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2 / 2)
井淮低下头,“听说你辞职?”
“咳咳!”乔南被咖啡呛了口。到底什么情况?她真的有点怀疑,电视台是不是安插耳线专门盯着她?怎么她辞个职,所有人都能知道!
“对,我辞职了。”
“太好了!”井淮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辞职就说明你跟郁锦安分手了!我早都说过他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所以你还是选我吧。”
“……”乔南无语凝噎,怎么又来这套?
眼见她不说话,井淮鼓足勇气一股脑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南南,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说吧,郁锦安给你多少钱?我比他多出两倍,不对不对,我多出十倍!”
他的话出口后,气氛瞬间冷至冰点。井淮猛然反应过来,后悔的想要咬掉舌头。靠!他是不是傻了?明明他提前准备好的说辞,不是这样的啊!
“噗!”
对面沙发里的人突然笑出声,井淮看到乔南的笑,心里有些发怵,“南南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乔南弯起唇,真的没有生气。如果换作别人说出这样的话,没准她就把手里的咖啡泼过去,但她知道,井淮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他表面看似**不羁,其实内心很单纯,很多时候并不会表达自己的意思。好比上次曝光的新闻,虽然对她影响很大,但乔南还是愿意相信,那只是井淮一时冲动的结果,他的本意并不是真的想要伤害任何人。
“井淮,你不要再执着了。”乔南神色从容淡定,望着他期盼的眼神,也没有任何心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如果我能喜欢上你,早就喜欢了,不会等到今天。”
井淮心底咯噔一下,狠狠抽搐起来。
“所以……”乔南双手轻扣,手指并拢捧住马克杯,“不是姜哲,也不是郁锦安。就算没有他们,没有任何男人,你也不是我喜欢的人。”
“……”井淮一颗心沉到谷底。
这些话说的挺狠,乔南心里明白。可事情发展到如今,她无论怎么拒绝井淮都不肯死心,她无计可施,但今天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她的心底。
是的,人与人之前的感情,就是如此微妙。很多时候,她也会想,倘若她选择井淮,也许未来的日子里,她说不定能够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井淮对她的好,她看的清清楚楚。
但当她真要下这个决定时,心底那道抗拒的声音却响彻心扉。她是感性的人,没有爱情的纠缠,哪怕明知前路顺利,她还是不能接受。
更何况,她遇见了郁锦安。她就再也没有说服自己的理由。
“南南。”
身后的人再次开口,乔南没有回头,静静听着井淮说道:“有个消息告诉你,我听说,郁家正在为郁锦安挑选结婚对象。”
垂在身侧的双手一点点攥紧,乔南努力弯起嘴角,“是吗?那是人家的家事,与我无关。”
眼见她头也不回的走出咖啡厅,井淮心底一片怅然。他摇了摇头,只希望这一次,她的可以做到与她无关。
走出咖啡厅,湛蓝的天空中朵朵白云漂浮。前天下过雪,空气变的干净清新,深吸口气,那种直通心扉的透彻气息,能够让人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
乔南背着包,迈开大步走向电视台。正如她刚刚对井淮的宣言,无论那个男人发生什么,那都是人家的事,与她无关。
傍晚,邵卿接到电话赶到酒吧。她把车钥匙交给门童,提着包跑上二楼。
“关律人呢?”
手下人看到邵卿出现,态度恭敬的回答,“卿姐,律哥在里面。”
邵卿转身推开包厢的门,快步走进去。
黑色真皮沙发中,躺倒着一抹人影。邵卿几步跑到沙发前,蹲下身,“关律,你怎么样?伤到哪里?”
“唔。”躺在沙发里的男人闭着眼睛,听到她的声音,只是皱了皱眉,却并没有苏醒过来。
邵卿瞥眼茶几上染着鲜血的纱布,还有镇静药物,黑眸顿时沉下去。她转过身,坐在沙发边上,定定盯着关律的脸。
须臾,她抬起手,指尖轻轻触上他的脸庞。
六岁那年一场绑架案,她结识这个男人。他算不上好人,打架斗殴,欺压弱小,黑社会中的大哥,生活在灰色地带的恶劣人物。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这十几年来,给予过她最深刻的爱恋,也给予过她最心动的情感。无论她思绪多么清楚,每当她想到那年他穿着白衬衫,害羞又霸气的站在她面前,宣告从今以后,湖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时,她的所有情感与心思,都为他颤动。
只可惜,他们之间终究相差太多。她有着干净坦荡的身家背景,肩上担负着邵家的未来。她的命运注定可以大起大落,登高望远,她不可能为这个属于最底层的男人放弃邵家,放弃她多年的执着信念,放弃即将唾手可得的一切!
邵卿是明智的,哪怕她的心底如何压抑,她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要走的路出现一丝一毫的偏差。那不是她要的生活,她就是想要光鲜亮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享受那种俯瞰所有人的快感,那是她的梦想!
这辈子一定要实现的梦想!
扣扣扣——
包厢门被人敲响,邵卿收回落在关律脸上的手,“进来。”
推门进来的女人盘着发,穿件蓝色丝绒旗袍。她手中托着酒盘,笑吟吟进来,“听他们说邵小姐过来了,我特意来给你送杯酒。”
“谢谢莲姑。”邵卿笑了笑。这家酒吧明面属于莲姑,暗地里关律才是老板。想当年,这位莲姑也曾是道上一位老大的情妇,后来那位老大死了,关律就资助莲姑开起酒吧。
“阿律睡着了。”莲姑倒了杯红酒递给邵卿,道:“刚才医生来给他包扎过伤口,又给他打了一阵止痛针,估计药效发作,这会儿睡得正沉。”
“伤口严重吗?”
“两刀,都伤在胳膊上,倒还不算太深。”
邵卿眼神一暗,手腕轻转,摇晃杯中的红酒,“他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只有你的话还能听上两句。你劝劝他,不要这么拼命,他已经不年轻了。”
“呵呵……”
莲姑仰头干掉杯中的红酒,红唇抿起,“道上的路都是这样走的,如果阿律不拼命,下一次,人家就会要了他的命!”
“……”邵卿心口一窒。她下意识偏过头,看看身边睡熟的男人,他好像睡得并不安稳,无意识中挪动了头,将脑袋枕在邵卿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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