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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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渊低垂眼帘,睫毛纤长,脸凑了过来。楚環搂着他的脖子,闭上眼和他吻住。

柔软的嘴唇轻轻厮磨,舌试探着触碰,彼此追逐着,缠在了一起。识海之中涌动着柔和的波浪,冲刷着两具身躯。

良久,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楚渊宁静地回味着方才的美妙,楚環双眼迷蒙,又搂着他的脖子不放,俨然还沉醉其中。

这个吻重新点燃了她体内从一大清早一直被压抑到现在的欲-火,药效过去后,情-欲就像一个复仇者,卷着成倍增长的气势卷土重来。那股骚动从小腹中爆出,不过片刻就从细微的火苗扩散成了火海,攻占了她的神智,操控了她的身体。

燥热冲上心头,楚環气息霎时混乱,发觉楚渊原本温暖的肌肤竟然变得清凉起来。她下意识把脑袋胡乱地在楚渊脸上、脖子上蹭来蹭去,嘴唇划过男人耳后敏感的肌肤,手脚都不自觉地缠在了楚渊身上。

楚渊顿时脚步踉跄,深吸一口气才稳住,额头青筋蹦了出来。

“哥……”要命似的,楚環在他耳边呢喃,“我难受……”

楚渊死死咬着牙,背着她朝半山腰的建筑物奔去。

那是一间非常简陋的民居,也许是这片果园主人的临时居所。砖瓦结构的屋子不过十来平方大,木门半朽,木头横梁上简单地铺了一层瓦片,充作房顶。屋内只有一个砖砌的床和一个土灶,床上铺着褪了色的被褥。墙角则堆放着高高的柴垛。

锦衣玉食长大的楚家兄妹只有在军队里接受生存训练的时候,才见过这么原始的设施。

“这好像叫炕,下面烧上火就很暖和了。”楚渊看那被褥虽然陈旧,但还算干净,便将楚環放在床上,“你坐着别动,先把湿衣服脱了。”

楚渊一松开手,楚環便昏昏沉沉倒在了床上。疲惫和焦灼感在身体里交织蔓延,她累得几乎抬不起一根手指,鼻息火热,拼命呼吸着空气。

昏聩之中,听到楚渊点燃了炉火,然后出了门,在屋后捣鼓着什么。片刻后,暖意从身下的床板下方升了起来。

这来自外部的热度同体内的燥热碰撞在一起,内外夹击,烧得她连残存的理智都快不能保留。汗水从每个毛孔蒸腾而出,心跳快如疾鼓,小腹中那酸麻的空虚感像个黑洞吞噬着她。她辗转反侧,蜷缩着身体,用力紧夹着双腿,依旧感觉温热的湿液正一股股涌了出来。

楚渊推开门,一阵寒风涌入。楚環下意识抬起头,追寻那股清凉。

少女双目湿润,满脸潮红,眼中写满了渴求。

楚渊喉头一哽,抬脚砰地将身后的门踹上。

清凉没了。熊熊怒火反扑而来。楚環失望地倒回床上,筋疲力尽定喘着气。

一双大手将她强行拉了起来,扯着她身上湿透了的衣服。男人带着剥茧的手掌触摸到她肌肤,电流流窜,引得体内火苗猛地腾高,却又带来一阵酥麻的惬意。

“啊嗯……”

楚環身躯颤栗,喉中流泻出一声绵长而婉转的呻-吟。

楚渊触电般松开手,喉结滑动,胸膛起初急促起伏,双眸于深邃暗黑之中泛起一抹血光。

楚環靠在他胸膛上,呼吸间全是黑暗哨兵浓郁霸道的信息素。那纯度极高的雄性荷尔蒙就像一灌助燃剂浇在火焰上,与处于结合热中的向导信息素产生了致命的化学反应。

楚環软软地顺着楚渊坚实的胸膛往下滑,被大手扣住了肩,按在了床板上。

【粗暴打码】

楚環头晕目眩,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楚渊掀起薄被裹住两人汗湿的身躯,将楚環搂在胸膛里,仿佛怕她跑掉似的,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在余兴之中不停地吻着,揉着她。

纯粹的愉悦和满足在两人共感网络里毫无阻碍地相互传递。那种被男人强烈需求和占据的感觉更是令楚環觉得无比的惬意。

楚渊拿鼻子拱着楚環的耳朵,哑声问:“这样,行不行?”

楚環掀起湿润的睫毛,有气无力地看着他,嗓音也同样低哑:“有那么多情人给你练,能不行么?”

“没有什么情人。”楚渊的犬齿在她肩上轻轻磨着,“都是逗你玩的。喜欢看你明明吃醋,却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啊?”楚環惊讶,忙清了清喉咙,“那个朱家的小姐,你们还一起去度了假。她当时可一副上了龙床不日就要做太子妃的模样。还有那个张家的小姨,更是一副被你始乱终弃的样子。还有那个金发的心理医生……”

“都没有。”楚渊漠然道,“我心里装着你,睡不下去别的女人。”

楚環的心狠狠一阵酸胀,眼眶又发烫了。可被标记的向导可以毫无障碍地探知哨兵一切的情绪。楚渊心底坦荡,充盈着爱意。

楚環轻抚着男人俊朗的脸,困惑:“为什么?”

“没什么意思。”楚渊侧脸亲着她的手指,抬手覆在她手背上,“失感后本来就要养伤。后来发觉了你对我也有同样的感情,就更没法去接近别的女人了。你才是我最想要的。你一直都是。”

楚環的心砰砰跳着,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楚渊捧着她的脸,与她额头相抵。共感里,那个迷乱的夏夜终于完整重现。

夜灯,鲜花,美酒,依偎在床榻上的呢喃低语,以及失控的吻……

楚環睁大了眼,嘴唇轻轻颤抖着,“那么早……难怪沈郁一直看我不顺眼。”

“你呢?”楚渊问。

楚環想了想,说:“和李承钦结束后回到丹阳,就觉得对你比以往还要依恋许多。你每天都来我的车间看我,陪我说话。于是到了时间,我便忍不住等你的身影出现。那时候以为自己离婚后太寂寞,免不了依赖着你。有一次,你要陪着沈郁去她娘家。我没接到通知,一直在车间里等你,一直等到很晚,你都不来。我……”

楚渊心疼如绞,将她用力抱住。

“我问了蒙昭平,才知道你有事耽搁了。”楚環靠在他肩头,平静地诉说着,“我看着院子里的月光,看着身边那些机械,才意识到我对你的感情已经变了。可我不敢说,我都根本不敢表现出来。这感情又背德,又背伦,传出去就是王室的丑闻。而且你对我始终那个样,我觉得是我自作多情。哥,你一直是天下最好的兄长。我怕……”

“不怕!”楚渊封住了她的唇,想要用吻安抚那岁月中被他忽视的痛楚,“是哥哥对不住你。所以我被惩罚了。你不知道我那二十年是怎么过来的……”

楚環终于问出一个在她脑子里盘旋了大半天的问题:“你什么时候成为黑暗哨兵的?”

“你觉得呢?”楚渊苦笑着,“成为黑暗哨兵的条件之一,是在3s的基础上产生二次觉醒。你觉得什么事能刺激我再一次觉醒?”

楚環想到了什么,深抽了一口气。

“是的。”楚渊叹息着,把脸埋在了她颈项间,“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環儿。”

楚環鼻子酸楚难当,手指在男人的脸上摸到了一片轻易不露于人前的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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