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陆齐林一脸尴尬,他昨晚上耽误了时间,到了城门口已经下雪了,想了想没办法,只好回来找了一家借宿,这正好出门,哪里想到和姜锦撞上?
然而姜锦却一脸冷漠的走过去,就当陆齐林不存在了,让陆齐林觉得更尴尬了。
到底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姜锦搭了人家的顺风车进了城。孙老爷子见她脖子上伤痕,先是吓了一跳,知道原委了,大骂陆家,又安慰姜锦。
“不做那买卖也好,等回头你攒些钱,做点别的买卖也成啊。”
“我想过了,等中午时候,我去赵二那问问,有没有合适的小铺子租下来也成啊,就凭我的手艺,卖点吃食怎么也饿不着啊。”
姜锦昨晚上也想了半夜,觉得吧,女人还是要有钱,她要多挣钱啊,不然何必和王氏这样的人再有交集。
第34章 买房
对于姜锦的想法, 孙老大夫第一反应是有点可惜。如果姜锦要想法子开店,只怕就不可能全心全意把精力放在学医上了。
但他也能理解姜锦, 他当初提议让姜锦学医, 也是担心她一个孤女, 没什么手艺, 好歹学点医术, 日后饿不着, 他那会儿还不知道姜锦有这么个手艺呢。
但单纯从眼下的境况来说,孙老大夫还是支持姜锦的,不然也不会那么说,毕竟学医不是一年两年, 饭人都是要天天吃的。
姜锦得了孙老大夫的谅解, 也是松了口气, 她其实对学医很感兴趣, 但是问题她在古代一穷二白,还有两个拖油瓶, 终究不是自由身。
何况若是有钱,她何必接了给王氏送饭的生意,虽然挣了几十两银子,到底还是惹个麻烦。
若不是长宁郡主的那个镯子,少不得还得省吃俭用一回。姜锦其实挺喜欢那个镯子的,美玉宝石,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不过眼下么, 她是准备如果不行的话,就把那镯子卖了或者当了,横竖也是死物。
路上有积雪,行人少,客人少,姜锦上午无事,就在想在那个地方或者租或者买个铺子,做些吃食。
因为前世的经验,还有她自己的那点执念,姜锦还是觉得可以开个包子铺,本地人也挺爱吃,而且本钱小,利润率其实不低,就是辛苦些。
可是穷人有什么本钱嫌弃辛苦?
姜锦不是没从苦日子过过来,她从福利院长大,刚刚开始创业的时候还没现在有钱呢。
之前她也问过赵二当下铺子买卖租赁的行情,铺面的价格比起租住的宅子又不是一个概念了。
赵二只是个小房产经济,了解的都是京城西北角的这一块儿。除开最热闹的那几个主要道路,像是孙家医馆这种临着大街,前铺后院,三间门脸儿三进房子,有厢房院子的,怎么也要四五百两,这个不用想,姜锦没那么多钱。
若是小巷子口的铺面,小点儿的,买下来几十到一百两不等,主要看后面跟的房子,这个姜锦倒是能置办的起,但是地理位置太差。卖吃食,尤其包子这种平价吃食,人流量挺重要的。
若是租,沿着大街的店面,不带后面的宅子,一年也要几十两银子,其实并不划算,还有那种小门脸儿,带一二间小房子,一年少些,也要十几二十两银子。
这种小门脸也有卖的,价格却不便宜,按大小,怎么也要一二百两银子,姜锦手头毕竟紧张,买了这种小房子,手头也就没剩多少钱了,而且也不合适住。
因此姜锦心里打的是那种典房的主意,一般是房东用钱急些,舍不得卖房子,或者房子并不好租赁,租金也不够使得,便把房子典给别人,或五年或十年,原样的把钱给了住户,租金就是利息了,若是不给钱,租户就得了这个房子的产权,跟去当铺当东西差不多,只是当的是房子。
一般这个典的钱,与房子本身的价值一半差不多,也就是小点的门面,几十两就能搞定了。
等到中午的时候,姜锦与赵二一说,赵二倒是赞同她的想法。只是有个问题,典房的毕竟比较少,不一定有合适的房子,还是铺面。
姜锦倒也不急,如今这天气都已经下大雪了,而且还只会越来越冷,古代还没有暖气,她原本预计是要等到开春再做打算的。横竖如今也是早点做准备,毕竟铺面不是想买,马上就找的到合适的,而且若真没有合适的典房,经济范围内买或者租也行的。
见姜锦这个态度,赵二心里也松了口气,答应着帮姜锦留意打听,从这个时候到开春还有三四个月呢,怎么也能找个合适的房子。
两人说定了要求,姜锦便往回走,走到孙家医馆,却见门口停着一辆颇为华丽的马车,还有几匹马。
姜锦心里咯噔一下,别长宁郡主又找上门来吧?
