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太子哈哈笑道:“禧贞这张小嘴儿可真甜。既知我是未来天子,就安心待在这儿,好生伺候我,等我登基之后自然有你的造化。”他语气宠溺,伸手去捏朱伊的脸蛋。
朱伊避开几步,眼底闪过的嫌弃令太子陡然阴沉了脸:“怎么?谢映能玩儿你,我就玩儿不得?”
看着朱伊睁大那双横波眸,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太子便笑了。他出入过的风月场所那么多,还不会说荤话粗话?只不过平素都带着儒雅面具,不宣之于口罢了。但对着朱伊,他早就想这般羞辱她。
太子上前掐住朱伊的下巴,声音冷厉:“在你心里,我这个未来天子比不过谢映,是不是?”
察觉到太子对谢映的比较心态,朱伊担心激怒太子令他狂性大发,忙克制畏惧和恶心与他周旋:“当然不是,谢映自然不及皇兄。只是,谢映尚未娶正妻,而皇兄已有了太子妃。禧贞只想做主母,从未想过与人做妾。”
太子听了,却呵呵地笑了:“伊伊,看看你这模样,还想做正妻?”太子的目光在朱伊胸前巡梭,小姑娘的腰细得可握,那胸前的两团却走得急了都要颤。“我可不想,娶个是男人都想帮我戴绿帽子的正妻。”
朱伊紧握着双拳,指甲尖深深刺入手掌,她今日始知什么叫真正的羞辱。
朱伊也知自己容色偏于媚艳,小时她听到一个嬷嬷说她,小小年纪眼睛就会勾人,因此,她花精力学的都是写字、绘画、弹琴,皆是端庄的正室路子,连她原本最喜欢的舞蹈也早就放弃了,十岁之后再也没跳过。没想到,太子还是这样看她。
太子的力道大得将朱伊的脸都捏痛了:“更何况,你已经被阿映弄过了吧?还想做我的皇后?昨晚,阿映弄了你几次啊?待会儿让下人给你好好洗干净了,再过来伺候本太子。”
朱伊眼里流露出被侮辱的恨意,她慢慢地露出冷笑,与太子对视:“皇兄,你既知我与谢映已有肌肤之亲,且他答应要向父皇请旨求娶我。你还要占了我,不怕谢映知道吗?皇兄这般英明,应该知道,因为我一个卑微女子,失去谢映这个臂助,不值得。”
太子笑道:“小东西还妄图用阿映来威胁我?你难道忘记了,我现在与雍南王府也是姻亲。”
朱伊道:“我没忘,但是皇兄定然清楚,对于大周来说,谢映可比雍南王可靠。且太子妃并非雍南王的胞妹,而是庶女记为嫡女。而且皇兄真的觉得,哪怕你登基之后,就能离得开谢映的支持?”
太子脸色愈发难看,却也没有打断朱伊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保证每天更的……太子快被解决掉了!
第30章
朱伊从太子的手中挣脱出来, 继续道:“皇兄比我清楚,父皇亲政以来早有削藩之志, 诸藩却越来越强, 皇兄哪怕登基, 就能立即削藩成功?”
“我在南书房时听说,包括雍南王在内的藩王个个狡猾,对外开战皆只守边界, 绝不会深入追敌予以重创, 反而常以战事告急为由,拒不纳贡不说, 倒奏请朝廷增援粮饷。只有谢映, 虽也有私心, 对瓦刺却是实实在在大胜过两次, 将贼人逼退至乌逻河以北。”
“皇兄若真因我与谢映兄弟反目,我想,这是其他皇子、藩王还有瓦刺很乐意看到的。”
这一刻的朱伊, 语气不激烈, 却有种太子从未见过和所能想象出的决绝凛然,与她平日柔和乖巧的样子大相径庭。太子慢慢道:“伊伊,我收回我之前的话,你也是可以做皇后的。”
朱伊微讽地笑, 没有接话。
太子又道:“不过你倒是自信,阿映就一定会为了你与我反目?”
