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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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昨天才揍过你。抖m是病,得治。

江循想破脑袋也理解不了殷无堂的脑回路,索性放弃,转向玉邈,眼神示意:……一起?

玉邈接收到了他的信号,扶着广乘便要站起身来,身旁玉家的几个子弟盯着他的眼神如同看神经病一样,三四只手一齐伸过去也没能摁住他。

而玉邈冠冕堂皇地用一句话就打败了他们:“我是为了护殷家公子周全。”

江循:“阿牧,瞧见没有,玉九有的时候也不那么欠揍,够意思!”

阿牧:“我不这么觉得……”

江循:“……为什么?”

阿牧不吭声。

昨天看到的喂点心屑的画面,还有玉邈在江循睡后睁眼微笑的画面,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阿牧不说,江循也不再追问,待玉邈走出座位时,江循挑了个没人能注意到他们间互动的角度,冲他眨眨眼,玉邈则转开了视线,恍若未见。

一侧的乐礼视线一转,恰好捕捉到了这一幕,短暂的怔愣过后,他迅速转开眼睛,唇抿成一线,似是在忍笑,旋即就回复了正经温和的模样:“那就有劳玉公子和秦公子了。”

殿内的所有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情绪中,江循却陡然觉得被一道目光锁紧,一阵心悸。

有人偷窥?

他立即转头看去,眼角只捕捉到了在白露殿门口一闪而逝的纯白衣袂。

女人?那个先后在公学与花园中出现的……女“人”?

第16章 白衣(二)

江循的动作略大,惹得玉邈望了他一眼。纪云霰也察觉到有些不对:“怎么了?”

江循转过脸,腿肚子微颤:“没什么。”

说着话,他往玉邈的方向横跨了一步,让他的身子挡住了自己。

玉邈很是淡定地开了句嘲讽:“秦公子请自重。”

江循禁不住用眼睛斜他:昨天晚上不自重的是谁啊?

话是这么说,玉邈却没有移开脚步,稳稳地扎在那里,护在江循身后。

既然诱饵选定了,一系列准备工作就由乐礼着手去做,江循出白露殿门的时候,刻意小心翼翼地躲在纪云霰身侧,等她跨出殿门的时候他才探了个头出去,确定周围没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才挺直了腰背,将折扇在手中挽个花,啪地一声潇洒打开,大步朝前走去,端的是倜傥风流、骚气无匹。

阿牧:“小循你知道你刚才出门的时候像什么吗。→_→”

江循爽快道:“偷了鸡的黄鼠狼。”

阿牧:“……哼你也知道!”

江循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系统了,笑呵呵地用左手持扇捅了捅自己的右臂:“这才是生存长久之道啊宝贝儿。”

阿牧:“你你你不准那么叫我!!(*/w╲*)”

江循深觉有趣,一口一个宝贝儿地调戏着阿牧,心里却始终飘着一片疑影儿,挥之不散。

对那白衣翻飞、连续三次在自己面前出现的绝美女子,江循有种奇特的感觉。

好像……曾在哪里见过她。

一定曾在哪里见过她。

……

江循一直想到天擦了黑也是无解,头疼得很,在纸上试图还原出那女子的容貌,又不得其法,乱糟糟扔了一地字纸。乱雪盘腿坐在地上,拾起一张展开,表示好奇:“公子,这是,什么?”

江循横叼着漱干净的墨笔,有气无力地反问:“你看它像什么?”

乱雪捧着看了半天,抬起脸来,诚实道:“像鬼。”

虽然知道你在吐槽我的画工但不要提那个字啊啊啊啊!

江循激灵一下,急忙岔开话题:“你最近在做什么?老不见你人影。”

乱雪本来就生得唇红齿白,低下脑袋羞涩一笑的小模样别提多招人疼了:“小……小姐。还有履冰。陪履冰玩儿。”

江循反应了老半天,才想起来履冰是谁的字。

宫异!

妈的江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大好。

怎么好像一夕之间他周围身边所有人的取向都出现了微妙的差别?这还是那个主角嫖出了花式、嫖出了境界、最后还活活把自己给嫖死了的世界吗?搞了半天大家是一样的丧病?你们真的不打算挑挑性别吗?不打算挑挑年龄吗?

江循的口气如同在关怀自家早恋的傻儿子:“你们俩都玩什么啊?”

乱雪可看不懂江循溢于言表的纠结,很认真地一根根掰着自己的手指:“我,做家事,编花环,履冰……”可他越说越沮丧,声音低低的,像是被欺负了的大狗狗,“履冰不喜欢……不让,我做。”

江循不由得嘘出一口气。

还好,宫异小朋友是个正常人。

莫名摊上了个粘人的痴汉,又看到乐礼和展枚当众虐狗,要是乱雪再告诉自己他要和宫小公子发生一段不可告人的关系,那江循就真的要怀疑自己穿错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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