她再好的耐性,也对陆家相关人士不耐烦了,还让不让人好好过个日子?
不想,她这次却想错了,她刚进了医馆,就见孙老大夫送了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从内间出来。
那年轻人黑发玉冠,肤色极白,不带一丝血色,薄薄的唇,细长眼,黑色毛领半掩着尖尖的下巴,算不上很俊美,却有种白瓷人偶一样诡异的妖冶感。
孙老大夫似乎有些应付不过来此人,见姜锦进来了,忙道,“阿锦,快送送林公子。”
不想那林公子看了一眼男装打扮的姜锦,伸出白皙修长,戴着绿宝石金戒指的手指摸了下下巴,稍微有点迟疑的轻声道,“女人?”
姜锦汗了一下,道,“虽然看出来,您还是别说出来了。”
“我讨厌女人靠近。”说完,那林公子瞅了一眼他身边的高大侍从,那侍卫马上站在姜锦和他之间,然后另一个侍从掀开帘子,这林公子施施然的走了。
真是个有点奇怪的人,姜锦看着这林公子一伙人走了,虽然有点莫名其妙的,却也微妙的松了口气,好歹也不是陆家那一伙人。
转头看向擦了一下冷汗的孙老大夫,她忍不住问老爷子这人的来路。
孙老爷子看了她一眼道,“说起来这事还和你有些关系呢。”
“怎么会和我扯上关系?”姜锦有些奇怪,“这位我可是从来都没见过。”
“不是你最近大力推荐卖成药吗?如今入了这位主的眼里,想买方子呢。”孙老大夫也是有些意想不到,“这可是临清林家的长孙,虽然因为身体原因,不是继承人,可在林家的地位,不比继承林家的那位差呢。”
原来这事和姜锦还真有些关系,姜锦自觉在孙家有点吃白饭,为了不白领孙老大夫给她的一两银子工资,就大力推广中成药买卖。孙老大夫那也是前御医,有传承的大家之徒,虽然比不上他师叔本事大,但是也不是一般的中医能比的,做出来的成药效果极好,渐渐在京城西北打出了些名声,平均下来每日光卖这些药也有三两的收益。
那林家也有做药材生意,注意到了孙老大夫的成药不错,尤其解酒和治疗风寒的,效果都不错,便有意购买方子。
其实这本也轮不到林家大公子出面,但是这位公子身体不好,常年求医问药,听闻药方疗效好,便想着这个大夫兴许水平不错,过来瞧瞧。
姜锦有点好奇的道,“怎么样?有办法吗?”
孙老大夫苦笑,“多少名医都没办法,我哪里有什么好办法,他这个是胎里带出来的胎毒,若是幼儿时候还能治,拖到现在,我是没办法了,就是不知道我师叔有没有办法。”
“兴许有办法呢。”姜锦对孙老大夫师叔的医术是很服气的,柳叶的命就是他拉回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胎里带出来的毒,幼儿时期还拖了,这个听起来很宅斗啊,孙老大夫那样感叹的临清林家,想来也不是一般人家。
姜锦还是很庆幸自己能从定南侯府脱身的,可别小看了古人的斗争水平,就她这样的智商,真斗起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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