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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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箴看了一眼似有懊恼的扶风,笑道:“辛苦夫人了。”

扶风不好意思再端着,道:“还没有收针呢。”

秋桐笑了,道:“奴婢去给侯爷夫人端晚膳来。”秋桐说完掩门出去了。

扶风有些尴尬,感觉做的衣裳是为了赔罪一般。

严箴却仿若没有看见,拿起衣裳瞧了又瞧,很是惊喜的样子,道:“你竟然还有这样好的针线!”

扶风顿时觉得有些惭愧,这后宅女子给夫君做衣裳是天经地义的事,扶风却因一直疏懒,竟然一件衣裳做了半年多没有做完,又怀上芃姐儿后丢了下来,这几日才又拿出来收尾。

扶风看着眼睛亮晶晶的严箴,心里一酸,到底是自己太过于矫情,放不下心里自尊,却因不得不依附严箴而有隐隐的自卑,从而以任性的方式伤害了二人的感情。

严箴嘴角微微抿起,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扶风不由得看呆了去,严箴长得是真好,怎么看都看不腻。

严箴见扶风不说话,扭头看了一眼扶风,眼神里有些微的忐忑和失望,扶风摹的笑了,道:“怪我太懒,这有什么的,你要是喜欢,以后我见天儿给你做。”

严箴眼神一亮,仿若黑暗的明星,闪耀刺眼,扶风有些挪不开眼。

严箴放了手里的衣裳,对着扶风坐了下来,道:“那件事是我没有照顾到你的心情。”

扶风鼻头一酸,眼泪差点而流出来,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如此优秀的男人宠爱。

扶风伸手就揽了严箴的手臂,歪头靠在严箴肩头,声音有些沙哑,道:“是我的错,是我太任性。”

严箴心里一松,小狐狸,如此善解人意,如此可爱。

严箴鼻尖传来熟悉的味道,觉得四肢百骸都舒服了起来,伸手拂了扶风的头发,道:“我不想让你自己下手,是因为你会愧疚,会心有不安,这样的事,不想脏了你的手。”

扶风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崩了出来,不想脏她的手,宁愿自己去背负么?

严箴笨拙的捧着扶风的脸,道:“你别哭,我也没有怎么动手,只是卖了个消息给想要的人罢了。”

扶风哽咽,埋在严箴胸口,带着鼻音,道:“谢谢。”

二人消了芥蒂,又冷淡了好几日,如今重归与好,自然是贪婪的搂在一起不分开。

秋桐和木棉敲门,扶风忙不迭做起来拭泪,不想在木棉和秋桐面前出丑。

严箴便开口:“摆在门厅吧,吹吹风。”

秋桐和木棉应了,窸窣离了门口,扶风松了口气,有些害羞,不敢抬头去看严箴。

严箴搂着几日不得近身的扶风,早就心猿意马了,低声道:“用了晚膳早些安歇吧。”

扶风一张脸刷的红了个透,偷偷伸出手揪了严箴腰间的软肉,严箴身上一痒,差点连晚膳都不想用了。

严箴知晓扶风脸皮薄,也不敢就此掩门,回头扶风被笑话,受苦的还是自己,少不得忍了,与平息了情绪的扶风出去用膳。

小夫妻之间,偶尔的小情绪非常有益于感情的升华,扶风和严箴也一样,经此一事,二人反倒越发情浓,坐着用晚膳,只消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你一箸我一筷的互相夹起菜来。

严箴外人面前脸冷心硬,在扶风面前却仿若一个纯情后生,扶风爱极,也乐于享受这难得的二人世界。

木棉秋桐早躲开了去,小丫头们都被绿绸红绮管住了,不准进院子里去。

如今芃姐儿越发可爱,每日发出“哦,哦”的的声音,姜氏喜得不行,巴不得扶风不来带回去,扶风也偶尔让芃姐儿留在姜氏处过夜。

今日姜氏又遣丫头来和扶风打招呼,留了芃姐儿在望山院。

扶风看着丫头说了姜氏的意思,严箴虽在一旁端坐没有说什么,扶风却觉得严箴定是在笑话她,顿时一张脸又红了起来。想要夺门而去,躲开这燥人的气氛。

丫头离了院子,木棉和秋桐上来收拾桌子,一声不吭,只恐打碎了二人之间那种难得的和谐和温馨。

等木棉秋桐下去了,扶风才觉得嗓子有些干涩,想要让木棉上个茶。

严箴却伸手倒了茶壶的水递给扶风,扶风吓一大跳,这严箴是扶风肚里的虫儿不成,怎的想什么都知道。

严箴哪里能知晓扶风的心思,只是也觉得有些心跳,像第一次遇到扶风的时候那种悸动和惊艳。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借倒茶掩饰罢了。

严箴道:“你是不是也听说了朱瑾的事?”

扶风一愣,才想起福郡王的名字是朱瑾,道:“福郡王?嗯,听说是遇到了土匪,命丧土匪手下了。”

扶风说到这里,迟疑的问:“你下的手?”

严箴笑了,道:“哪里是我下的手,真遇到了土匪,我只不过让云雕扮作倒卖消息的贩子贩了个消息给土匪罢了。”

扶风道:“福郡王妃是怎么死的,各种说法都有,倒不知道哪一个是真了?”

严箴不想与扶风说那福郡王妃是如何死的,便道:“掳带土匪窝子里自尽了。”

扶风有些唏嘘,不想说什么应得之类的话,到底是条人命。

说起这福郡王妃夫妇还真是自作自受,如若老老实实的坐着破马车,可能还招不来这样的祸事。

可有心算无心,扶风满腔的恨意总要找到发泄点,以命抵命罢了。

扶风至此出了一口气,到底心里放了自己一马,再不纠结此事。

二人说了这一茬儿的事,倒是舒缓了气氛,齐齐进屋去洗漱,天气闷热,扶风唤了木棉秋桐抬了水来沐浴。

木棉秋桐想要伺候扶风梳洗,扶风却撵了下去,屋里多了两人,到底气氛不一样。

扶风泡着浴桶,心跳如当初成亲那一日,都说小别胜新婚,这几日里各自分开歇下,还真是跟小别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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