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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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自觉便说了蛮夷话,却没想到侍女流利的回复了她,“奴婢不知,奴婢是将军专门找来伺候您的。”

齐格尔眉头稍有舒展,上下打量了下这侍女,疑惑道:“你是蛮夷人?”

那侍女点了点头,笑道“是的,是的,将军说您不大懂大尧话差人寻了奴婢过来的,奴婢还不大懂规矩伺候不好贵人,贵人见谅。”

齐格尔收回眼眸,抬了抬下巴,轻轻道:“你可知我是谁?”

侍女挠了挠头,憨憨一笑,“将军只说您是客人,并未告诉奴婢您的身份。”

齐格尔一声冷笑的抬头,“我乃蛮夷唯一公主,你既然是我族中人,应当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侍女一怔,点了点头,“奴婢不知是公主,公主别责罚奴婢。”

齐格尔眉头皱的更深,“你既然知我是公主为何不跪?”

侍女有些犹豫,她虽然是蛮人,也热爱自己的故土,但她到底是在北边长大,北边在盛将军的治理下民生富足,至少对比起蛮夷边境的人们,北边的百姓过得太好,而且将军向来没有什么架子,无论下人侍卫都是行礼便罢,城中所有的百姓都盼着能进将军府做家奴,她也以为能进将军府,却派来伺候蛮夷公主,虽然有些失落,但不妨她心里剩下一点渴望,想着表现好也能去将军府伺候夫人,这厢更不敢得罪公主了,到底跪了下去,干巴巴的开口,“奴婢不懂规矩,公主千万别怪罪。”

齐格尔垂下眼帘,轻声道:“起来吧,竟然那将军让你过来伺候我,现在我有些事要问你。”

侍女怯怯的点了点头。

齐格尔直直的看着那侍女,“你们这将军什么来头?”她如今只身在外,不敢不小心,万一这将军看似忠于大尧实则与赢冽勾结她也需得快些脱身,她必须活下去。

说起将军,侍女眼底涌起不符合她蛮夷身份的崇拜,“盛将军出身传奇,整个大尧都知道,从一介白丁成为英勇神武的将军,而且……”

齐格尔抬手,“行了,别说没有用的,你就告诉我这个将军对大尧朝堂如何,有无不轨之心。”

侍女一怔,怯懦道:“公主别说这话,将军不可能有不轨之心,当今皇后独得圣宠,将军疼爱小姐整个北边无人不知,岂会犯下错事,将军……将军是好人……”

齐格尔眼眸睁的老大,不顾身上的伤痛蓦然起身:“你说什么,你们将军是当今皇后的父亲?”

那侍女懵懂的点了点头,齐格尔重新跌坐在床榻上,咬紧唇畔,好啊,好啊,她说为什么她手握帅印,那将军却不热情招待她,原来是那皇后的父亲,那么想来,那将军根本没打算递信给大尧的皇帝,打的是什么注意,她岂能不知,她那日在殿上受辱正因为那皇后,估计这盛将军是怕赢准为了这帅印抛下他女儿,毕竟这帅印可是能执掌蛮夷一支强军。赢准身为帝王岂能不知孰重孰轻。

一想到自己曾经向那人下跪就觉得厌恶。她若知道大尧驻守北边的将军绝不会向他求救。

她不能留在这里了,她必须亲自去京中见那皇帝,她要养好伤,将自己打理好,让那大尧皇帝纳她为妃,再奉上帅印,为爹爹娘亲报仇。

齐格尔思索半晌,看了眼那侍女,她进入虎穴,既然要离开定用得着这丫鬟,为今之计只能先留在这营中了。不过那皇帝竟然娶了个位高权重的将军之女,这婚事只怕也没那么简单,齐格尔蹙眉抬头,“你们小姐与皇上感情如何?”虽然那日在殿中他因为那女人让她失了颜面,如今开来也有可能是逢场作戏,毕竟这盛将军可是手握重兵。

侍女笑着到了一杯水给齐格尔,小心服侍,“皇上对皇后好着呢,听说皇后是二嫁之身,皇上完全不在乎,独宠皇后一人。”

