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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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地一声,电梯提示到了楼层。

“先出去。”小诚扬眉,示意她有话别在这儿说。

蒋晓鲁依言跟着人群走出去,到走廊拐角通往病房的一出僻静角落,她又佯怒,迅速转身:“老实交代——”

代字未完,空旷走廊里还带着回声。

小诚抓着她一只手,砰地一声,把蒋晓鲁抵在墙上,疯狂亲吻。

向来是不愿意在公共场合做亲密举动的,以前觉得那是学生才干的事情,亲密的小情侣,在宿舍楼下,在车站,在每一个分别的夜晚。

这么大的人,做这些,总轻浮了些。

现在才真明白,不是抹不开,是还没到那份上。

现在你想吻她,真实的亲吻,无论在哪儿,让她感受到你是实实在在抱着她,你拥有她。

唇齿相交。

热烈滚灼。

他好像说,别问。

蒋晓鲁起初睁着眼,一脸茫然,讶异。

然后慢慢闭着眼,手抚摸着小诚后脑勺短短的头茬,他的脖子,最后乖顺搂在他的腰上,闭着眼。

她说,好,不问。

第35章

那时候的广州真热啊, 大夏天快四十度, 小诚拎着行李站在火车站门前, 一辆出租车走了,又来一辆。

司机在车里扯着嗓子问:“你去哪里?”

宁小诚热的浮躁:“他去哪儿我去哪儿,捎我一段就行。”

司机摆摆手, 上来,上来。

简易酒店里, 他抽着烟,一页一页翻着资料, 偶尔对着电脑研究着什么,十二点多, 烟灰掉了一身,叹气,起来脱了衣服进去洗澡,囫囵睡一觉,早上七点还得去证券公司。

那时应该是零九年, 他还穿时下流行的登喜路和鳄鱼,用沈斯亮的话说, 一身房地产公司推销房子的味儿,远没有现在这么讲究,衬衫塞进腰间,很宽,领子也不是现在精窄的翻领,他和人谈判, 为何汴生争股权,午休的时候连口饭都没得吃,随便去外面找个小餐馆对付了,下午回来再战。

宁小诚有个小习惯,出去谈一桩生意,成了,飞机回,没成,火车回。

何汴生以前调侃过他,你这是惩罚你自己?小诚笑一笑,是静心。

火车上咣当咣当晃着,你能有非常充足的时间去思考,想你这事儿为什么没办成,想你之前说的话哪句缺了火候。等你想明白了,也到家了。

高铁在快速运行着。

宁小诚倏地睁开眼,坐起来。

蒋晓鲁安静坐在他左手边,正在看书,见他醒了,忡怔回头:“睡惊了?”

小诚看了眼窗外,这才反应过来,抹了把脸:“到哪儿了?”

“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了。”蒋晓鲁合上书,伸出手温柔摸他的头,一派天真:“不怕啊,给你呼噜呼噜毛。”

这趟是送蒋怀远回家,手术之后养了一个多月,恢复的不错,大夫说可以不用特地留在这,回去以后定时复查,只要瘤子不再长,没什么大问题。

当时来一趟,蒋晓鲁没接,现在要走了,总得送一送。

坐高铁很方便,路程不到五个小时,周六早上动身,她和宁小诚送一趟,周日再回来,什么也不耽误。

“做梦了。”宁小诚从椅背上抽出一瓶矿泉水,和蒋晓鲁嘀咕着:“梦见以前自己在广州那时候了。”

瓶盖拧开,他先递给她。

蒋晓鲁接过来喝了一小口,还给他,宁小诚仰头咕咚咕咚干了半瓶。

“没睡好?”蒋晓鲁凑过来,把耳机塞给他一只。“给你听首歌吧,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蒋怀远听见动静,隔着过道回头看,又笑着转回来,和妻子感慨:“这晓鲁啊,和小时候一样。”

“女儿大了,还能永远和以前一样?你这是看她高兴,怎么看怎么亲。”

“那不一样。”蒋怀远眼中骄傲:“模样变了,品性没变。”

出了站台,宁小诚和蒋晓鲁拿着行李跟在蒋怀远后面,蒋怀远走了两步慢下来,手往前一比:“你俩在前头。”

蒋晓鲁一头雾水:“为什么?”

蒋怀远很倔:“让你走就走,快,前头。”

蒋晓鲁和宁小诚对视,莫名其妙走在蒋怀远前面,蒋晓鲁还纳闷,无声动口型:“干嘛要咱俩在前面,我又不认路。”

宁小诚模棱两可扔出一句话:“想看看你吧。”

想俩人走在一块的背影,蒋怀远这是看个心里安慰,看个高兴。高兴女儿有个依靠,不舍得啊,总想欣慰地看一看,再看一看。

乘了出租车送蒋怀远回家,蒋怀远很高兴,坐在前排不住回头,给蒋晓鲁介绍:“晓鲁你看,这栋楼是新建的。”

“晓鲁,你还记得这个百货大楼吗,都拆了,现在改成商业街了。”

“晓鲁,往那边走,坐102到终点,就能到我跟你说的那个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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