点害了心肝,难不成最后竟让心肝来背负骂名不成?!所以饮雪你倒是想个法子啊!咱们心肝这么天真无邪的,可不能叫那起子人给欺负了!”

被她点名赞许的盛惟娆跟自己嫡亲祖母明老夫人对望一眼,眼中都有点啼笑皆非:她们是承认盛惟乔天真无邪的,问题是,盛惟乔都把人家小姑娘打的脸肿到今儿个只怕还没全消退了,这算什么被欺负啊?

“娘您急什么啊?”宣于冯氏扫了眼众人,不以为然的说道,“密贞那小子的心思这会儿都放在乔儿身上呢,以他考虑事情的周详,这逐客令你以为他会承认出自乔儿?他必然是说自己的意思!这会儿长安城上下谁不知道他宠溺新婚的郡王妃?那么怕外甥女再对郡王妃下毒手,不让元冬籁登门岂非理所当然?就算还有人要嘀咕,那也是朝着他去的,可不关咱们乔儿的事情!”

展老夫人不悦:“密贞这会儿已经是心肝的夫婿了,那就成了咱们自己人,他的事情,不就是咱们的事情?”

“这么点小事还为难得了他?他可不是那种会要人成天帮忙操心的主儿,是那样的人,咱们当初才不会答应把乔儿许给他呢!”宣于冯氏漫不经心的说道,“您还是想想乔儿吧,虽然说高密王跟王妃到现在还没说什么,可那小丫头怎么都是他们跟前长大的,他们也就元冬籁一个外孙女吧?您自己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要是二弟妹才进门就打了乔儿,您会怎么办?”

展老夫人想了一下,脸色顿时狰狞,继而忧心忡忡:“完了,王妃铁定不会放过咱们心肝!这可要怎么办?”

“也没您想的那么严重,毕竟您膝下没孙女儿,对乔儿难免格外稀罕。然而王妃膝下三个嫡亲孙女呢,对外孙女再娇纵也肯定有限,何况王妃这会儿据说最疼的还是密贞?”宣于冯氏道,“所以这事情归根到底还是得密贞去收拾!”

“什么叫做我膝下没孙女儿才稀罕心肝的?”展老夫人对长女的这种说辞感到不满,“我就是有孙女儿,心肝也肯定是我最疼的孩子!”

跟着沉吟,“密贞?说是说高密王妃疼他,但你也是做婆婆的人了,还不知道这为人母的心思么?这会儿只怕密贞越是给心肝说话,王妃越看咱们心肝不顺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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