齐格尔一惊,那女人竟然是二嫁,是了,大尧的皇帝定然是为了权宜之计娶的那女人,毕竟天下哪个男人能容得下自己妻子是二嫁,更何况是富饶之地的皇帝。这些对她来讲极为有利,上次一见她不知分寸了,这一次必须让大尧的皇帝喜欢上她。

作者有话要说:简直累死了。

谢谢小天使留评。

我不行了,我得去睡觉了。

第083章

大尧尚武, 每每大军开拔,全城的百姓都会一早聚在主干路两侧围观,绵延十里仍旧有少年孩童随着大军奔跑。

孩童眼中磅礴的大军是他们的骄傲。甚至说每个男孩心中都有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情怀。

如今大尧实行行政, 减免税收,除了政策利民之外, 还有强有力的兵力做后盾,赢准对于大尧的成就不在于扩充了大尧的版图,而在于影响了许多寒门的少年,无论在朝堂还是边疆身边有许多出身平民的将军,寒士已经不再被朝堂拒之门外, 努力也不再是一种绝望。

锣鼓喧天中,大军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京中,百姓驻足不肯散去虽然没能见到皇上的身影,但能却切实的感受到了自己国家的强盛。

不但围观的百姓没有见到,连赢准身边的近将也没有见到自家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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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大军整合,赢冽正在点兵之时,白衣人近身上前,“主上,属下未曾在军中见到大尧皇帝。”

赢冽将手里的旗帜交给副将, 看着台下与蛮夷军队整合在一起的兵力,眉头一蹙,赢准没出现在军中定然是先行出发了,这倒出乎他的意料。

正思索间, 赢冽身侧的白衣人有些犹豫继续道:“小姐也未再出宫采买药材,属下怀疑那大尧皇帝定然带上了小姐,属下拙见那大尧皇帝是否想用小姐威胁于主上。”

赢冽眼眸一眯,丢丢与卫游学习医术他知道,他还以为赢准当真发了善心将丢丢置之事外,如今看来不无存着其他心思。

垂下眼帘,赢冽握紧拳头,他如今已经抛弃一切岂会受人威胁,手指攥紧,卡在喉咙里的话却始终说不出口,耳畔震荡着将士们的怒吼,这一切都不允许他失败。

许久后赢冽闭上眼眸,极力维持淡然道:“她随身带着的荷包是追魂草侵染过。”那曾经为了保护妹妹而制作的荷包如今却成了他杀她的重要物件,娘若知道不知会不会怨他。

白衣人迟疑,随后领命退下。

赢冽许久未曾睁开眼眸,手上青筋暴起,他这样做是为她好,倘若一日她被挂在城楼上,被赢准用来威胁与他,到那时她只会死的更痛苦,他这样做是对的,活在这世上有什么意思,不如早早去见见娘亲,重生为人也好过无人相依的痛苦。

他这样是对的,此时已经不容许他优柔寡断了。

喉头如同梗着一根骨头,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匆匆离开校场。

从校场回到营帐,正要褪去沉重的麟甲,一个素手伸了过来,伴着轻柔在耳畔响起,“主上您回来了,可要奴婢安排沐浴?”

赢冽看着那相似的面容有些出神,纭儿轻轻一笑近身过来,声音娇媚,“主上。”

一脸的谄媚让赢冽下一刻回神,厌恶的将人推开,“学的怎么样了?”

纭儿面色一僵,心里暗骂这人什么毛病,她一个勾栏院的妓子,被他找过来学什么书经异文,她天生学不了那些东西,看着就头晕目眩。

赢冽眉头蹙紧,这女子一身风尘气,与宝儿相差甚多,多看一眼都觉得厌恶,“滚出去!”

正是秋风萧瑟,她若被赶了出去更无处可去,纭儿收敛了面上的笑意,忙跪在地上,一脸欲泣,她擅长揣摩男人的心,这些天也知道自已与他心中之人面容相似,知道他在意什么,毕竟他喜欢那人喜欢到即便厌恶她也要将她当做替身夜夜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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