经历了今天,再联想画舫上的事, 朱伊已经透彻,船上那女子是太子用来代替自己的,当时的一幕也是太子安排。她便道:“既然皇兄只当我是个玩意儿,都愿为我花这样多心思。谢映愿娶我这个只是名义上的公主,他自然是爱我的……”
朱伊说完,将颤抖的双手在身后交握,她也不知能否动摇太子。她只能希望,太子还没有完全的色令智昏。
太子却猛然一震,听到朱伊说谢映爱她,这个爱字,令他竟前所未有地觉出痛意,他盯着朱伊看了许久,离开房间。
朱伊坐到一旁椅子上,稍得松乏,她知道,这至少证明太子听进了她的话。
过一阵太子才回来,朱伊还没来得及起身,太子已将她按住。朱伊看着半跪在她面前,又伸手来握紧她腰的太子,呼吸急促地抢道:“皇兄真要因为我失了谢映?以谢映如今的兵权,却愿意偏安边地,这样的臣子何其难得。皇兄考虑清楚了?”
太子却仿佛着了魔般看着朱伊:“伊伊,我之前的话很难听,你不要怪我。那是因我嫉妒阿映,嫉妒得口不择言了。伊伊,我也爱你。”从她五岁时主动给他一颗糖,他就特别喜欢这个妹妹。随着她日益出落得花容月貌,他更是想要得到她,想得快成了魔障,如今将她掳了来,却要轻易将她放走吗?
朱伊为太子的话皱眉:“皇兄不要一错再错。放我走吧,若是晚了就不好遮掩我今夜出来过这样久。我保证不将此事告诉谢映,你们兄弟的关系不会受影响。”
太子轻声附和:“对,不要告诉他。伊伊,你给我一回,让我得到你一次我就放你走。我们两个都不说,阿映不会知道的。你还是可以做他的正妃。”男人突然擎身而起,抱住朱伊便亲。
朱伊抖得厉害,却任他扯开前襟,半分也未挣扎:“虽然皇兄取走了我的发簪,但一个人想死还是有办法的。若皇兄今日定要强迫,我只好一死。”
朱伊暮气沉沉的声音令太子猛地握住她的下颌,迫她张开欲咬舌的嘴,太子一番粗重喘息后,终于放开了朱伊。太子没再看她,只冷声道:“禧贞,不要让谢映知道我带你来过这儿,否则,朱修黎的安全可未必能保证。”
朱伊高悬的心终于放下,道:“皇兄放心,这种事,哪个姑娘会去嚷嚷。况且,我也不希望谢映树立皇兄这样的敌人。
“你还不一定能嫁给他呢,倒是很为他着想。”太子冷哼一声,总有一天,他会把她给夺回来。又道:“跟我来。”
太子置的关雎馆亦在京郊,朱伊回到寺里,夜色还不算太晚,绵风紧张道:“公主,你去哪里了?大晚上的也不说一声。对了,为何公主一个人?我还以为温颜跟你一道的。”
朱伊道:“没有,我与容萧一起出去的。怎么,温颜也不在?”
“对啊,我见温颜没在,还以为公主只带了她出去。”
朱伊立即唤来常临等人,到四周寻找,果然在院外枝叶掩映的草丛中发现了温颜,朱伊赶紧探温颜的鼻息,见她只是昏迷才松了口气。
待温颜幽幽转醒,朱伊摒退其他人道:“温颜,你可知你为何晕倒?”
温颜想想道:“有个蒙面人同我交过手。”她赶紧看向朱伊:“公主,你没事吧?”
朱伊摇头:“我没事啊,就是不知何人对你出手……”
温颜也摇摇头。
明日便是盂兰盆节,参加完佛会,朱伊就要回禁城,而谢映会回行宫,待与皇帝北上鹿岭围场秋狝后再返京。想着有一段时日会见不着谢映,朱伊便不想睡,只想等他回来。少女坠入爱恋便是如此,每时每刻都想与对方在一起。
这两人倒也心意相通,谢映回到寺里天色虽晚,却想看看朱伊再歇下。
谢映见朱伊屋里还点着一对六角烛,她半躺在床头,什么也不做,就这般倚坐着,就来到她榻前,柔声道:“公主还没睡?”
朱伊抬头看他,他就又笑着逗她:“难道是明天要分开了,舍不得臣?”
朱伊头一回没有口是心非地骂他,而是朝他一笑:“是啊。”谢映微怔。
朱伊下床趿了绣鞋,主动将手臂环上男人的腰,将头靠在他胸膛,道:“谢映,你抱抱我。”对太子的恐惧,还有被肆意轻贱的屈辱,直到看着谢映才真正地从心深处翻涌而起,有他在身边,她才觉得真正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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