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2)
“敢问就杀了你!”赵小猫说完,一鞭子劈下,怒吼,“躲什么躲,给本君出来,速速领死!”
看来,那一头是谁,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师秦心情复杂,感叹:“啊……八\九不离十了。这可真是玩命……”
作者有话要说:赵小猫:靠!玩我!
师秦:……说实在话,在外头时,我怕的是蜘蛛。进里头后,我怕的是蜘蛛卵,我有密恐。但后来……我怕的是赵小猫。
我怕她怒起来,死情缘。
第55章 断情缘
苏西白赶到鬼王阵入口处, 指挥值班小妖封锁现场,她仰望着巨大的蛛丝网, 狠骂一声:“怪不得最近这么多死情缘的!”
“你可拉倒吧。”孙狸蹲在门口记录坐标, 说道, “你闻闻这个味道, 睁大了眼睛看看这张网, 绝不可能是最近才出现的,起码半年以上!”
苏西白大概翻了个白眼, 反正孙狸没看到,她只听到苏西白说:“半年啊……又该罚钱了。”
依妖鬼犯案的特殊性, 如果某例案件被发现时, 犯罪嫌疑妖已经连续犯罪超过三个月, 那么整个办案系统的公务员们,就要受到行政处罚。
一般是扣工资, 偶尔严重的, 要扣引渡资。
终于, 水妖拿来了花名册,苏西白粗略翻了翻, 说道:“查无此物,这玩意从哪来的?水路竟然也没有!”
妖鬼并不能自由移动, 将全国划分为区域后, 每一块区域都是进出记录的,不管是陆地还是水面,亦或是地面之下的地下城, 只要来过,必会留下妖气记录。
刚刚苏西白查了陆地上的几个进出杭州的通道,并未发现这只鬼王蛛的进入杭州的痕迹,现在,连水路也没有它来过的记录。
不知来历,就不知应对的法子,将来的审判也会受到影响。
孙狸笑她:“蜘蛛走水路,你脑子不会抽了吧?蜘蛛可是会被淹死的。”
“哦,不是陆地,不是水道,那它还能怎么来?难道飞着来?!”
肖隐抬起头,看向苏西白,欲言又止。
“……哈。”苏西白一拍脑门,说道,“不会真的是飞着来的吧?鬼王蛛这玩意,没听说过会飞啊!”
孙狸忍无可忍:“……你怎么不说是大风吹来的!”
肖隐小声说:“有可能是。”
孙狸咂咂嘴,大拇指一挑,指指苏西白:“那得多大的风,才能把鬼王蛛给吹过来,还能不被这群拿国家福利的清闲公务员们发现?”
终于,值班小妖把《白泽图》送到了:“主任,查到了,第1991页,鬼王蛛!”
苏西白一边自语以后要好好学习背熟白泽图,一边接过厚重的图册,口水湿了指尖,指着鬼王蛛下方的简介念了出来:“鬼王蛛,万千鬼蛛□□后化为繁育囊,粘黏在多条姻缘线的人身上,随之移动到适合孵化虫卵的地方,注:多为水边废墟空巢,结暗网设阵,捕食姻缘线长至五十年以上的人类,食饱后孵卵……鬼王蛛的繁育囊尤为珍贵……药用,食之,可救姻缘,续正缘……”
苏西白空了好长一段时间,忽然嗷嗷两声,大力撕《白泽图》:“老娘要看对付它的方法,为什么不写?!!你他娘的是《白泽图》,不是《妖鬼烹饪大全》!!白泽!你个挨千刀的吃货!躲哪了!老娘下次见到你,绝对把你爆炒了!”
孙狸慢悠悠捂住了耳朵,无语望天。
而在废旧的学校里,他们,正陷在迷幻境中。
已逝的岁月朦胧如烟,点点萦绕着,抓不到,挥散不去,化作无尽无休的忧愁,望不到边际。
天高地远。
白衣女道人坐于青石上,双目微阖,洁净的拂尘静静垂落在臂弯间,随着微风起伏。
白鹿在旁嚼食嫩草,几只小雀落在了它的鹿角上。
一派和谐。
忽而,一阵风刮过,崖下不远处的竹林沙沙响动,白衣女道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向竹林口,黑衣红袖的少年。
他扶着竹子,手指如白玉,冰冷的白皙。
小小的少年看着青石上的白衣女人,墨色的眼眸中,如蒙上了雾气,含云带雨,目光移动时,哪怕他看她的视线再冷,都有不受控的媚意,偷偷从眼角飞出。
白鹿警觉地抬起头,鹿角一动,小雀儿拍拍翅膀飞走了。
白衣女道人依然坐着,连表情都没有改变。
他嗓子低哑,像情人床笫缠绵久了后的那份带着情\欲的沙哑,他说:“收我做徒弟。”
白衣女道人闭上了眼睛,又是一副忘我出尘状态,仿佛他刚刚的那句请求,只是阵从这里经过的风,无关紧要。
少年怔了怔,走近了些,他脚上的靴子虽看起来华贵,边缘却磨毛了去,褪色的胭脂红锦裤塞在小皮靴里,走一步,腰间的两枚小小的白玉环佩撞在一起,声音清脆。
那环佩声越来越近,白鹿慢慢走上前,嘴里嚼着嫩草,挡在了他和女道人之间。
“是你跟我父亲说,我是妖转世。”他面无表情,眼中却翻腾着愤怒,“自那以后,我在府中便更是艰难,我生母早已辞世,外祖舅公家远在彭乡,不能帮衬……我现在的苦果,皆因你而起,凡尘俗世我已不留恋,你收我为徒吧。”
女道人纹丝不动,连眼睫都没有颤动一下。
黑衣少年试探着超前走了一步,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叫什么了,我就再说一次,李璧,过了三月三就十四岁了,如今自愿抛下家门俗世,与师父一起悟道修行。”
他试图到白衣道人面前行磕头礼,却被白鹿拦了,这少年冷着一张脸,眼睛朝那白鹿慢慢一刮,加霜带雪,白鹿忽闪了几下耳朵,似是有些怯他。
少年身手矫捷,撑着白鹿的背跃了过去,跪在白衣道人面前,直接磕了三个响头,便叫她:“师父。”
白衣道人睁开眼睛,盯着他眉间隐约显现的红光,轻轻叹了口气。
“妖异,三年后必显。”她甩了甩拂尘,慢吞吞骑上白鹿,眼睛一闭,如同一座不动不笑的瓷人,稳稳倒坐着,由白鹿慢悠悠驮着她像山崖那头的云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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